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感覺?
秦嶼捏了捏眉心,他不但說不清,甚至連一個確切的形容詞都講不出。最後他轉移焦點說:“這個問題先往後放,現在,我要開始工作了,你也接著去看電影吧,係統。”
雖然說不出,但很明顯,宿主並不排斥對方,係統心想。如果宿主真對裴瑾之一點意思都沒有,他就不可能專門問自己了。
它比誰都清楚,秦嶼對不在乎的人或者說事一向懶得深想。可係統也不認為秦嶼是個容易移情彆戀的人,它暗暗留了一個心眼,深深看了秦嶼一眼,然後轉頭奔進數據洪流之中。
另一邊,自從被裴瑾之無情拒絕後,溫然回來便把自己關進了臥室裡,整日與酒水為伍,喝得昏天黑地。
尤逸喊他時他也沒有回應,就在尤逸心思黑暗地猜測溫然是不是死在了臥室裡後,哢嚓一聲,臥室門開了。
“然然!”尤逸吃驚地盯著麵色青白、雙眼凹陷、缺少神采的溫然,“你終於出來了,你在裡麵待了三天,快嚇死我了,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
溫然冷冷地掃了一眼,眼神嚇人,惹得尤逸一邊情不自禁地後退,一邊猜測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所幸溫然說了一句“還不快去”就不管他了,尤逸立馬走進廚房忙活了。
而溫然則接連喝了幾杯溫水,然後走到沙發前坐下,並打開了電視,他看著屏幕上麵活躍的藝人,扯了扯唇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他想通了,他絕不能認輸。當初秦嶼不也是對他愛答不理,到後來還不是死心塌地愛上了他,如果他沒有與秦嶼分手……想到這裡,溫然目光一黯,然後趕緊甩頭將這個念頭拋到腦後。
總之一句話,他有信心把裴瑾之拿下手,並且讓他後悔對他冷酷無情。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讓裴瑾之對自己刮目相看。
為了最快達到這個目標,他選擇在事業上努力,畢竟裴瑾之自己就是個工作狂。溫然越想越覺得可行,立馬拿起手機,事情爆發之初有不少藝人公司給他遞橄欖枝,他可以從裡麵找一家。
不一會兒,溫然找到了意向公司,“就是你了!”他指著星耀兩個大字道。他撥通了對方的電話,“你好,是星耀公司的孫經紀人嗎?”
片刻後,溫然手足無措地看著被掛斷的通話,他不信邪又打了一次,結果還是像上次一樣,他一自報家門說明來意,對方馬上就結束了通話,根本不願意給他說話的機會。
如果還察覺不出對方回絕的意圖,溫然也不用混了,他咬了咬牙,轉頭去尋找另一家公司。
在不知道是第幾次被人掛斷電話後,溫然一氣之下用力地將手邊的玻璃杯扔到了牆上,霎時間,碎片四起。
“發生什麼事了?”被不小的聲音驚到,尤逸趕忙從廚房探出頭。
“與你無關,做飯去!”
尤逸回到廚房,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耍什麼威風,等老子找到房子就不在你這裡受氣了!
客廳中,溫然痛苦地將頭埋進膝裡,雖然星耀在英佑的發力和銘赫的崛起麵前,已經遠不如以往輝煌,但它畢竟是大公司,他們拒絕自己算是情有可原,可是那些小公司又憑什麼!它們竟然全都拒絕了他,無一例外。
嘴上還說什麼不缺藝人,明明全公司所有人的名氣加起來還不如他一個人大!就這種眼光,怪不得發展到現在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
許是以前的人生太過順利,溫然身上一直有種莫名的自信和優越感,即使出了事情,也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問題。比如現在,他隻會怒罵那些拒絕他的公司,卻從來沒想過是他自己親手造就了如今的局麵。
最後實在是走投無路,溫然隻好給他的前經紀人張姐打了過去,“張姐,是我,溫然。你能幫幫我嗎?”
結果溫然得到的隻有破口大罵,“不幫,絕對不幫!英佑和我待你不薄,你又做了什麼……當時你汙蔑公司,汙蔑我們這些經紀人做皮條客時就應該想到今天!溫然,你活該!”
溫然呆呆地看著手機,這還是他第一次發現那個溫柔乾練的女人還有如此氣勢洶洶的一麵。經紀人都這樣了,秦嶼更不必說。
溫然攥緊拳頭心想,最後一條路也行不通了,他該怎麼辦?
*
秦嶼坐在總裁辦公室裡,看著表盒中的名貴腕表,輕輕笑了笑,自裴瑾之來過賀家的那日後,他便會時不時的收到他送的禮物,
“裴叔叔這是想用糖衣炮彈腐蝕我?”若裴瑾之在這裡,定會含笑注視著秦嶼說,隻有糖衣沒有炮彈。
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下一刻,裴瑾之的電話就打了進來,秦嶼話不多說,直接開門見山,“裴叔叔對我如此殷勤,有什麼目的?”
裴瑾之一噎,反問他:“我就不能是單純地對你好?”
秦嶼撇了撇唇,“裴叔叔捫心自問,您是這種人嗎?”
“是!”
“不要臉。”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裴瑾之還有睜眼說瞎話的潛質。
另一邊,裴瑾之心情頗好地彈了彈綠植的葉片,心道要臉可就追不到老婆了。
“裴瑾之的畫風真是越走越偏了。”秦嶼向閒暇中的係統吐槽,係統一邊點頭一點心道,其實他隻對你如此,而且宿主你沒發現,你對他也很傲嬌?
但事實沒確定前,係統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在心底想想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