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慧齊也是有意調侃,她身邊的人足夠多,這麼些年下來,她身邊早有了自己專屬的一隊人馬,男女皆有,國公爺在這個上很下心思,也很舍得放手,把人皆交給了她,他自己一般是不碰她的人的,如若借用她這邊的人,也還會事先跟她提一句。
有一個知道外麵形勢的楚門回來就好,武力家裡還是不缺的。
比起國公爺,活了兩世的謝慧齊更崇向武力——婦人動嘴沒人信服,口水浪費多了,不過是多給人多嚼幾條舌根,她更喜歡能直接點見結果的真章。
汪池許是真被逼急跳牆了,楚門回來沒多久,就有幾隊人馬奔向國公府住處,齊奚等攻打國公府人馬的人來了去外麵瞄了一眼,就又搖搖頭回來了。
汪刺史的官兵也不知道平日是怎麼整治的,來的人馬肥瘦不均,看著舉刀相向的國公爺家將,居然雙腿顫抖。
齊奚看了都失望,沒看幾眼就回來了,原本心中興起的緊張興奮也消淡了下去,回來跟母親道,“那領頭的肚子比豬還肥,可能連阿苗都打不過。”
阿苗是照顧齊奚起居的武使小丫鬟,現今十四歲,單手就能拿起五斤的刀來揮舞。
謝慧齊招她過來坐,笑著“嗯”
了一聲。
國公府不養閒人,嚴苛的規矩下上來的人說不上萬裡挑一,千裡挑一還是經過了的,她聽訓練他們的武把頭講,這些人就是放諸天下也是一流的刺客。
雖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如果已是人外人,天外天,就很難碰上更強大的人上人,天外天了。
這時齊奚若有若無地歎了口氣,她來安遠城幾日,對與京中很多不同的安遠城很感興趣,也覺新奇,但見到了守家衛國的當地官兵這等模樣,那些興奮就蕩然無蹤了。
她這時候反而希望敵人能強大點。
“娘,他們怎麼敢?舊時光文學_”
齊奚不解,歪瓜劣棗怎麼就敢反?當官的應該不會這麼蠢啊。
“這個娘也不太知道,可能是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也許是真沒把對手放在眼裡……”
謝慧齊也不敢肯定,隻是猜測道,說著摸了摸女兒的臉,又淡道,“你阿父發了狠,兔子也會被他逼成凶狼的。”
被侵犯領土跟利益了,兔子都會咬人。
“也是。”
齊奚頷首。
汪池能調動的人馬也隻是聽他令的那一些私兵,人數不多,他管轄下的眾多武將是不可能跟他反的,能按兵不動就已是看在他是上官的份上了,所以齊國公那邊不久也就傳來了消息,說反賊汪池已經拿下。
這時候,京中奉旨而來的禦林軍副首領來了安遠,抄了劉世同跟汪池的家,從裡麵搬出了數十萬兩白銀和無數金銀珠寶出來。
除了齊國公手中所掌握的劉世同,汪池及其直係下屬貪腐,草菅人命的證據,底下被劉世同,汪池欺壓的百姓也紛紛出來告起了狀,再加了一筆。
也沒用到一個月,齊國公就把以劉世同為首的一眾人給從蘿卜坑裡拔了出來,後續他沒再管,而是交給了皇帝派來的人。
欲要走前,謝慧齊跟著齊國公去了趟安遠最大的湖青安湖去看荷花,結果烈日下的荷花敗得差不多了,找不出幾處好瞧的來,她愣是被她家國公爺拉來看了滿湖的殘花,外兼操持他的瑣事了。
國公爺帶夫人湖邊湖裡皆走了一趟,確實沒見到能入得了眼的好光景,一路皆是半抬著頭看著天,看都不太敢看身邊國公夫人那張似笑非笑,儘是嘲諷的臉了。
男人的甜言蜜語果然是聽不得的。
臨走前,齊國公帶了劉世同的嫡子劉奕來見了謝慧齊一趟,讓謝慧齊給休王寫封信收留劉奕,這一次劉世同跟汪池的眾多證據是劉奕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