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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林思慎上了藥後,墨竹被那兩名看守帶走,臨走前她本想與林思慎說些什麼,可那二人卻一直不停的催促著,墨竹隻能噤聲隨他們離開。

墨竹走後不久,屋內又走入了一人,一言不發的將林思慎腰間不離身的玉佩取走。林思慎並未出聲,任由那人將玉佩取走後。

就這麼一直到了夜深,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四周細微清脆的蟲鳴聲。

為避免引人注目,這些人並未染起火把,他們藏身在一片漆黑之中,睜眼警惕的觀望著四周。

林思慎一整日滴水未進,喉嚨火燒般乾澀,她動了動僵硬的身子,悄悄的用手摸索著身後冷硬的木板。摸索了好一陣後,終於摸到了一塊好似裂開的木刺。

與此同時,就在離林思慎被困木屋不遠處,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穿過雜草叢生的小徑,緩緩靠近而來。

黑衣人撥開了眼前的荊棘,正要探頭看向不遠處那荒廢的幾棟木屋時,身旁突然傳來了一聲踩斷枯枝的響動。

他猛然一轉頭,一道鋒芒徑直向他脖頸揮砍而來。

黑衣人神色一凜,急忙翻身躲開,可他身後那人不依不饒的揮刀殺來,招招狠厲致命。黑衣人似乎並不想與此人交鋒,不停的躍身躲避。

來來回回的接了幾招後,黑衣人便腳尖一點,急急的縱身往一旁躍去,想要脫離困局。

身後傳來幾聲破空之聲,黑衣人身形靈巧的一一躲開了暗器,可幾乎在他快要逃離之時,他卻被一柄飛刀襲中後心,悶哼一聲後身子一軟跌落在地。

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的持刀之人衝上前來,一刀砍在他脖頸之上,黑衣人幾乎是瞬間就沒了生息。

持刀之人將他殺了之後,蹲下身伸手將他翻了過來,好似是想要查看此人是何來頭,可當他把黑衣人翻身後,黑衣人緊握的雙手一鬆,手中一道紅光閃過,迅速的衝上了天際,在叢林之上綻開一道耀眼的火光。

那人被嚇了一跳,急忙回身看向一旁。

陸星泉悄無聲息的緩緩走到他們二人身旁,打量了一眼地上死透了的黑衣人,幽幽開口道:“沒想到他們居然那麼快找來了,此地不宜久留,立刻將林思慎帶走。”

以陸星泉和煙汀為首的一夥人,在被人發現了蹤跡之後,匆匆將林思慎和墨竹帶走。而受了重傷的車夫老陳,因一直拒不合作,還妄圖大喊大叫,被人乾淨利落的一刀殺死,隻留下了一具屍首。

他們離去不久後,沈頃綰便匆匆帶人來了此處,將這幾棟荒廢的木屋查探一番。

手下人發現了之前死去的黑衣人的屍體,以及一棟破屋內老陳的屍體。

沈頃綰打量了老陳一眼,認出了他是將軍府的車夫,她黛眉微蹙一言不發的轉身,走入了之前林思慎被囚的木屋之內。

木屋之內彌漫著濃烈的藥味,地上還散亂的丟著一些被揉碎的藥草,而木床之上還有不少血跡,以及角落裡一塊細碎的布條。

沈頃綰一眼就認出了那塊布料,出自林思慎今日穿著的那件衣袍,她緩緩俯身將那破碎的布條握在了手中,那上頭還沾著斑斑血痕。

地上的藥草不用看,哪怕隻是嗅到了氣味,沈頃綰也知曉是何功效,再加之手中染血的布條,沈頃綰已然知曉林思慎受了傷。

想來也是,依林思慎的性子怎會束手就擒,若是被強行擄來,就一定會被那些人所傷。

沈頃綰垂眸看著手上染血的碎布條,漆黑瀲灩的雙眸間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綠蔭快步走入屋內,站在沈頃綰身後,低聲稟告道:“郡主,他們離開不久,應當能追上。”

沈頃綰握緊手中的碎布條,啟唇冷冷道:“派二人守在此地,其餘人隨我來。”

陸星泉等人沒想到那麼快就有人循跡追來,隻能匆匆挾持著林思慎和墨竹離開。

林思慎被人套在破麻袋中,口中塞著一團又臟又臭的布團,她被顛簸的有些暈頭轉向,不過她猜到定是有人尋來了此處,知曉了她的蹤跡,否則陸星泉不可能這般急切的將她和墨竹帶走。

她默不作聲的蜷縮在麻袋之內,小心翼翼的將袖中藏起的一片尖銳的木塊取出,握在了掌心之內,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