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神情詫異。
“兩位仙人的確是這麼說的。”仆從不知道墨麟是誰,他隻是看陸蒙、賈義確實滿臉寫著著急,似乎真的有要事,便進來通報了。沒想到仙君反應竟然這麼大,也不知道墨麟到底是何方神聖。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臨鶴立刻下達命令,“馬上把他們帶進來!”事關墨麟,他不敢掉以輕心。
“仙君。”兩人一進門便要行禮。
“免了,趕緊說到底是什麼事?”臨鶴不耐煩地催促他們。
“是,我偶然聽到一消息說,致使墨麟受傷的,另有其人,當年我們找出來的凶手其實是替死鬼。”
“什麼!”初次聽到這個消息,臨鶴驚地把椅子的扶手都湮成了粉末,“你從哪裡聽來的消息?真正的凶手是誰?”
賈義立馬把話接過去,“仙君,你聽我們細細道來……”
原來,他們二人采到竺蘭草,正想離去時,突然迷路,進入了另一片林子。在那片林子中,依稀有軍隊的影子,他們怕被人當成間諜抓住,立馬找了個地方躲起來,打算等沒人了再出去,結果這一躲就聽到了一個大秘密。
說話的人是個其貌不揚的男子,他對人說他曾奉親王殿下的命令對一個人出手,他以為那個人會是什麼大人物,結果就是一隻有蛇族血統的半妖,而且親王沒讓他下死手,反而讓他給那個半妖留下一絲生機,事後還找人做了替死鬼……
男子描述的不算詳細,但陸、賈二人還是猜出了他口中的半妖是誰,因為這一切都像極了他們的朋友——墨麟的遭遇。
“怎麼會這樣!”聽他們說完,臨鶴失魂落魄地癱倒在地,隨即他手指抓著地毯,一臉憤恨。
既痛心於沒有保護好墨麟,又痛心於沒有抓住真正的凶手。
至於為何沒有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假,一是他把墨麟的消息隱藏的極好,少有人知道,不可能百年後還有人拿不知真假的事亂說。除了當事人,誰會知道的這般清楚。而且消息還是陸蒙、賈義偷聽來的。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一早就覺得秦河不對勁。
為什麼矛頭直指秦河?
親王殿下,整個妖界隻有一位親王殿下,除了秦河還能有誰?對於秦河,他記
得當初他找到自己說,我知道你喜歡的人受了重傷,命不久矣,我恰好知道一救命法寶。正好,我也有所求,我們正好可以合作,各取所需。
現在想想真是處處隱藏著蹊蹺,隻是他那時過於擔憂墨麟,沒有多想,找到一根救命稻草就抓著不放手了。如今真是可笑,恐怕秦河一早就盯上他,秦河先是派人重創墨麟,然後再告訴他龍丹可救人一命,慫恿他去剜走秦嶼的龍丹,坐收漁翁之利。
比起費心費力解決秦嶼,秦河隻要動動手指就行了,剩下的自然會有他來完成。“好算計,真是一出好算計!”臨鶴仰頭大笑,可他笑著笑著的同時,一滴滴眼淚又從他的眼眶中流了出來,一張臉扭曲至極,不像仙,反而像極了被心魔纏身的魔。
*
秦嶼置身於蒸汽繚繞的浴池中,神色輕鬆,“臨鶴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派人告知他真相,他還在蒙在鼓裡,你說是不是,蛟一”
“是,殿下心善。”蛟一表情仍舊是一貫的淡漠,但他的語氣卻相當真誠。
秦嶼卻說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了解他不拘言笑的性格,他會以為他在說笑。而明顯,蛟一不是在說笑,他是真的這樣認為的。
真是忠誠,秦嶼托著下巴,看著浴池旁邊衣著整齊的蛟一,心想,根據他在彆的世界中學到的詞,蛟一可以被稱為忠犬。
許是心情不錯,秦嶼的腦海裡倏地蹦出一個念頭。他以手掩唇,淡淡地笑了笑,接著垂下手,道:“蛟一,過來服侍我穿衣。”
蛟一聞言應是,這事他並不生疏,他先是從屏風後取了一塊乾燥的布帛,接著走到浴池邊,俯下身,等著秦嶼起身替他擦乾身體,姿態恭敬。
水珠順著秦嶼的臉頰滑下,他看著蛟一,問,“你有沒有對我產生過怨恨?”
“我怎麼會對殿下產生怨恨,殿下何出此言”蛟一顯然被嚇了一跳,睫毛微顫。
秦嶼從水中起身,身體靠近蛟一,“你身為妖界統領之一,卻一直待在我身邊,替我處理大大小小的事物。”接著,他又指了指蛟一手中的布帛,“還要在生活起居上照顧我,就真的一點也不怨恨”
“不怨恨,因為服侍殿下本來就是我的職責。”蛟一頓了一下,麵對著秦嶼又說道,“蛟一本就是為殿下而存在。”
秦嶼指尖一動,暗想,犯規了,這還讓他怎麼好意思進行接下來的事?
但他還是打算嘗試一下,“好吧,或許我的話太重了,我換個說法,你有沒有生過我的氣?”
“也是沒有。”蛟一回答。
“完了,你可能馬上就要生氣了。”一直偷聽的係統暗暗地想,雖然他也不知道宿主接下來要乾什麼,但總歸有些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