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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碗被找,本不想帶小老虎過去,但他非要跟,她就讓他跟了。
他見的已經夠多的了,再多點也不過如此了。
臨出門時,張小碗看著兒子那張沉著得不像個小孩的臉,心裡有點哀傷,但很快她就把此掩了過去,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沉穩地跟著那低著頭不看她的管家往那堂屋走。
她一進門,就聽汪韓氏對著她笑,笑得極為冷酷,狠毒,“我倒還真真是小看了你。”
張小碗朝她福了一福,“媳婦不知您的意思。”
“你昨天穿的那身衣裳呢?”
“沾了血,扔了。”
“你這沒出門,誰幫你扔的?”
“扔在了窗外。”
“嗬,我怎麼聽說,這衣裳出現在了那村頭的河裡?”
“是嗎?”張小碗偏偏頭思索了一下,“許是那野狗叼去的,媳婦也並不清楚。”
汪韓氏這時的牙也咬得哢哢作響,她盯著張小碗,死死地盯著她好一會,才慢慢說道,“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張小碗笑了笑,對她也慢慢地說道,“既然您找了我來,媳婦也想跟你商量個事。”
汪韓氏聽了哈哈大笑出聲,笑得眼角的眼淚都掉了出來,好一會,她拿著帕子抹了眼角笑出來的淚,“你倒是說說,我倒還真的要看看,你能不能鬥得過我這個當你婆婆的。”
張小碗微微一笑,依舊不緊不慢地說,“您也知道,我從汪家出來時,您跟我說過讓我拿著這地契房契去鄉下過一輩子,休得再回汪家礙你們的眼,媳婦一向聽從婆婆的吩咐,一直未回去礙過您和汪家的眼,隻是這地契房契到底是歸了我,不知婆婆如今給我個什麼說法?”
看著汪韓氏那突然瞪大的眼睛,還有往桌上去摸杯子的手,張小碗善意地朝她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還有一事婆婆可能不知曉,我天生力大,打獵的技法也要比一般獵戶要好上些許,前個兒才在山中殺了幾條野豬交予那屠夫賣了,婆婆要是失手打人,兒媳要是躲避不及,這力氣大得一不小心誤傷了您,您看……”
汪韓氏收回了手,坐在椅子上的她都氣得抖成涮子了,張小碗走近了點她,站在她的麵前,在汪韓氏被嚇得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時,她輕輕柔柔地在她耳邊耳語道,“聽說咱們家是得罪了富貴中人才有的這一劫,如果您說這房子田土都是您的,這說是說得過去的,可這地契房契都在我手中,您看,我要是大公無私一點,上衙門把這契紙上繳了,這官老爺是不是覺得我這是……大……義……滅……親……了……”
汪韓氏這時像是呼吸都停止了,眼珠子都瞪得不動了。
張小碗若無其事地收回身體,眼看著這個老婦,對汪韓氏淡淡地說,“我要後麵的那處房舍,後麵的五畝水田也歸我,土我也要二畝,您挑個時間把這些給了我吧,我自會帶著孩子在後麵過得好好的,自不會前來打攪您和您汪家人的日子,如若不然,我們母子日子不好過,我也不介懷拉上您一家人陪著。”
說著,她翹起了嘴角笑,偏著頭對汪韓氏笑著說,“說起來,要是我們一家子人走了,到了地底下,我還能繼續侍候您呢……”
說完,張小碗看了看失驚得一句話都不說出來的老婦,看著她臉上那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駭然,再看看在她的目光注視下她那濕了褲襠的下方,她掏出帕子,學著她一樣地拭了拭嘴角,再漫不經心地收回了懷中,淡笑著說,“兒媳要跟您商量的事說完了,勞煩您想想,有了結果再差人叫媳婦來就行。”
說著,她嘴角笑意更深,“要是婆婆不喜歡見到媳婦,您差人來跟我說個結果就好,兒媳這兩天正在閉門思過,就不過來日日給您請安了。”
她話儘如此,隨後朝這汪韓氏再福了一福,微微笑著牽了一旁安靜看著她們的小老虎走出了這堂屋的這扇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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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兩天還是對那一兩個老是同一個說法的評論有些生氣,汗,看來以後還是得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