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中國-瑞典站公開賽(1 / 2)

有喝粥口味感覺不對的小天使嘛o(* ̄︶ ̄*)o?

蘇舟笑笑,曲起手臂秀了一發自己緊實而不誇張的大臂肌肉, 精神滿滿:“我本來就說沒什麼大事, 過幾天結疤就好了, 沒事!”

“真的沒事?”陳清凡又問了一遍。

“我的身體素質好嘛。”蘇舟得瑟回答。

誰知, 在他的這句話之後,陳清凡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春風和煦笑秒變閻王黑鐵盆。

蘇舟本能的抖了一抖,意識到了不妙:“……舅舅?”

陳清凡又拉了一把椅子, 發出清脆的“咯噔”兩聲,靠的蘇舟的床頭更近了一些,冷聲冷氣的說:“你沒事就好,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論某些問題了。”

……哦豁, 舅舅最喜歡的秋後算賬。

蘇舟先是試圖岔開話題:“對了舅舅,比賽怎麼樣?就算沒有我和安德烈,應該還有三場比賽能打吧?”

這個問題也不算是強行扯開話題,想到這場團體賽的結果, 黑鐵盆又秒變春風,陳清凡不由露出了笑容:“你的那番話,對那群小家夥還算有用, 他們的鬥誌比平時高上不少,程梓睿的兩場單打一勝一負,而韓瀟的那一場單打……雖然最終還是輸了, 但是他打出了3:2的大比分, 決勝局更是打到了24:22才分出了勝負……當23:22的比分變成了24:22後, 韓瀟哭的特彆淒慘,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因為輸球而哭的這麼厲害了。”

這當然是一件好事,正因為有了拚儘全力的努力拚搏,輸了後的不甘和想要贏球的欲望才會格外的強烈。

蘇舟立馬一喜。

但還沒等他喜上三秒,就見陳清凡的臉上又擺出了閻王黑鐵盆的模式。

蘇舟捂住傷口:“…………舅舅,我難受,頭好疼。”

陳清凡:“嗬。”

蘇舟試圖用上拽袖子大法:“舅舅,我剛才起身起的太急,這會真的感覺又暈暈乎乎了。”

陳清凡:“嗬嗬。”

蘇舟狠下心:“……舅舅,粥粥難受。”

陳清凡:“你繼續?”

蘇舟:“…………”自稱“粥粥”都不管用了,蘇舟垂頭喪氣的說,“舅舅,我明天就去鄭重的再對石青道歉還不行嗎……”

這並不是最關鍵的問題:“還有呢?”陳清凡問。

“還有……”蘇舟輕輕的摸了摸眼上的紗布,說,“我挑釁安德烈挑釁的太過分了……過分到把自己的安全都給搭進去了,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我承認我最近太傲慢了……仿佛天底下老子第一無人能敵似的。”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知道這個世界的乒乓球無比弱小後……他的確是多少生出了一些“不把這個世界看在眼裡”的錯誤想法。

好在安德烈的一擊痛擊讓他及時認識到了這一點。

然而陳清凡還是不滿意:“你口中的‘過於傲慢’,就是針對你擅自改了石青的出場名額,與你過分挑釁安德烈這兩件事?”

蘇舟點頭,他也就這兩件事做的不夠厚道了吧。

陳清凡深深的吸了口氣,再問:“除了擅自改名單這件事,和你挑釁過度這件事,還有呢?”

“還有…?”陳清凡陰沉的臉色不改,他說出口的這兩點雖然也在點子上,但明顯不是最關鍵的一點。

可是他還做了什麼……

蘇舟絞儘腦汁,忽然眼前一亮,又說:“我不該瞞著你自己偷偷學打球?”

陳清凡敲了敲床頭的鐵架,再說:“這個問題我們等會再說,還有。”

“真的還有?”蘇舟愣,還有什麼,讓他想想……

粥粥冥思苦想起來。

見蘇舟認真思索了半天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整個人都愁眉苦臉的,陳清凡的心底又沉了幾分,主動提示道:“關於安德烈的這場球賽,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了?”

