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鎮雄雙眸微微一縮,好快的刀。
隻一瞬間,他腳下移形換影如大鵬展翅一般,長劍化成匹練格擋在胸前。
“鏗鏘鏘鏘…”
間不容發之間,倆人用雲山劍法和雲山刀法對了十
幾招。
“嘩…想不到這麼一個小姑娘,氣勢這麼淩厲,竟然能跟丁師兄正麵硬拚。”
站在旁邊的另外兩個大個子愕然了,據說雲山刀法繁複綿密,能把一套刀法學完都算是不錯了,沒想到人家不但學得挺好,還深諳其中三味。
在他們印象裡,小姑娘嘛,練一些觀賞性的功夫就行了,你們這麼厲害,讓我們這些特種部隊的士兵還怎麼混?
沒錯,這三個獵豹似的大個子,都是在眾多士兵裡挑選出來,經過層層選拔的特種部隊戰士,而且,樊鋼鐵在這麼多的學員當中,挑選了他們做徒弟,他們自然不會是泛泛之輩。
尤其是這個丁鎮雄,一身武功在他們這些弟子裡可以說是首屈一指,可是,就連他,也在那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刀下節節敗退。
心裡憋了一口悶氣的楊雲妮,一把刀迅如閃電,快似流星,條條匹練化成寒芒點點,跟手持長劍的男子刀來劍往,演武場中,“鏘鏘鏘”之聲,不絕入耳。
丁鎮雄越打越心驚,這個小女娃,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他把心裡的那點輕視拋到九霄雲外,打點了十二分的精神,將手裡的劍舞得水泄不通。
誰料到,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無論他的漫天劍雨如何密不透風,雲妮嬌俏的身形總能以一種詭異的騰轉挪移之勢尋找到他的空隙,幾十招之後,儼然已經將丁鎮雄額頭上的汗逼了出來。
“楊雲妮今天難道沒有喝麻雀粥?”李紅梅皺眉問伍再奇,“為什麼她像是心裡有一腔火氣似的?”
伍再奇也覺得不對頭,“麻雀粥難道可以降火?是不是剛才你們說了什麼她不喜歡聽的話?她一向不會在人前這麼下彆人的臉。”
李紅梅回憶起她們剛剛說的話,“我們在說那個叫劉湘君的女孩,就是劉震英那個妹妹,樊脆脆誇她在京城武校人見人愛。”
“劉湘君?”伍再奇心頭一震,上次她到楊柳巷的時候自己並沒有注意到,現在乍然一聽,這個名字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
——到底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呢?伍再奇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就在伍再奇冥思苦想的時候,演武場正在比試的兩個人的勝負已經毫無懸念地定了。
任你雲山劍法如煙似幻飄忽不定,我身隨意動一刀破之!
在場的眾人,隻聽得“咄”地一聲,便看到丁鎮雄
手中的劍已經插在演武場的一根柱子上,劍柄兀自還在不斷顫抖。
“這不可能…一點也不科學…”樊鋼鐵倏地站了起來,“走遍大江南北也不會有人會相信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