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仙物(1 / 2)

金光善那一抹笑十分複雜,嵞染雖不懂他是何意,但看他和蘇涉倆人明顯是事先說好突然搞這一出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準沒好事。

“咳!”到底是他們蘭陵金氏自己的地盤,金光善怎會放大家無休無止的說道下去,於是很快,金光瑤便識趣的率先出聲化開了尷尬。

“魏公子,蘇宗主,二位且聽我說上一句。”他忽視掉蘇涉詫異的目光,頷首向他一禮道,“蘇宗主,你初次來金麟台,有些規矩怕還不清楚。我們蘭陵金氏主辦圍獵至今幾百多年,曆年所評選的魁首,從來都是以所獵邪祟的數量多少取勝,時至今日,無一例外。誠然,如蘇宗主所說,魏公子他此次能僅借一支竹笛便能獵得三分之一的獵物,的確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可歸根究底,也不過是因為這百年多來就隻有魏公子一人另辟蹊徑了而已。蘇宗主年紀尚輕,因此有所質疑,情有可原。可也正如那日江姑娘所言,魏公子所用法子雖與旁人不同,但也是他自己修煉出來的本事,且圍獵隻關乎實力,所以,我蘭陵金氏此次的評判,並未有不妥之處。”

言罷,不待魏無羨和蘇涉對自己的這番公正言論作出評論,他又轉身朝著江澄笑了笑:“江宗主,在下聽聞雲夢的長明燈乃是天下一絕,一經點燃可數月夜不滅,我呢在這也就不賣關子了,實不相瞞,我父親此次準備的彩頭也是一盞長明燈。當然了,這盞長明燈既能被我父親選作本次圍獵的彩頭,不用說也知道它定然不是凡品。”

“沒錯!”金光善哈哈一笑,附和道,“我選的這盞長明燈可是上古仙物,當然的,怕諸位不信,接下來,我會讓人為大家演示一下它的特彆之處。”說著,抬眼示意了下金光瑤。

嵞染緊隨著金光瑤的身影看了過去,卻見他微微點了下頭後,立即便大步出了鬥妍廳。

他去了很久,很快,便有人等不住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有幾個更是直接問起了金光善,但跟之前一樣,他什麼也沒有透漏。

“嵞染,你……怎麼了?”

聽到藍忘機的關切的詢問,藍曦臣連忙回頭看向了嵞染,誰知,卻看到了她正捂著胸口半趴在桌上的難受模樣,而藍忘機則正在向她的眉心源源不斷的輸送著靈力。

“嵞染!”意識到她這是陰鐵異動所致,藍曦臣的眉心皺成了川字,“你……你為何?”

話音未落,對麵的魏無羨和江厭離江澄聶懷桑他們也注意到了她的不適,眨眼,他們幾個也一窩蜂的衝到嵞染麵前,擔心的詢問起了她的狀況。

還有金夫人和綿綿。

“彆吵!”藍忘機聞聲,厲聲訓斥了他們一句,“安靜!”

他的聲音冷的如極寒之地的千年玄冰,隻聽一聲,便叫人徹骨生涼。

於是眨眼間,大家果然都安靜了下來。包括身為長輩的金夫人。

不知就這麼默默擔心的過了多久,終於,在藍忘機靈力快耗儘時,眾人總算是看到嵞染鬆開了緊捂著胸口的右手,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藍宗主,嵞姑娘這是?”

這邊的動靜明明整了很大,可金光善卻像是才看到一樣,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終於姍姍來遲的走過來,向藍曦臣詢問起了嵞染的情況。

“嵞染她……”藍曦臣看著他,欲言又止。

“多謝金宗主掛心,我沒事。”知道他不知要怎麼向金光善解釋,嵞染忙開口打斷了他,“我隻是兩天兩夜沒睡,身體有點吃不消而已,你們讓我回去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她邊說著已邊切斷了藍忘機的靈力,而後,又借著藍忘機的身體緩緩站了起來。

然就在藍忘機準備扶著她離開鬥妍廳時,金光瑤卻抱著一個類似沒拆封的酒壇的東西回來了

“嵞姑娘!”金光善叫住了她,“阿瑤已經回來了,姑娘要不要看完再走?”

“不必了。”嵞染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他的邀請,“我身子不舒服,還是先回房休息了。”

“姑娘確定?”金光善並不死心,“仙家寶物千年難遇,姑娘不見識一下,不覺得可惜嗎?”

“就是啊小泠兒。”金夫人也幫著留她,“你的客房離這兒那麼遠,你臉色這麼差,我讓我如何放心?這樣吧,剛好鬥妍廳的偏殿有間小憩用的臥房,你先在這兒等一下,我即刻讓下人收拾一下,順便再去給你把我們蘭陵最好的大夫尋來給你瞧瞧。”

金夫人做事一貫雷厲風行,說完,根本不管嵞染答不答應,她已兀自吩咐下人去做了。

嵞染明白她的出於好心,可眼下這情況,她這麼做,無異於是在幫著金光善把她往絕路上逼。

更要命的是,她根本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去拒絕她這所有人都覺得最好的提議。

“金夫人。”深吸了口氣,嵞染微微點了點頭,“如此……便麻煩夫人了。”

“咳,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再說了,姑蘇藍氏和我蘭陵金氏兩家本就是世交,你又是青蘅君的關門弟子,本就不是什麼外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拒絕便有點給臉不要臉了,於是,嵞染隻能由藍忘機重新扶回了座位。

“彆硬撐,有何不適,立即與我明說。”扶她坐下的時候,藍忘機如此叮囑道。

嵞染看著他,乖乖的嗯了一聲。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金光瑤也在金光善的示意下,繼續給大家見識起了那所謂彩頭的特彆之處。

見狀,所有人都望向了他。

然後,在一片屏息凝神中,嵞染看到金光瑤先是尋了個盛酒用的鬥,緊接著才小心翼翼的去將他大老遠捧來的壇子拆了封。當封口撕去的那一瞬,有味道從裡麵湧了出來,嵞染本以為裝的會是唯一可保長明燈千年不滅的精怪屍油,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那飄散而出的,竟然是一股濃烈到令人反胃的人血腥味。

“斂芳尊!”魏無羨聞見味道,刷的一下站起了身,“斂芳尊這是何意,驗一個寶物而已,為何要用到人血?”

“這……”金光瑤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糾結了一會兒後,他看向了金光善。

“沒用的東西。”金光善嘟囔一句,起身奪過了金光瑤手裡的木鬥,待得金光瑤臉色難看的默默退到一邊後,他冷聲道,“一個溫氏餘孽的血,魏公子有什麼好生氣的,溫氏殺了我們這麼多人,我拿他們一點血不為過吧。”

其實在金光善開口之前,有很多人的想法都是跟魏無羨一樣的,可是當他們得知壇子裡的血原是來自溫氏餘孽後,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對金光善殺人取血的行為表示了認同。

“你們!”魏無羨被他們氣笑了,“好!很好!真不愧是善惡分明的名門之後,好,既然如此,那你們自己好好欣賞吧,我魏嬰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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