26還是要繼續熬日子(2 / 2)

再說,那結親的人家是官家,自然,是一萬般個看不上貧家的女兒的,再加上她不是劉二郎的親生女兒,劉三娘又提了不當養女的意見,這可不比劉二郎在劉家氏族裡過繼一個的強,而她也不覺得劉家氏族裡的人會放過這等大好事。

總而言之,這事,不可能就如劉三娘所想。

劉二郎離去後,張家的情況要比以前要好過多了,現在誰都知道劉三娘那個當官的哥哥回來了,給她治了病,還留了不少銀,以後可能還要接到城裡去過活,這讓村裡人都羨慕不已,與張家來來往往的人多了起來,張小碗出去挑水的時候,主動跟她打招呼的人比以前多了去了。

張阿福把給劉三娘煎藥和養雞的事接手後就不管其它,張小碗也不敢讓他管,因為劉三娘病了後他就跟丟了魂似的,擔個水都能半路滑倒,所幸滑倒那次那出大意外,要不一家兩個病人。

這爹是指望不上的,張小碗看著他就是個劉三娘要是沒了,他也會跟著走的人。

以前在前世沒見過什麼這麼癡情的人,這穿越來沒多久就見上一個了,可張小碗的心彆提有多糟心了,現在隻指著這可不管什麼責任的爹彆給這個家雪上加霜了,就不指著他能撐住這個家了。

雖然日子因為劉二郎的一次到來,張家境況改變很多,但實則也沒好到哪裡去,這時稻穀要催芽發秧了,劉三娘的病情卻沒有好多少,那張家的小妹每日都要精米熬著糊糊喂著,吃藥買糧這些都是需要花著銀子的,眼見劉二郎留下的五兩銀也過不了多久了。

田裡的事,是張小碗跟著張阿福一起乾的,這時三個月過去,月份到了六月了,劉二郎來了信,說邊關事急,他可能要過一些時日才能再回來,而與汪家的事暫且擱下,待戰事平歇後再議。

這封信一來,張小碗有種“事情果然如此”的感覺,而劉三娘的反應卻跟天再崩了一次一樣,哭得乾咳出了血,又是請了大夫來。

張小碗這幾個月為田裡地裡的事忙得手腳沒一塊是能看的,見劉三娘還吐血,要花錢抓藥,家裡銀錢已經不多了,銅錢也不到一兩了,待大夫走後,她忍著氣跟劉三娘說,“我們家是姓張,你嫁的是張家人,你還希望誰能救我們脫海苦海?是舅舅,還是我們自家人?”

說後,她也顧不得劉三娘是怎麼想她這翻聽起來大逆不道的話,她掀了簾子出去,挑起了擔子,準備去土裡準備種上六月可以種的甘藍菜。

這是她花了大價錢,讓客棧老板請人從縣裡帶回來的甘藍苗子,聽說這是從大鳳朝京城那邊剛傳過來的一種結了果,土裡結出來的東西能吃的小菜,現在傳到縣裡頭了,價格貴得很。

這是張小碗去給老板娘送給她做的衣裳時聽老板說的,她一聽這熟悉的名字覺得應該跟她上世知道的甘藍差不多,所以托老板幫她帶回來,看到苗子時,果然跟上世見過的一模一樣,這讓她大鬆了一口氣。

甘藍菜怎麼種,她還是知道的。

那客棧老板卻擔心她種不好,因為這東西周邊根本沒人種過,從前都是聽都沒聽過的東西。

張小碗也隻得說她先試試,待試出結果了再跟他說。

老板見她心靈手巧,倒也有點信她,還說要是這東西她真種成了,還可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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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碗得了甘藍苗子本來趕回來就要種的,因為苗子有點蔫了,她怕再拖一下成活率不高。

哪想劉三娘得了信,又是痛哭又是吐血,她請了大夫來,又收拾了一下家裡,張阿福跟著大夫去鎮裡抓藥後,她忍無可忍地跟劉三娘說了那翻話,讓張小寶帶著張小弟照顧著張小妹,她挑了擔子,就著夕陽去了他們山溝溝那邊的地裡。

還好種甘藍的土是前幾日就鬆好了的,張小碗把苗子種到地裡,這時儘管是夏天,白日很長,但那二十株寶貝苗子一種下,天已經全黑,她把先挑好的水澆了苗子,又點著柴火棍施了點草木灰當肥料,總算是鬆了口氣,這才挑著擔子就著星光回家。

等回到屋,發現張小妹在哭鬨著,張阿福正抱著她在哄,額頭上一片汗,而旁邊的張小寶一手端著米糊糊,一手拉著吸著手指頭看著米糊糊的張小弟,焦急地看著哭鬨不休的張小妹。

張小碗沉默地放好擔子,洗了手,在身上擦了兩把,走進屋內,對著張阿福平靜地說,“爹,我來吧。”

張小妹被她哄習慣,一到她懷裡,就不再哭鬨了,張小碗默然地一口一口把糊糊喂了她吃下去,這才把吃飽睡著了的人送到張阿福手裡,拉起張小寶張小弟去灶房,準備給他們做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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