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我們走吧。”沈鶯急於逃離這籠罩著男人氣息的空間。
沈知依舊沒有動,彎下腰來,平視著沈鶯的眼睛,“阿鶯,你記住,我們倆之間不用講究這些,永遠不要跟哥哥生分,哥哥會傷心的。”
沈鶯點了點頭,乖巧應道:“阿鶯知道了。”
像是故意的,沈知重重地揉了把少女的頭發,“這樣才乖,不要讓哥哥生氣。”
沈鶯依舊理了理頭發,歎了口氣,“又亂了呢,”她不經意間提起,“說起來,我好像還沒看過哥你生過氣。”
“哥哥生氣啊,會做出很不好的事情,你見了,會很不開心的。”沈知聲音輕輕的。
話語中透著克製,還是泄露出了一絲瘋狂,沈鶯敏感地察覺到了,不敢再輕易地試探沈知的底線在哪裡。
……
車上,沈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她在咖啡店受了那麼一點小小的打擊,懨懨地看著窗外。
她原本還打算以體貼沈知的名義,讓家裡的司機負責接送自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般,把沈知從自己的生活中剔除。
現在看,誰是溫水,誰是青蛙都還說不準。
當她看到開在路邊的偵探調查社時,心裡突然有了彆的心思。
或許,她可以借助外力,查一查最近發生在沈悅身上的事。
……
一個身材健壯的男生在宿舍打著籃球,一會兒看看門口,一會兒看看漸暗的天色,不耐煩道:“他到底什麼時候過來啊,我還等著去打籃球呢。”
“郭勇敢,你跟我說什麼?你跟他去說啊。”那個傳話的住校生道。
郭勇敢瞪了那個住校生一眼,“徐照白,你以為我不敢啊,我隻是懶得去。”
“嗬嗬,有精力去打籃球,卻不去,這不是懶吧,這就是不敢吧。”
郭勇握緊了拳頭,“你有本事再說一句。”
原本在顧意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的徐照白,變得伶牙俐齒起來,“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慫啊,我不僅有本事說一句,還有本事說兩句,三句。”
郭勇敢是個體育生,一向用拳頭解決問題。
對於他的挑釁,郭勇再也忍不住了,他氣勢衝衝地朝徐照白衝去,徐照白也站了起來,嚴陣以待。
而宿舍的另外一個室友,不僅沒有阻止,還拆了一包薯片,哢嚓哢嚓的吃了起來,頗有興致的看著他的兩個室友打起來。
這個宿舍是鬱言特地給顧執安排的,裡麵的人都不是善茬,在碰到顧執這個瘋子前,向來都是他們欺負彆人的份,他們之間誰也不服誰。
郭勇敢是個暴脾氣,看到汪文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吼了一句,“彆吃了。”
汪文不說話,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把薯片吃的更響了,末了,他感歎道:“真好吃,你要不要來一點。”
郭勇敢再也說不出話來,擼起了袖子,把地踩得重重的,往汪文的方向走去。
汪文收斂了笑意,站了起來。
整個宿舍火.藥味十足,一觸即燃。
恰在這時,輪椅拖動地麵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
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冷靜下來,回到了自己的位上坐了下來。
當那個臉色蒼白,看起來孱弱可欺的少年緩緩地推著輪椅走進來時,他們齊齊地看向了他。
那一刻,誰也沒有說話。
空氣凝滯的一滴水掉入地上,都清晰可聞。
少年旁若無人,徑直回到了自己的位子邊上,拿起了杯子放在膝蓋上,推著輪椅朝飲水機走去。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