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後,木盒中除卻閃耀著奪目光彩的驪珠美玉、異寶奇珍外,還有一封信箋。
拆開信箋,裡麵又滑出一份邀請函,秦嶼看著邀請函上的瓊台賞花宴幾個字微微挑眉。
“殿下,臨鶴仙君這是?”蛟一是真的好奇了,他們妖界與仙界雖然算不上老死不相往來,但也到不了送禮邀宴的程度。
秦嶼大體掃了一眼信函,道,“信中說小白是臨鶴的狐狸,前幾日跑出仙界受傷了,如今回去了,為表達謝意,臨鶴請我去賞花宴。”
到是找了個好借口。
“宿主真的要去?”腦海中就不做聲地係統突然開口。
秦嶼神情閒適,“去,為什麼不去。”現在走到這一步,就是他一手推動的結果。
“宿主不怕臨鶴對你不利?”
“在沒拿到龍丹前,臨鶴是不會對我動手的。”秦嶼望著池中自由自在的魚群接著說道,“再者如果我怕他對我不利,完全可以按照上一世的劇情發展將他留在西離宮。”
然後放在眼下嚴加防備,沒必要把他送出宮,一上來就破
壞掉劇情。隻不過,那樣太無趣了,不能痛快的過活,他重來一次又有什麼意義。
*
仙界·瓊台
與往昔的素白不同,今日的瓊台一眼望去,繁花似錦、春光如海。
“仙界真是難得熱鬨一次。”
“這都要感謝臨鶴仙君,如果不是他!每百年辦一次賞花宴,我們這麼多人哪能共聚一堂。”
“哈哈哈,說的對。”
臨鶴一襲青衫端坐於高處的亭台之中,得意地聽著眾仙對他的稱讚,高興不已。可轉眼想到孤零零地躺在仙府深處寒冰床上的人,喜悅又消散了幾分。
墨麟。
再等等,再等等,等我從秦嶼那裡拿到龍丹馬上就救你。臨鶴提起精神,向下看了一圈,結果沒看到自己想要看的人,“妖界儲君還沒到嗎?”
“奴婢馬上去打聽。”侍女一聽臨鶴的語氣就知道他臨近生氣邊緣,心有戚戚。
“算了,”臨鶴拂袖起身,“我親自去。”
另一邊,秦嶼和蛟一踏入仙界還沒走到瓊台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站住,你是什麼人?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說話的人是個著黃衫的男子,他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秦嶼,麵容本來還算得上俊朗,隻是他凶狠而又自認高人一等的神情將少有的幾分俊朗也抹去了,瞬間讓整個人醜陋不堪。
秦嶼不悅地皺起眉。
蛟一上前一步,將秦嶼護在身後回道:“自然是來賞花之人。”
除了是他的親衛外,蛟一還是妖界三大統領之一,統領著妖界的數十萬軍隊,武力高深,秦嶼並不擔心他的安危。
“切,你算什麼東西,我問你了嗎?”黃衫男子瞪著蛟一不屑地撇嘴,他身後有個藍衣少年勸他息事寧人。
至於是不是真的在勸就不知道了。
秦嶼冷嗤一聲,手指微動,凝聚出一把水銀劍,劍尖直指黃衣青年,“你又是什麼東西?”
黃衣男子驚恐地看著胸前縈繞著寒意的劍身,一時恍惚,他沒想到秦嶼竟然說出劍就出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待回過神後,他轉念一想,心中頓時有了底氣,他在仙界從沒見過這兩人,指不定他們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出來的,聽說仙界今日有賞花會特地來蹭,說是賞花其實想
憑借樣貌一舉登天。
這樣的手段他在人界見的多了,看我怎麼撕開你們的假麵。
思及此,黃衫男子的語氣更加囂張,“你竟然拿劍指我,知道我是誰嗎?”
秦嶼的不悅愈發嚴重,劍周的寒氣也更加濃厚,他有多久沒見過這種蠢貨了。
因著這是去瓊台賞花宴的必經之路,又因著秦嶼主仆二人過於突出的樣貌,周圍頓時人多了起來,議論聲也多了起來。
“發生什麼了?”“我也剛來,不清楚”“哎,那兩人不是陸仙人和賈仙人嗎?他們對麵的人是誰?”
“我也不清楚,不過兩位仙人可都是臨鶴仙君的好友,應該不會在賞花宴上惹事。”
言下之意,惹事的是秦嶼和蛟一二人。
“怎麼回事?”遠處有個青年看著前方明顯過多的人,目光不虞。
雖然他麵容普通,但自有一股旁人無法忽視的氣質。結果隨行的人還沒回答,他驟然沉下臉轉身離去。
玄衣青年麵容冷厲,目露嘲諷,長劍在手直指他人,青年想著這幅剛才看到的畫麵,眉心微蹙,多年過去了,那人依舊惹人生厭。
人群中的聽著眾人議論的秦嶼指尖微動,就在剛才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恍若高山之顛的皎月又似北海冰原的雪鬆,冷冽、高貴、不容觸碰,隻是他還來得及分辨對方是誰,氣息就消失不見了。
黃衫男子見秦嶼沒有回應,小人得誌般地笑出了聲,“怎麼,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