蘇舟滿臉糾結,問:“舅舅,你難道是想知道安德烈是怎麼具體罵你的…?…………這種癖好也太奇怪了。”蘇舟小聲嘀咕。

陳清凡:“…………好吧,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乖乖回答。”

蘇舟爽快點頭,答應的非常痛快,他天不怕地不怕連自家老爹都不怕,怕的就是這個平常溫和老好人的舅舅突然沉下臉沒笑容。

“你什麼時候學的乒乓球?”陳清凡問。

蘇舟說出自己早都想好的借口:“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舅舅,你知道我跟足球就像是天生犯衝,怎麼努力都踢不好,有一次我泄憤的拿起了乒乓球拍,跟著付費球場裡麵的人當場學球再去打,之後這似乎成了一種習慣,每次踢球踢輸了、發揮不好了,就去打打乒乓球,球場裡偶爾有一些真正的高手,也會指導我一下標準的打球姿勢和方法,久而久之,我發現我在乒乓球方麵簡直是進步神速,也被好多叔叔誇過很有天賦,甚至在家中也會不自覺的練習上幾個小時的正手、反手、搓球、拉球的姿勢……之前在球場上走神,就是因為我的心裡有些想不開,明明沒有很專業的學習打乒乓球,我的水準卻進步神速,但是足球呢?我踢了那麼多年的球,卻還是這種水平……”

蘇舟自嘲的扯開嘴角,有些失落的抓緊被子:“……現實的對比實在是太明顯了,不自覺的就覺得有些諷刺,有些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繼續踢球。”

然而事實是——

這輩子裡,他真的就隻打了三天的乒乓球,但每天的訓練量卻有足足十個多小時,期間除了喝水擦汗,基本完全不休息的那種。

陳清凡的公寓不小,在公寓內單獨開辟出了一間獨立的健身房,內部必要的運動健身設施一個不少,而為了不叨擾到樓下的鄰居,陳清凡特意買了位於頂樓的公寓,在最上方的閣樓中安裝了一個乒乓球台,閣樓的牆角處放著一台自動發球機。

比賽前的那幾天,陳清凡日日早出晚歸,而隻要陳清凡不在家中,蘇舟就去閣樓裡自己練球找感覺,以他本身的乒乓球意識以及經驗,雖然三天的時間非常倉促,但也足夠他多少找回一些熟悉的球感。

蘇舟有著這種自信,若是彆人遇上這種情況,或許最少也要花個五天一周才能將球感基本找回來,但對於他而言,給他三天的時間就已經很足夠了——畢竟對手不是這個世界的頂尖球員,隻不過是一群u-16的孩子。

陳清凡沉默了會,也不知道究竟信沒信這個理由,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蘇舟在乒乓球方麵的天賦堪稱奇跡。

……這麼多年來讓這孩子去踢足球,簡直是暴殄天物。

陳清凡又問了第二個問題:“你想上場打比賽,為什麼不跟我說,反而是在私下裡偷偷改名單?姐姐和姐夫是這種做事偷偷摸摸的人?還是你舅舅我是這種做事偷偷摸摸的人?”

誒嘿!這問題問得好啊!搞不好他就能變被動為主動,拿回談話的主動權了!

蘇舟秒變無辜臉,反問說:“我問你了呀!”

陳清凡聞言一愣,一臉不解問號。

蘇舟特彆的理直氣壯:“之前我晚餐的時候跟你說:‘舅舅,我代替你們隊伍中的某個人上場行不行?我覺得我打乒乓球的水平其實還可以’。”

“但是你是怎麼說的?——‘粥粥彆鬨’。”

“我接著再說:‘那我們抽個20分鐘的時間打一場試試?舅舅你看看我的乒乓球水平?’”

說到這裡,陳清凡已經回憶起來了,但是他真的以為蘇舟不過是在開個玩笑?畢竟在他的認知中,蘇舟就是個踢了十年足球的人,哪裡懂什麼乒乓球啊!

兩人的對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