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碗這是第一次正式看著這兩個孩子,可能是她也生了兩個孩子的原因,便對孩子的注意多些,對千嬌百媚的姨娘倒沒什麼興趣,更對那說是摔斷腿,可剛看著走路也沒什麼大問題的麗姨麗更是絲毫興趣也無。
她仔細看過那兩個小兒,便內心歎惜了起來,汪永昭的遺傳因子果然強大,這兩個孩子也是有幾分像他的,隻是,隻是形式而不神似,兩個孩子一人眉眼之間怯氣太重,另一年齡更小的小兒也有一歲多了,見得她看他,連躲了她的眼神好幾次,就差一點就要被她嚇哭了。
“夫人,”幾人這次給張小碗行了跪拜之禮,待聽從張小碗的吩咐在椅子上坐下後,坐在前的表姨娘,也就是鐘玉芸先笑著開了口,她朝張小碗微笑著小聲地說,“好久未曾給夫人請過安了,今日一見,夫人比以前更是年輕貌美了。”
張小碗在房中養了一年多,皮膚養白了些,人確也變得嬌嫩了些,但再怎麼嬌嫩,她也是比不上這眼前的這幾個的,於是聽得這話,她隻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是啊,夫人看著甚美。”雯姨娘也開了口,臉上無笑,還拉了拉手中的兒子,命令他道,“還不快叫母親。”
張小碗朝她看了過去,然後見那汪懷玨看著她抿嘴不語,頭隻往他娘身後躲。
“快叫。”雯姨娘又大力地拉了拉他的手。
許是拉疼了他,這汪懷玨便大哭了起來。
“你哭什麼哭?你這見了嫡母,也不知叫人的孩子,你看你爹到時知情了,看他不狠狠教訓你這個不成器的……”雯姨娘氣得像是要哭了,字字似泣血般悲切。
“大過年的,歇停點吧。”在她麵前鬨著這麼大,張小碗冷眼旁觀不得,隻得淡淡地開了口。
她話說完,門邊有人走至了門口,朝裡道,“大夫人……”
聽得是江小山,張小碗問道,“何事?”
“大夫人,大公子有話要跟您說。”
“進來吧。”
“小的在門邊說即可,大公子說了,您身體還有些許不適,不要太過於勞累,要是有誰在你麵前哭鬨,叫下人拖出去即罷,無需費神,耗了身體。”
“知曉了。”
“小的退下。”
“嗯。”
江小山走後,張小碗看了一眼鴉雀無聲的姨娘和那兩個兒子,便又開了口,“還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回話,張小碗又掃了她們一眼,“要鬨現在就鬨,要是過年跟我鬨,我話放到這裡,管你們誰是表妹,還是誰送給我們大公子的,也管不了你們是不是生了孩子,大過年的要是給這府裡找了晦氣,出了這正月,我就把你們拖了出去,在大街上活活打死。”
聽得這話,幾個姨娘都沒話,隻有那雯姨娘彆過了臉,拿著帕子拭著臉,小聲地說,“您就不怕報應。”
“你說什麼?”張小碗聽得眯了眯眼。
“您也是做母親的,您就不怕報應?”那雯姨娘似是個真有傲骨的,聞言便毫不服氣地轉過頭,對張小碗哭著說,“聽說您的小公子是千辛萬苦為大公子生下來的,您就不給他積點福?每次回府不是打殺這個就是要打殺那個,動不動就拿這些個話嚇唬我們,您這般,這般凶惡,不為小公子積善存福也就罷了,還非要生生折了他的福不可嗎?”
這話聽著可真是有理得很,張小碗看著這伶牙俐齒的雯姨娘,看得她幾眼,見她毫不怯氣地回視著她,張小碗輕輕地勾了勾嘴角,搖了下頭,說,“你是不是覺得衝這當口,我就收拾你不得了?”
“妾身不知,妾自覺話沒有說錯,這話便是話到外麵,傳到了那些念了聖賢書的大官人耳裡,也是有理的……”雯姨娘臉上的眼淚越哭越多,眼看一塊帕子已經擠得出水了。
“夫人,”這時,芸姨娘輕輕地開了口,她站起身朝張小碗恭敬地福了福,像是提醒地說道,“您看,現下老夫人也回府了,要是有什麼不對,要不要叫她過來給您評評理?”
她說罷,剩下的那兩個姨娘見張小碗朝她們瞧來,都低下頭拿了帕子掩了嘴,沒有接張小碗的眼神。
張小碗看著這幾個可能是聯手起來給她添亂的女人,頭疼地揉了揉腦袋。
她這剛好一點,這些個人就不放過她了。
“叫吧,叫夫人過來。”張小碗半靠在了椅子上,半歇了眼,淡淡地道。
她們要看看汪韓氏是怎麼處置她的,那她就讓她們看看,再開開眼界。
拿她的孩子說她的事?還要脅她會被言官談論,她看她們的腦袋還真是長到針眼裡頭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家裡網絡斷了,淚,原因不知。
大過年的,大冷天的,我穿得全身都挪不動,一蹦一跳出來找了個網吧更了。
給我投霸王票的等下次再感謝,網吧裡的鍵盤和我凍得像石頭的手一樣硬,這時候強強對碰,我方實在招呼不住,我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