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妮在革委會對麵的屋頂站了一下,還沒看到伍再奇與梁日紅,她索性從空間裡拿出一塊蒲團放在屋頂上,盤膝坐下,她選擇的位置十分巧妙,既能讓自己處在陰影當中,又能讓自己俯瞰整個革委會。
對麵是一棟三層的小樓,三樓有一個房間開著燈,隔著窗戶隻覺得影影綽綽,看得不真切。
夜漸行漸深,昏暗的燈光拉長了樹枝晃動的的影子,路上更顯得寂寥冷清,寒風蕭瑟。
雲妮額頭上的劉海被風吹得四處亂舞,她隻好又祭起了靈氣罩,風在一瞬間停了,此時此景,雲妮暗忖,應有一杯熱茶。
從空間裡拿出的熱茶剛剛喝了半杯,有動靜了,遠處傳來了幾下“滴鈴鈴”的聲音。
雲妮垂眸又抿了一口茶,才往下看去。
自行車一共有三輛,有兩輛載了人,那就是有五個人,領頭的赫然是張銀根,雲妮看著革委會有人給他們開了大門,聽見張銀根問了話:
“那個人在幾樓?交代了沒有”
開門的打了個哈欠:“不知道,我沒資格上去,一直守在這下麵,張主任,聽說這件事很重要,辦好了,你一準能升上一級。”
雲妮又聽見了張銀根矜持的聲音響起:
“無論在哪裡做,做什麼工作,都是為人民服務嘛,小馮同誌,你這個思想可是要不得滴,要及時進行批評與自我批評。”
“謝謝張主任對我的指導和教育,我一定深刻反省自己身上的不足之處,爭取進步…”
雲妮擦了一把汗,張秀麗每天在家就練習這些?看來自己也要加油努力,多背誦多學習,不然,還真是要被張秀麗比下去。
張銀根幾人把自行車往院子裡一扔,就衝上樓去了。
他們徑直走向三樓那間亮了燈的房間,隔得太遠,一切都是模模糊糊。
雲妮從空間裡拿出了望遠鏡,又捏了一個訣,用上了千裡耳,這兩個豪華的裝備一用上,眼前的世界頓時清晰了。
“把東西交出來,我能保你不死。”張銀根大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開門見山地說。
“…我,沒拿。”周榮斌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
張銀根公鴨般的嗓音響起:
“我雖然不知道你拿了什麼,但上麵的人說是你拿的,那就一定是你拿的,我的任務就是讓你說出來,你說沒拿,那就不是我想聽到的,你最好想想再回答我。”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你問得那麼起勁乾嘛?雲妮腹誹,這也不是我想聽到的,我這麼冷的天上到這屋頂,難道是來看你的?
周榮斌垂著頭默然不語,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雲
妮在望遠鏡裡看到他被反手銬在一張椅子上,腳上也被繩子綁得緊緊的。
“快說,我們還要回去睡覺呢!”一個隨同張銀根進來的人不耐煩了,他一鞭就抽了過去。
雲妮清晰地聽到“唰”地一聲響,周榮斌身上的棉衣被抽開了一個口子,棉絮頓時飛了出來。
“你…你們…”周榮斌吃痛不住,他抬起頭怒目而視:
“你們這麼對我,日後小心也被彆人如此對待!我本來就是寧城革委會的工作人員,你們私設刑堂,刑訊逼供,製造莫須有的罪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