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解決完要出來,就遇見了進來的賀茗川。
那一刻,兩個男人似乎天生敵人一般,齊齊停住了腳步。
賀茗川先開口:“陸總,你去了十裡巷?”
陸斂沉瞳孔收緊,對上賀茗川的眼睛。
“孟醫生沒有泄露你的資料。”賀茗川道:“她是我的親戚,那天我過去幫我爸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病曆本,看到了你的名字。當然,內容我並不知道。”
陸斂沉這一刻隻有一個念頭,他想殺了麵前的男人!
“你果然有心理問題。”賀茗川道:“所以,希望你遠離小麥。”
說罷,他徑直往裡走。
隻是剛走一步,手腕就被陸斂沉給扣住了。
然後,一道勁風傳來,擦著賀茗川的耳朵過去,依舊讓他的耳廓生疼。
賀茗川在部隊四年,學過格鬥和搏擊,所以反應也是很快,剛剛本能地避開了陸斂沉一拳,他便馬上變守為攻,也朝陸斂沉身上招呼。
洗手間的門口本就狹小,兩個男人這麼一打架,幾乎都沒有可以避讓的空間。
於是,誰也沒有占上風,而且,都中了對方好幾拳。
這邊兩個男人都不退讓,越打越眼紅,動靜吸引了周圍的人。
陸斂沉的朋友距離這邊走廊近,連忙過來勸架。
而陳與麥則是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賀茗川回來,正疑惑間,就看到了彭帥。
彭帥一臉焦急:“陳小姐,斂沉哥和賀少打起來了!”
陳與麥一驚,連忙站起來:“哪裡?”
“你跟我來!”彭帥也沒辦法,兩個人打得勝負難分,他們幾個男人去拉架,反而都挨了幾拳。
不得已,才出來搬救兵。
陳與麥走到走廊那邊,見到兩個還在打架的人,隻覺得太陽穴都突突地跳。
她快步過去,衝二人道:“停手!”
她的話讓二人有短暫的停滯,隨後,兩人又繼續默契地乾仗。
陳與麥真是火了,直接衝到了二人麵前,伸手就要將兩人分開。
而就在這時,陸斂沉一個拳頭就要掃上賀茗川,拳頭都已經過去了,卻又在看到是陳與麥的時候,猛然收住。
同時,賀茗川抬起的腳也收了回來。
空氣有片刻的凝滯。
隨即,陳與麥就看到賀茗川和陸斂沉唇角竟然都破了,有絲絲的鮮血溢出來。
她怒極反笑:“你們都多大了,竟然在這裡打架?”
兩人都不說話,看著對方的眼神就是仇人。
陳與麥去拉賀茗川的手臂,將她往卡座那邊扯。
一邊走,她一邊有些頭疼地道:“茗川哥,你說過不打架的呢?”
賀茗川抹了抹唇角溢出的鮮血,邊走邊活動著手關節,眼底還有興奮:“好久沒有舒筋活血了。”
陳與麥生氣了,不理他。
賀茗川走了幾步,才意識到什麼一般,拉住陳與麥的手臂:“小麥,是他先動的手,我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陳與麥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等落了座,她遞過去一張紙巾:“茗川哥,我其實和他已經過去了,你作為我的兄長一般的存在,其實無視他就好。”
聽到‘兄長’二字,賀茗川彆開目光,隨即扯出一抹笑:“嗯,以後我不和他一般見識就是。”
而走廊那邊,陸斂沉望著陳與麥拉著賀茗川遠去的背影,他站在原地,這才覺得剛剛身上被賀茗川打中的地方,才撕扯一般疼著。
隻是,他依舊沒動,見著陳與麥給賀茗川遞了紙巾,卻半個眼神都沒給自己。
這一刻,他忽而覺得涼。
其實打架他沒有輸,經過過那樣十年的他,打架從來都是不要命的人,怎麼可能會輸?
但是此刻,他卻輸給了她。
因為賀茗川打了架,陳與麥也沒法再和朋友在這邊玩了,於是,大家告辭離開,約好下次再聚。
而就在陳與麥離開會所後不久,花襯衣男也走了出來。
他喝得有點多,又沒讓朋友送他,而是一個人走著在外麵吹風。
隻是沒走幾步,突然就被人從後麵抓住了衣服。
然後,就見著一個唇角破了的英俊男人猛地一拳給他砸了過來。
花襯衣男被砸得一懵,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然而,不等他反擊,男人的拳腳再一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