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嫋嫋一看到韋寥,就暗罵了聲晦氣,怎麼好死不死偏偏就碰見了他呢?!
她轉身往回跑,卻見那群禁衛正往這邊追來。
前有狼後有虎,真正的進退兩難。
韋寥也注意到了正往這邊趕來的禁衛軍。
他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你這是乾了什麼事?竟然惹來這麼多人的追捕?”
餘嫋嫋心中暗暗權衡,禁衛軍數量眾多,但韋寥隻有一個人,相比之下還是韋寥更好對付。
於是她當機立斷,用力推了韋寥一把,直接把人推得退了兩步。
而她也順勢往前走了兩步。
兩人就這麼躲進了拐角處的角落裡。
旁邊有樹木作為遮擋,隻要不靠近的話,禁衛們看不到他們。
但韋寥卻不想讓她如願。
他故意說道:“嘖嘖,你這是乾什麼?你難道還想讓我包庇你嗎?那你可想多了,我深受皇恩,絕不可能做出包庇嫌疑犯的事情。”
說完他就作勢要把禁衛軍們喊過來。
餘嫋嫋一手按住他的胸膛,另一隻手抬起來,亮出藏在寬大衣袖裡麵的小巧弩箭。
她將箭頭對準韋寥的脖頸,壓低聲音說道。
“你要是敢亂動一下,我就殺了你。”
韋寥微微眯眼:“這東西很危險的,稍有不慎可是會傷人傷己的。”
話音落地,他猛地出手,一把揪住她的右手手腕,用力往外掰,另一隻手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按在了牆上。
餘嫋嫋的後背撞得生疼。
她沒有武功,就算有武器也不是韋寥的的對手,更何況她的本意也不是要殺了韋寥。
硬的不行,就隻能來軟的了。
餘嫋嫋忍著疼艱難地開口。
“你不是很想知道村口王師傅是誰嗎?我認識她,我可以把她的身份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聞言,韋寥手下的力道稍稍放鬆了些。
他將信將疑地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餘嫋嫋:“我有村口王師傅的畫稿,是她送給我的,就放在我家裡,我可以拿給你看。”
韋寥見她說得言之鑿鑿,不免對她的話信了幾分。
“我要是跟你去了郡王府,你拿不出畫稿怎麼辦?”
餘嫋嫋:“我可以立字據,要是我拿不出畫稿,我就任憑你處置!”
見她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韋寥終於肯放開她了。
他抬手拔掉餘嫋嫋頭上的金簪,並在她麵前晃了晃。
“你要是拿不出畫稿的話,我就把你這根金簪賣了。
順便告訴全玉京的人,這支金簪是你送給我的。
至於彆人會怎麼想你和我之間的關係,那我就管不著了。”
餘嫋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暗暗罵了句,這人還真是雞賊啊!
韋寥將金簪收了起來:“說吧,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餘嫋嫋:“護送我回郡王府。”
正好韋寥要跟她回去拿畫稿,聞言想也不想就一口答應。
“成交!”
這時禁衛軍已經很近了,再過來一點就能看到他們兩人。
韋寥整理了一下儀表,大步從角落裡走出來。
他看到禁衛軍的時候,故意露出好奇的表情。
“你們這麼多人是要乾什麼去?”
領頭的禁衛答道:“琅郡王妃癔症發作,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太後娘娘下令讓我們儘快找到她,不知韋副都統可曾看到過琅郡王妃?”
韋寥很是詫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難怪剛才我看到她急匆匆的樣子,像是在躲避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