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她身後有一個人啪地一聲,把一條繩子放在了桌上,隨後放了一張大團結。
雲妮回過頭看去,正是剛剛還在昏迷的孫一濤。
“我不會耍賴。”孫一濤麵無表情地說,“桌上那十塊錢是龍俊俏給的,你這一拳已經手下留情了,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現在已經真的吐血住院去了。”
男孩說完話,轉頭就走。
李紅梅咂咂嘴,“讓他住院才好,這麼拽。”
何況偉下班了,他拿著一個飯盒坐了下來,“你們誰還沒有吃飯?要不要來一點?李紅梅,聽說你又去
打架了?”
李紅梅白了他一眼,“瞎說,我今天是觀眾,是楊雲妮打架去了…”她把戰況仔細地跟他描述了一遍。
“那可真的是難得一見的事情,楊雲妮竟然也有不忍耐的時候。”何況偉詫異地說。
狗蛋深沉地歎了一口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不過,打一架得了這兩樣東西。”小彪倒挺高興,“我一個月才得發十塊錢,雲妮姑,你上學第一天就掙了十塊了。”
“每天打一架,一個月就是三百塊。”狗蛋也樂了,“就是不知道還有這種傻子嗎。”
“何況偉…”雲妮拉長了聲音,“你現在知道自己有多幸運了吧?你小時候多欠揍啊,你該慶幸我從來就不打平常人。”
“就是就是。”李紅梅湊趣,“我以前經常對你說,何況偉,小心我一拳把你鑲嵌到牆上,扯三天都扯不出來,你現在終於肯相信了吧?”
狗蛋拿著他新玩具,愛不釋手,“哎呀,這個東西真心不錯,上山打柴,登高爬底的豈不是如履平地?”
何況偉倒是見過這種東西,“我爸爸說,清朝有一個大盜,就有這麼一根類似的作案工具,它好爬牆呐。”
“所以說,財不可露白。”李紅梅最後下了一個定
論,“如果孫一濤沒有在我們麵前用這根繩子,它還好好地纏在他的腰裡呢。”
下午第一節課是語文,虞老師眼神很複雜地看了一眼雲妮。
中午她和高二的男生在操場一戰,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她知道這個學校是武術學校,這些孩子是不會同她以前教過的那些孩子一樣的。
可是,沒有想到,開學的頭一天,自己班上這個看起來如弱柳扶風般的女孩子竟然一拳打得一個男孩子貼到了牆上。
“老師看你的眼神很複雜啊。”李紅梅的臉正正對著虞老師,手肘卻輕輕碰了一下雲妮,“她是怒其不爭,還是恨鐵不成鋼?”
“瞎說。”雲妮淡淡地瞥了一眼虞老師,“她那是滿滿的欣慰,我多幫她長臉呐,我是一個捍衛了自己尊嚴的應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