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現在怎麼辦?”來彙報的人看著夏佐的臉色,問道。發
夏佐垂下眼眸笑了笑:“你們研究出什麼了?”
“我們從他身上提取出一種物質,這種物質疑似對蟲族毒素有抑製效果……”
在手下侃侃而談的聲音中,夏佐突然回想起自己這三年來的生活。
在束雙玉‘死亡’後的三年,夏佐拚儘全力的往上爬,用一身傷換來了權勢地位,可他每每在夜深時痛苦得難以入睡,他的心裡,空了一大塊,永遠也填不滿。
在絕望和痛苦之中徘徊,來夏佐雖然是地下王國的無冕之王,可他不玩樂,不近男色,除了平時處理事務,就是想方設法的給帝國高層找麻煩。
他不像以前那些浪蕩不羈的前任老大,他更像一個苦行僧。
他將自己判了終身監|禁,以痛苦來懲罰自己。
在束雙玉回來後,他以為自己的痛苦結束了,可束雙玉卻嘲諷的告訴他,一切不過是他的一場遊戲罷了。
夏佐明裡暗裡的觀察過束雙玉與係統,他知道,如果要殺了束雙玉,係統就會立刻帶著束雙玉離開——他們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唯有鈍刀子磨肉,才能讓束雙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一點微不足道的代價。
夏佐又想到路修,那個他最大的對手。
這三年來,路修不畏生死的在戰場上和蟲族作戰,無數次徘徊在生死邊緣,甚至被蟲族咬過一次,留下了終生無法痊愈的基因傷口,時時刻刻都會抽痛。
夏佐以前不明白,為什麼身世性格與他截然相反的路修也那麼拚命。
現在他明白了,路修也在懲罰自己,那道永遠不會停止疼痛的傷口,就是他對自己的懲罰。
可笑的是,這種痛苦之前是懲罰他弄丟了自己的愛人,現在卻是在懲罰他有眼無珠,時時刻刻提醒他,他曾經犯過的蠢。
“……目前,我們已經能合成出這種特殊物質,很快就能進入臨床試驗。”手下說完最後一句話,激動得臉頰漲紅。
困擾人類幾千年的蟲族毒素居然能被他們解決,他們將永遠被銘記在人類的曆史上!
夏佐用指尖摩挲著自己的槍,他突然出神的想到:不知道路修會不會選擇治療自己的傷口?還是保留下來,永遠告誡自己。
束雙玉是被係統喚醒的。
【宿主,您已經回到了修仙世界,請你打起精神,完成任務。】
束雙玉猛地睜開眼睛,他正躺在寬闊的草地上,遠處隱隱能看見小樹林,身後還有個山洞。
從地上一躍而起,束雙玉在原地轉了好幾圈,這才勉強恢複冷靜,隻要不是那個恐怖的實驗室,無論什麼地方都可以!
久違的自由讓束雙玉激動得眼眶含淚,他左顧右盼,第一次這麼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小草,在他眼裡都無比清脆可愛。
正在這時候,一道劍光落在束雙玉身旁,劍光落地之時,化為一個身穿白衣的白發男人。
男人眉目修長,神情冷淡,他的頭發和眉毛都是純粹白色,仔細觀察,就連他的睫毛都是冰雪似的白,乾淨純粹得就像玉像。
毫無人氣,冰冷徹骨。
這尊冰雕玉琢的玉像,在看到束雙玉時雙眸震動,隱隱有被壓抑著的情緒破冰而出:“玉兒……”
看到來人,束雙玉先是一驚,認出對方是誰後,他更加驚訝。
【師尊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在你十年前死遁離開後,雲飛雪無情道破,心魔入體,一夜白頭。】
束雙玉有些幸災樂禍:【他的無情道居然破了?也不枉我辛辛苦苦攻略他一場。】
在這個世界中,男主雲飛雪修無情道,他是修真界第一宗門的大長老,也是修真界第一劍修,無心無情,心中唯有劍道。
束雙玉則是雲飛雪最小的弟子。
束雙玉裝作十分喜歡雲飛雪的樣子,明明是辟穀了的修真者,卻非要整天為雲飛雪洗手作羹湯;明知雲飛雪是修真界第一強者,還會殷切的奉上自己眼裡最好的法寶靈器……
這是束雙玉停留時間最久,也是最費勁心力的世界,雲飛雪的難攻略程度,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好在,滴水穿石,花了足足幾十年的時間,束雙玉滴水穿石,終於打動了雲飛雪,讓雲飛雪的道心產生了動搖。
持之以恒幾十年,二人終於說破在一起了,可惜在一起後,雲飛雪依舊冷冷淡淡,沒有太大的轉變。
要不是束雙玉能看到好感度在一路上升,他都要懷疑自己的攻略能力了。
終於把好感度攢到了99的時候,束雙玉立刻選擇了死遁,他以最慘烈的方式死在雲飛雪麵前,因為雲飛雪而死,把好感度刷到了100。
完成任務後,雲飛雪立刻離開了這個世界,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