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洲急匆匆地趕回到郡王府,將琅郡王妃在宮中失蹤了的消息告訴了繡言嬤嬤。
繡言嬤嬤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
如今琅郡王不在宮中,憑她的身份彆說是去找舒貴妃要人,就連進宮都很難。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她隻能想出個下下策。
“準備馬車,我去一樣餘家。”
孟西洲很快反應過來:“你是想去找餘康泰幫忙?”
繡言嬤嬤點頭:“嗯,雖然他和郡王妃的關係不好,可他畢竟是郡王妃的父親,他總不至於看著郡王妃出事吧。”
其實她也不想去找餘康泰,可眼下實在是沒辦法了。
她也隻能豁出老臉去求一求餘康泰。
孟西洲忙道:“我陪你一起去。”
兩人急匆匆地往外走。
結果在大門口正好撞見了餘嫋嫋和韋寥。
雙方打了個照麵,皆是一愣。
繡言嬤嬤驚喜萬分:“郡王妃!您回來啦!”
孟西洲也是激動得不行,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他們都說您不見了,我們擔心死了,幸好您沒事。”
餘嫋嫋:“我們先進去說吧。”
繡言嬤嬤忙不迭地應道:“好好好,先進去。”
一行人進了堂屋。
餘嫋嫋將自己的經曆大概說了遍。
孟西洲氣憤不已:“舒貴妃也太囂張了,光天化日就敢對您不利。”
繡言嬤嬤:“她就是仗著琅郡王不在京中,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回頭等琅郡王回來了,有她的好果子吃。”
韋寥卻在此時放下了茶盞,慢悠悠地說道。
“恐怕你們的琅郡王不一定能回得來。”
眾人齊齊看向他。
孟西洲怒目而視:“你胡說什麼?不準你詛咒琅郡王!”
餘嫋嫋盯著韋寥問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韋寥攤開手:“我能知道什麼?我不過瞎猜的而已,舒貴妃又不傻,她肯定知道琅郡王回來之後不會放過她,她既然敢這麼光明正大地對你下手,就說明她有把握能保證琅郡王回不來。”
孟西洲不願相信:“這都是你的片麵之詞!”
韋寥又接著說道。
“你們不是一直在追查月妃被害的案子嗎?我猜你們最近應該是查到了舒貴妃的頭上,她不想坐以待斃,就肯定會有所行動。”
餘嫋嫋將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
原本她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那麼多的武將,偏偏就選了蕭倦去護送陶然公主?
如今看來,這裡麵很可能是有舒貴妃的功勞。
餘嫋嫋若有所思:“舒貴妃先是把琅郡王支開,再對我下手,目的是什麼?我隻是個弱質女流,抓住我對她有什麼好處?”
韋寥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餘嫋嫋腦中的思緒飛快運轉。
“舒貴妃的最大目標一直都是琅郡王,她對我下手很可能也是為了琅郡王,因為她能用我威脅到琅郡王……”
說到這裡,她霍然起身,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琅郡王有危險!”
見她要往外衝,韋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提醒道。
“你還沒把畫稿拿給我看呢。”
餘嫋嫋隻得耐住性子,對繡言嬤嬤吩咐道。
“你去把我屋裡的畫稿拿來,順便讓人給我一匹快馬和乾糧,我得去找琅郡王。”
繡言嬤嬤急匆匆地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