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妮眉毛微微一掀,“我們又沒有做錯事情,怕她作甚?”
——她要是連凡人養的小蟲子都害怕的話,還不如找一個深山老林待著就算了,還出來混個什麼勁?
伍再奇讓她們不要擔心, “收這個學生的時候,她爺爺向招生辦保證過,學校裡不會出現蠱蟲這種東西。”
“可是我聽說,粉、蟲、液、卵、煙、膏都可以成為蠱,他保證了沒有蠱蟲而已。”李紅梅甩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招生辦黎新華主任是不是被一個老爺子忽悠了?”
“不至於吧?”伍再奇也有些不敢確定,“可是,如果沒有理由就拒絕一個身手不錯的學生,那個老爺子當場就能發飆。”
李紅梅嗬嗬一笑,“我爸爸退伍之前,有一個戰友就是苗人,他說,蠱苗族人並不容易婚配。”
因為即使是苗人本身也是談蠱變色,每個家庭的父母在結親前都要對親家嚴格審查,俗稱為“清針線”,蠱苗一支有很多人家已經單線開親,近親結婚造成了嚴重的人口素質低下。
李紅梅覺得自己發現真相了, “老歐爺爺既然這麼厲害,敢跟他們家結親的人家就更加少了。”
“我估摸著那個長得楚楚動人的歐姑娘,說不得就是來找姑爺的。”
雲妮表示讚成,“為了苗漢兩族的和睦相處,魏同學辛苦了。”
伍再奇說, “剛才你們聽到歐行月反複問他會不會改變?她很可能要對他下情蠱了。”
“什麼是情蠱?”兩個女孩齊聲問。
伍再奇仔細地把情蠱告訴她們:
情蠱也叫情花蠱,是苗族女孩用心血養成的一種蠱,十年才得一蠱,這是女孩們專門為情郎準備的,據說男子每個月都要服下解藥,不然就會心痛而死。
“…有這麼好的東西?”李紅梅愕然,“我想說,這種東西那裡有,給我來一打!”
“是啊。”雲妮感慨,“有這玩意,這世上哪裡還會有陳世美這種東西,他就算是上京趕考,也要帶上你。”
李紅梅也嗬嗬,“王寶釧也就不用苦守寒窯十八年了,薛平貴哪怕自己不吃不喝,也要先緊著你吃飽喝足。”
“對付魏輕揚這種人,就是這一招好。”雲妮道,“人家花了十年就為了他,不得不說已經夠重視他了。”
彪媽的雞湯照例是配了香菇,放在媒爐上麵煨了好幾個小時,香味傳得整棟樓都是,鄰居們紛紛打趣,“我拿著白飯在你門口就著香味都能吃下三碗飯。”
彆人都是說說就算了,但是還真的就有一個婆娘這麼乾了。
她趁著彪媽彪爹還沒有下班,拿著一大碗白飯就站在他們家門口開始吃,等彪媽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刨下最後的一口飯。
“喲…是當當媽。”彪媽跟她打招呼,“進來坐坐,我灶上還燉了雞湯,你來點?”
如果是彆人,客氣兩聲說不定就走了,可這個當當媽不是彆人,她嗬嗬一笑,順杆子就爬,
“那感情好,我們這麼親密的革命同事關係,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你把湯舀進我的碗裡,我就不浪費你家的碗了,畢竟誰家的碗都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