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節目組並沒有準備什麼活動給明星們娛樂——老生常談的說,往常這時候的明星已經餓的眼睛都綠了,哪有體力做遊戲。
而對於今天的節目組來說,他們還要連夜商量節目怎麼辦呢!
有錢也要挨餓就要變成吃飽根本不要錢了,這讓他們怎麼剪輯?怎麼播出?怎麼和上麵交代?讓觀眾怎麼想他們?
簡直頭禿。
而山裡沒什麼信號,天黑之後氣溫也降低的厲害,周圍黑乎乎一片看起來就滲人,於是明星們也沒了什麼聊天的興致,紛紛鑽回了自己的帳篷。
因為頭一天睡的早,第二天起的就也早。
而且和萎靡不振兩眼烏黑的節目組人員比起來,他們是那麼的富有活力和朝氣。
謝笑昨晚如意的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雞腿,今天已經不惦記那個了,但她還是第一句話就問錢朵朵,“我們今天吃什麼?”
吃什麼錢朵朵也不知道呢,“出去走一圈就能找到了。”
謝笑聽她這麼說,就已經感覺到美味在嘴邊了,頓時覺得心滿意足。
兩個人搭伴出去洗漱。
謝笑想方便一下,於是錢朵朵陪著她朝著樹林深處走了走。
等解決完之後,兩個人也沒有馬上回營地,而是朝著另外的方向去找食物去了。
錢朵朵一邊走,一邊告訴謝笑什麼東西能吃,什麼不能吃,沒一會兒她腰間的小口袋就又裝了不少的東西。
雖然隻是菜,但早餐不用那麼油膩的。
再說昨晚還剩了野雞,於是謝笑咽了咽口水,“你打算……”
她的話還沒問完,就見錢朵朵忽然對著她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然後拽著她蹲在了雜草後麵,示意她朝前看。
在她們前麵五六米的地方,那是一隻張著長角,有些像鹿卻不是鹿的生物,它此刻落了單,正用自己的角將樹皮剝落,然後在上麵來回蹭著。
這分明是一隻麅子!
一見到這個,錢朵朵立刻拉著謝笑蹲了下來,然後小聲吩咐她,“你在這看著,我回去找東西,把它給拿下了,今天一天就都不發愁了。”
謝笑點點頭,“要是跑了,我儘量追,給你留記號。”
錢朵朵沒多說什麼,直接返回營地,然後抄起了自己的大鐵鍋,順手拿了一截粗粗的樹枝。
陸顏盛這會兒也洗漱完畢了,剛好看到了錢朵朵的一個背影。
他張口想問對方去乾嘛,可餘光看到羿馳走了過來。
於是他立刻閉了嘴,自己悄悄的追了上去。
錢朵朵就算背著大鐵鍋,速度也是很快的,而且幸運的是,她回去之後,那隻麅子還在原地,並沒有離開。
謝笑見到錢朵朵,心裡才有了點底。
雖然她說會追,但是這野生動物的速度,她真的跟不上的。
但她對錢朵朵拿大鐵鍋來這件事十分不理解——她還以為錢朵朵回去是為了叫人來。
於是這會兒她問錢朵朵,“我們怎麼辦?悄悄的過去,用鐵鍋把麅子砸暈?”
錢朵朵卻搖了搖頭,“你在這等著就行。”
說完這句話,她就直接衝了上去,而陸顏盛和攝影師此刻剛剛到達謝笑的位置,攝像機清楚的記錄了錢朵朵瘋狂的用木棍敲擊鐵鍋的樣子。
謝笑和陸顏盛心裡都是一驚,然後飛速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攝影師扛著攝像機,在震耳欲聾的“咣咣”聲中,欲哭無淚的堅持著。
他們本來都以為那隻麅子受驚之下會瘋狂逃竄,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它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一邊的草叢裡,屁股露在了外麵,尾巴還散成了一個雪白的心形。
陸顏盛:……
謝笑:……
攝影師:……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錢朵朵跑到了麅子跟前,用那個木棍把它給敲暈了過去。
攝影師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童準之前說的,關於好殘忍的話。
但更殘忍的是嘉賓們要有麅子肉吃了,而他們還隻能吃方便食品。
錢朵朵不知道攝影師在想什麼,她飛快的用繩子把麅子給綁了起來,然後就想往自己身上抗。
謝笑已經把錢朵朵當成了姐妹,哪裡看的了這個,於是立刻走了過去,“我來我來我來,你都打了獵物了,怎麼還能讓你乾活。”
陸顏盛直接抓住了麅子的繩子,“還有我這個男人在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麅子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倒是沒多沉,也就四五十斤的樣子,輕而易舉……
但陸顏盛還是咬了咬牙才繼續往前走——山路難行啊!
而且這繩子有點細,勒肉。
可也就走了幾步,他就感覺不到太大的重量了。
他詫異的稍稍回頭,發現錢朵朵正用一隻手托在麅子下麵。
見他看自己,她還對自己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和謝笑說話,“這東西肉鮮的狠,要是能包餃子最好了,可現在沒辦法……”
“如果煮著吃的話,雖然在野生動物裡這算是嫩的,但還是有點費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