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牌符？”林竹一愣。
“這小子連牌符都不知道，你們還說什麼扮豬吃老虎，我看不過是個愣頭青。”男人嘲諷地笑了起來。
在歸零城，牌符是玩家們自行製作的身份證明，象征著不同勢力歸屬，沒有牌符的玩家不受任何勢力保護，是妥妥的優質肥羊。
“閒逛倒也算了，你要是一臉窮酸相，沒人對你感興趣。”男人繼續道，“財不外露懂不懂，今天就讓哥幾個給你好好上一課。”
他說著伸手向林竹的肩膀，壓抑著興奮道，“我聽到你跟它說話了，這是新型的智能機器寵物吧？你小子從哪搞到的？”
他竟然見都沒見過，還有那個醜娃娃，破是破了點，但以他多年搶劫的經驗來看，絕對是好東西，說不定是某種稀有道具呢！
“你有小蛋糕嗎？”
李凡的手還沒觸到目標，便聽小饕餮如此問道。
“果然是智能寵物！”係統商店裡的高科技產品賣的可貴，他這次賺翻了，“嘿嘿，有有有，小蛋糕算什麼，我還有大蛋糕呢，來，跟我走，我保管你……啊！”
李凡話隻覺眼前黑光一閃，再回過神時，手上已多了條鮮血淋漓的抓痕。
“你、你……”他捂住手，踉蹌著後退兩步。
“顧安然，守好出口！”小饕餮側頭吩咐完，四爪一瞪，閃電般向著驚魂未定的打劫四人組撲去。
緊接著，狹窄陰暗的小巷裡響起了延綿不絕的慘叫聲。
“愣著乾嘛？沒見過打劫啊，跟我守門去。”顧安然拽著林竹的耳朵，指揮後者用身體堵在巷口。
林竹：……從被打劫到反搶劫，他適應不了過快轉變的身份！
數分鐘後，小饕餮如願以償地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小蛋糕，多種水果味的！
“從今天的事情上，我獲得了一個啟發！”陶小冀邊吃邊對顧安然說。
“什麼啟發？”
腫成豬頭、癱在地上啜泣的李凡等人也偷偷豎起耳朵。
“我決定在這裡開一家店。”陶小冀氣勢滿滿。
顧安然：“開店……什麼店？”
陶小冀：“食堂。”
顧安然更奇怪了，老大喜歡吃不假，難道還喜歡做菜？可不對啊，如果想賣美食的話應該叫飯店、餐館才對，叫什麼食堂啊？
“誰說我要賣食物。”小饕餮瞪了不知變通的小弟一眼，“我的食堂，隻有我自己能吃。”
顧安然：“那你是想賣？”
“不賣啊，先把他往門口一放。”陶小冀指向林竹，道，“然後，我就可以等顧客上門送美食了。”
顧安然嘴角一抽，試探地問，“老大，你的意思是，你什麼也不賣，顧客進門後還要給你送菜，這怎麼可能呢？他們為什麼……”
顧安然說到一半，瞥見被揍到懷疑人生的李凡四人。
果然下一秒，隻聽小饕餮道，“不送的話，不許他們出門！”
所有人：……你再說一句這是食堂？這TM明明叫黑店！
小饕餮興致勃勃地籌謀著黑店大業，可沒想到詳細計劃還沒定好，便被一通打給李凡的通訊打斷了。
“我、我一個朋友打來的。”李凡哭唧唧。
“快接，讓他過來找你，正好當我的第一批客人！”小饕餮眼睛一亮。
李凡：“……”
大佬有了新客人，說不定能放過自己呢，抱著坑人絕不坑己的態度，李凡在係統麵板上點擊接聽。
“凡哥，弟弟有好事介紹給你！”
“啊，是小趙啊，我現在有點忙，要不我把地址給你，你過來跟我細說？”
“哎呀，我的凡哥，你先聽我簡單說說，天大的好事，比你忙的什麼都重要。”
李凡心說，現在騙到替死鬼才是我人生頭等大事，彆的，就是天上掉積分，也得靠邊站。
“是天上掉積分的大好事！有人重金雇人下副本，不求通關，進去後直接自殺都能得一萬積分，如果通關，按貢獻給，打底十萬，上不封頂！”
苦苦掙紮了上百場遊戲，才積攢夠五萬積分的林竹目瞪口呆，世界上果真不缺少有錢人啊。
見李凡久久沒說話，那頭又繼續道，“難度肯定是有的，危險與機遇並存嘛，不過凡哥你又不需要親自去，你交友廣泛，隨便介紹個人過來，咱們坐享分成。”
李凡有苦說不出，要是換做平時，這樣等著撈積分的好事他當然不會放過，可是現在……
“什麼副本？”
李凡剛想拒絕，卻聽到了小饕餮的詢問。
對方隻當是李凡的某個小弟在問，道，“玩家離開副本後記不得副本細節，所以具體內容不清楚，隻知道是個校園背景、至少S級的副本。”
“另外，據小道消息，凡哥你千萬不要泄露出去，副本裡死過人！”
李凡一愣，隨即罵道，“廢話，哪個副本裡沒死過人？E級副本通關率也沒有百分百。”
“不不不。”語音那頭的人壓低聲音道，“是真正的死，再也沒離開過副本的那種。”
再也沒離開副本……陶小冀想著，側頭看向顧安然，“跟你一樣？”
顧安然瞪圓了眼睛，連連搖頭，不，她的活屍隻不過是玩家們的軀殼。
至於說，真正將玩家滯留在副本裡，聞所未聞，有係統在，怎麼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