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梅大笑而去,當然是去飯堂找雲妮了。
一坐了下來,她就繪聲繪色地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狗蛋聽得直鼓掌,“好啊,讓她們友誼的小船翻了才好呢。”
李紅梅打開自己的飯盒,開始吃飯,“龍俊俏這種人,慣是會遷怒於人,她在你這裡討不了好,自然會轉過頭去責怪宋良曦。”
“怪不得再奇哥說宋良曦不簡單。”雲妮想起了伍再奇的話,“不過,我跟她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嗐,不招人妒是庸才。”李紅梅頗有見地,“不外乎就是小女孩的小心眼而已。”
雲妮把自己的飯盒蓋好,她淡淡說道,“宋良曦眼睛大而開,鼻梁高直,顴骨微突,耳朵圓,是個富貴像,但是她的額頭尖窄,山根低陷,這種人心思過於窄小,一旦彆人比她強,她就會久久難以釋懷。”
“那就是嫉妒心重唄。”李紅梅大口吃飯,“偏生你還說得這麼文縐縐,張秀麗不就是這種人?昨天早上,她們倆還在操場遇見了,我覺得,你今天把孫一濤打得輕了,她們倆未必會怕。”
雲妮眨眨眼睛,心虛地說,“我不是把他打吐血了?”
“拉倒吧你。”李紅梅無情地揭穿她,“人家校醫一看就知道了,你這是紅墨水。”
“哈哈…”雲妮撓撓頭,“下次打架,藏一點動物血,我總有一次要把她們鎮住。”
狗蛋不以為然,“她們血多,就出她們的血,小動物多可愛,為什麼要幫她們出血?你不敢,就讓我來。”
“唉喲,我滴那個蛋蛋…”雲妮急了,“你一個幾歲的小娃娃,開口閉口地要放人家的血,怎麼得了?你誰的血都不許放,我自己會放。”
“嗤…”李紅梅不屑她,“我算是看透了,你誰的血都不敢放!”
“我怎麼就不敢?我自然是敢的。”雲妮哈哈一笑,“你們不懂,跟她們有太多的糾纏就會有因果,為什麼我要為了這些不知所謂的人沾染上因果?”
——萬法皆空,因果不空,身為修士,多少要考慮到渡劫時候的心魔,世間的心魔,都是執念所化,越是在意,越是容易產生心魔,需知,你現在有多痛快,曆劫的時候就有多痛苦,這種賠本是買賣萬萬做不得的。
“那也不能讓她們就這麼囂張下去。”李紅梅哼了一聲,“下次讓我來。”
“你也不行的。”雲妮勸她不要白費心機,“你的臉這麼圓,沒笑都自帶三分笑意,誰會怕你?”
“這個東西,說起來就話長了。”李紅梅長籲短歎
,“據說當年我家李隊長曾經跟一個母老虎相過親,李隊長不識貨,竟然換了我那個臉蛋圓圓的羅樂蘋老娘,不然,說不得我也能有一張威風八麵的臉呢。”
“噗…”狗蛋笑噴,“小彪,拿一支筆,我們倆趕緊把這句話寫上,回去的時候好跟李奶奶報告,也許能換幾塊糖。”
“得了,狗蛋,彆做傻事,糖可沒有那根繩子好,我今天幫你弄了一個好玩具。”李紅梅的飯快吃完了,她刨了最後一口飯,才又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小姑姑,傻乎乎地,沒有什麼彩頭就答應人家比試,後來我提醒她,要一根繩子才比試。”
雲妮也想起來了,“對,我們還贏了一根繩子,男孩子總不會像這些小姑娘這麼愛耍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