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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憂心地皺起了眉,“這可怎生是好?”

江小山聽得愁了臉,見大夫人真是什麼都不懂,隻得乾笑數聲,說道,“您讓人給煮點薑湯吧,大勇他們回來可能得喝上幾碗才頂得住。”

“那可不是。”張小碗一聽,立馬對江小山說,“你快去前院叫溫婆婆煮上薑湯,我熬好粥就來。”

江小山隻得領命而去,那遠去的背影都是彎著的。

他走罷,張小碗失笑搖了搖頭,便又沉重地歎了口氣。

現下睡在了同一個被窩,她又明擋不得,過得些時日,她難道還真能裝傻到底不成?

現如今,還真是隻得掩耳盜鈴,躲得一日算一日了。

想罷,張小碗自嘲地笑了笑,便又不再多想,繼續操持手中的活去了。

這日子,再怎麼難,也難不過以前不是生就是死的生死決擇。

這日早上一群漢子凍得半死回來,下午,就被嫌他們沒用的汪永昭踢出了門。

張小碗歎了口氣,叫江小山找了他們回來,一人包了一包袱帶回去的什物。

來的每人都是十兩的銀子,五斤的臘肉,還有一籃子花生瓜子,那大竹籃是張小碗從村中相熟的編蔑竹師傅那買的,個個都紮實又大,裝得那一籃子平常不慣吃的花生瓜子那也是近半兩銀去了,眾人得了一堆什物,第二次跟汪永昭道彆,完全有彆於第一次道彆時的垂頭喪氣,個個臉上都有些喜氣。

這時,汪永昭臉色便也沒再那麼難看,還說道,“回頭家中有事就來這找我,我不在,找夫人即可。”

“知曉了。”眾人跟他辭了彆,真正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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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永昭那日著了小寒,終究不是很年輕的身子了,風寒一著,舊疾又起。

張小碗熬了好幾天藥喂得他喝了,好了近七天,汪永昭這才沒疼得一夜一夜地發虛汗。

這幾日間,他發了汗,也不讓江小山來幫他擦拭,更不讓彆的仆人過來幫他沐浴,這些活便也隻得張小碗乾了。

給他擦了幾天身,洗了幾遍澡,他身上能摸到的地方張小碗也全都摸了,有了這麼個過程,這半夜汪永昭突然壓上她的身,她便也沒拒絕。

這事一做,張小碗頭幾天很是不適,來這世道這麼久,勞累的生活磨得她絲毫□也無,平心而論,身經百戰的汪永昭那活乾得不錯,但張小碗這身體硬是疼了幾天,每天都是忍耐著在過。

她身如死魚,以為有得幾次,汪永昭嘗不到趣味便會放過她,哪想,他硬是連著十來個晚上都纏著她,時日一久,張小碗的身體也便磨出了幾份□,便也不再覺得夜夜都是在上刑架。

待她一熬過,不再那麼難受,笑容也不再勉強得緊後,汪永昭臉色也好看了起來。

這日他出了門回來,還給張小碗帶了一盒子釵子回來,裡頭有金有銀。

張小碗打開一看,見那釵子足有十根之多,她著實愣了愣,抬頭一看汪永昭看她的眼,她微動了動嘴,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可花了不少銀子吧?”

汪永昭一聽,那臉瞬間就冷了下來。

張小碗輕咳了一下,輕輕地說,“您那還有銀子嗎?”

汪永昭這下是臉冷,眼也完全冷了下來。

張小碗再接再厲,“我那還有一些,便替了這釵子,還了給您吧。”

她說罷,汪永昭伸出手,狠狠地拍打了下桌子,那巨大的聲響震得張小碗都在座位上輕跳了一跳。

門邊站著的江小山更是嚇得雙手堵住耳,臉都白了。

“你這蠢婦。”汪永昭一字一句地從嘴裡擠出這話,對張小碗惡狠狠地說罷,抬腳便走了。

他大步離去,江小山那臉便也哭喪了起來,他先是看了張小碗一眼,隨後就彎了腰,就著雙手堵住耳的身勢,害怕地急步跟在了汪永昭身後。

他們走後,一臉驚慌失措的張小碗長籲了一口氣,看著那盒釵子輕搖了下頭,無奈地合了起來。

當夜,汪永昭未回,難得一個人睡,身上也沒人壓的張小碗算是睡了一個好覺,第二日一早也沒見汪永昭,聽得仆人說他出門辦事去了,張小碗聽得這話也不知汪永昭的意思,不知他是不是氣回汪府了,隻得靜觀其變。

反正這事,隻能是汪永昭主動回汪府,不能是她趕他回去的,要不然,她就變成了無理的那方,這事她做不得。

這夜汪永昭也沒回,張小碗已經覺得像汪永昭這種身上有傲氣的男人,是不可能再賴到一個像她這樣的“蠢婦”身邊,如此她真真是鬆了一口氣。

隻是,她還是想得太好,這夜大半夜的,她聽得後院的大門似是被人在用腳踹得砰砰作響,她忙穿了衣裳起來,打了燈籠,剛走到院中,就見得那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這時的門邊,幾個臉上一臉驚嚇的老仆提著手中的燈籠候在了一邊,而那站中央的汪永昭一見到她,連門也沒進,便把手中那還滴著殘血的虎皮向她扔了過來,嘴裡同時冷冰冰地道,“這你總該歡喜了吧?拿去給你那心肝寶貝的小兒做靴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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