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之門》?你要來乾什麼?你不是看不上師父的功法?才出去另尋新的功法?”流雲又把手中的珠串飛快地撚轉。
“哼,我隻說老禿驢人品不行,可沒有嫌棄他的功法,你看,我們倆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看起來也不過四十許。”早大智慢斯條理地又摸摸寸頭:
“就為了這個,我都有責任把炎火門的功法發揚光大。”
“《炎火之門》不在我的手上,你不要打它的主意!”流雲斷然拒絕了。
“那就來吧!流雲師兄,讓我看看你這三十年來學到了什麼!”早大智左腿橫跨半步,兩膝微微下蹲,雙手緩緩地舉起。
流雲禪師卻輕歎一口氣:“大智,你好不容易從那裡出來,好好地回老家娶妻生子,過好下半生,豈不是很好?”
“為什麼要再次作案?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草上飛?‘鶻翻錦翅雲中落,犬帶金鈴草上飛,’這豈不是你最喜歡的一首詩?而且草上飛三個字的謎底,正是你的姓——一個早字。”
早大智眼神閃爍:“少說廢話,我這麼辛苦地練功,就是想為所欲為,這個年月,老實人顧得上溫,就
得不到飽,還談什麼娶老婆?”
流雲的眼神漸漸凝實如刀:“好,你既然一意孤行,我少不得要代替師父清理門戶!”
說完這幾句,流雲金雞獨立,雙手合十:“你年紀比我小,你先來!”
“哇…”狗蛋小小聲地讚了一句:“和尚伯伯好帥,他這招起手式也挺不錯的,隻比我們的黃飛鴻攤手式差一點點帥。”
小彪也無聲地拍拍手,嘴裡還小聲地說:“和尚伯伯好有禮貌,狗蛋,你得向人家學習。”
“流雲不是這個草上飛的對手。”雲妮輕輕地搖搖頭:
“此人手臂遵勁有力,可見他的拿手招式是手上的,不是大力金剛掌,便是鷹爪力之類的,而且他敢自稱草上飛,腿上功夫肯定也不弱。”
“他不行,隻有我上嘍,小妮,你可千萬彆動手,和這種人動手,沒的辱沒了你。梁總,看到這一幕,你有何感想?”伍再奇轉頭問梁日紅。
梁日紅把手中的瓜子咬得“哢哢”直響:“我相信正義總能戰勝邪惡,我就看他們這些壞胚子有什麼好下場!”
“再奇哥,你一上場,把羅塵步提至十二成功力,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然後避免和他對掌,還是有六成勝算的。”雲妮看著場上的纏鬥,對早大智的功力有了幾分了解。
這時候,場中早大智的雙掌齊出,一式“雙風貫耳”拍向流雲,這一掌,掌風凜冽,若是打實了,流雲必無幸理。
狗蛋和小彪齊齊伸手捂嘴:“啊…”地一聲驚呼。
說時遲其實那時快,流雲嚇出了一身冷汗之後,無意識地把手中的珠串往前一拋,珠串發出了尖銳的聲音,旋轉著向早大智飛過去。
早大智手上一頓,左腳往左邊輕點,身子立即往右邊滑去,一直滑出了珠串的旋轉範圍才停了下來,也就是他輕功好,換了旁人,定然會讓這串珠子打到了。
“你的鷹爪力居然己至臻境?”流雲伸手接住旋轉回來的珠串,臉色驚疑不定:“你這三十年,莫非每天都在練掌力?”
早大智輕輕地彈彈袖子:“我被關在那個山旮旯裡,唯一的指望,就是練好這鷹爪力,好打破機關出來,若是你,三十年下來,也能入臻境。”
“你居然拿這鷹爪力來對付我?難道你忘了?這還是我教你的!”流雲的臉上不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