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陳與麥提醒:“你沒係安全帶。”
陸斂沉這才放緩車速,單手係好安全帶。
陳與麥看到,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在發抖。
她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可是此刻車裡格外沉默,她隻能乾巴巴道:“那些記者亂說,你彆在意,他們就喜歡胡編亂造。”
陸斂沉不說話,唇.瓣抿得死緊,臉色依舊一片蒼白。
陳與麥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於是車裡陷入了死寂。
陸斂沉一直往陳與麥住的公寓開,因為路況不錯,所以不多時就到了小區樓下。
陳與麥探出腦袋,衝門衛打了聲招呼,門衛開了閘,將車放行。
陸斂沉將車停到地下停車場,又去給陳與麥拉開車門。
他要伸臂抱她,她搖頭:“沒事,我能走的。”
二人一起上樓,到了門口,陳與麥躊躇一下,道:“進去喝點水吧,不是說要請你吃飯?我看外麵吃比較麻煩,乾脆就在家裡吃好了。”
陸斂沉卻搖頭:“不了,我回去了。”
陳與麥拉住他手臂:“那些記者說的,你彆當回事,他們就喜歡瞎編。”
陸斂沉唇.瓣動了動,不說話,隻是將手臂抽出來。
此刻,他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他不知道陸鐮為什麼明明死了,卻還會出現,更不知道陸鐮為什麼還有他很久以前的照片。
但是此刻,他隻覺得過往所有的恥辱都被人無情揭開,血淋淋展示在所有人的麵前!
而他,麵對鏡頭,第一次澄清他和陳與麥之間的所有,卻隻能將她推得更遠,撇清他們所有的關係!
陸斂沉不等陳與麥說什麼,轉頭就走。
陳與麥因為剛剛出院,身子還虛弱,動作沒陸斂沉快,追到電梯前的時候,他已經關了門,坐電梯下樓了。
她心頭不由開始擔心,知道這人什麼心事都藏在心裡,而他的自尊心又很強,如今被記者這麼曝光,該多難受!
他會不會輕生?
這個念頭一起,陳與麥就覺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
她先進屋,思考了一下,然後給吳特助打了個電話。
吳特助自從陸斂沉離開陸氏後,便辭職了,後來和幾個朋友一起,利用以前工作認識的人脈,組建了自己的公司。
此刻接到陳與麥的電話,吳特助也有些吃驚,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那個熱搜。
他和陸斂沉公事幾年,認定的老板隻有陸斂沉一個,因此即使現在陸斂沉已經不是他的老板,他依舊習慣性地將他放在重要的位置。
他滑了接聽,道:“陳小姐?”
陳與麥道:“吳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隻能打電話給你了。你能不能聯係一下陸斂沉,看看他在哪裡?”
她說罷,將今天醫院門口的事情說了一遍。
吳特助聽完,心頭也是一陣火起:“陸鐮這是要逼死陸總嗎?!”
他到了現在,依舊還是習慣叫陸斂沉為陸總。
“我看他情緒不太好,擔心他出事,現在他剛剛從我小區離開,你看看能不能陪陪他,你們都是男人,如果有個什麼事,也攔得住。”陳與麥道。
吳特助馬上應道:“好,我現在就去聯係。”
陳與麥鬆了口氣,掛了電話。
恰好,喬小豌電話又進來了,不等陳與麥說什麼,喬小豌就道:“小麥,陸斂沉在你身邊嗎?”
“沒有。”陳與麥道:“什麼事?”
“你看到熱搜了吧?”喬小豌語氣有些急切:“我才看到,這是真的嗎?天哪,他以前也太可憐了吧!”
陳與麥深吸一口氣道:“是真的,因為我小時候見過他。”
她將陸斂沉說小時候認識陳與麥的事情也都講了,然後道:“陸鐮必然是一直都知道陸斂沉在哪裡的,也經常盯著他的。估計是看到陸斂沉送我去了醫院,又照顧了三天,擔心我們好上,所以丟出了這個重磅炸.彈,想要直接擊垮陸斂沉!”
喬小豌也覺得心頭又是氣憤又是發寒:“我真沒想到陸鐮這個男人這麼陰狠可怕!就算是當初陸斂沉頂替了他的位置,但那也是大人們弄錯了,而且以為他死了才會這樣!他拿回陸家的一切不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揭人傷疤?!”
“看來陸鐮一直都有所有的東西,照片這個,他過去沒有曝光,就是等著關鍵時候拿出來用。”陳與麥冷笑:“他是算準了陸斂沉有心理問題,我也發現了,陸斂沉其實因為這些經曆,內心相當自卑。所以麵對這樣的曝光,他第一反應恐怕和普通人不一樣,可能真的就會被徹底擊垮,可能藏起來一輩子都不出現。”
喬小豌渾身汗毛都出來了:“所以,陸鐮是想讓陸斂沉這輩子都不能翻身,也不能和他搶什麼東西了!”
聽了喬小豌的話,陳與麥心頭忽而湧起一個疑惑,可那個念頭轉瞬即逝,快得她甚至來不及捕捉。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