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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慎現在雙眼不便,讓她一個人在外走動, 墨竹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心, 她提議先送沈靈玉回將軍府, 然後再駕車隨林思慎一同去王府, 也好跟在林思慎身旁照料著。

思忖片刻後, 林思慎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她如今算是個瞎子,沒人在一旁關照著的確是處處麻煩, 便也同意了墨竹的提議。

沈靈玉很會察言觀色,他並未多問就乖乖跟著林思慎和墨竹回了將軍府。

回府後,林思慎囑咐了一個小丫鬟在琉光閣照料著沈靈玉, 而後就急匆匆的帶著墨竹去王府找沈頃綰。

一路上, 林思慎總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墨竹坐在一旁觀察著她的臉色, 見她神色焦急,忍不住開口問了句:“公子, 可是發生了什麼要緊事?”

林思慎一言不發的搖了搖頭, 她正想著昨夜與沈頃綰發生的事, 撇去那纏綿旖旎的春光,她這時才想起了一些被不經意間忽略的端倪,譬如在一池溫水之中,她似乎有一瞬莫名感覺到的一股徹骨寒意,那寒意瞬間席卷了她的四經八脈。

當時的林思慎意亂情迷的沉浸在一片歡愉之中,壓根就沒注意到沈頃綰的異樣, 如今細細回想,那道寒意轉瞬即逝後,沈頃綰似乎跟著虛弱了不少。

今早一起身,林思慎就感覺身子輕快了不少,雙眼也沒之前那般刺痛了,就像是一夜之間她的病就好了大半。

那種被寒氣侵體的奇異的感覺,林思慎總覺得似曾相識,可她心煩意亂的一時竟是想不起來。

手下的話讓林思慎心中隱隱有股不安感,她覺著沈頃綰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且那事一定與昨夜有關,也就是說與她有關。

林思慎思來想去也沒想出所以然,不過今日身子異常倒是可以讓墨竹替她瞧瞧,她將手遞給了墨竹,示意她替自己把脈:“墨竹,替我瞧瞧脈象如何。”

墨竹聞言扣住了林思慎的手腕,默然的替她把脈,片刻後她突然麵露訝異,而後欣喜道:“公子脈象平緩適中,比昨日要好上不少。”

林思慎一言不發的默默收回了手,眉頭越蹙越緊。

欣喜過後,墨竹神色突然黯然了不少,她垂眸苦苦一笑道:“看來是奴婢技不如人,郡主醫術果然遠超奴婢,也難怪奴婢看不懂郡主的藥方。”

林思慎聽她這般說,慢慢回過神來,她出言安撫道:“墨竹,你莫要妄自菲薄,你的醫術就是比起宮中的禦醫,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完後,林思慎作勢取下眼上的白布,她想看看她的雙眼是否恢複清明。

墨竹察覺到她的舉止,急忙伸手阻止:“公子,你的雙眼現下還是不要見光為好。”

“無礙。”

林思慎輕輕的拂開墨竹的手,自顧自的將白布取下,她細密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而後緩緩的睜開眼,眼前景象仿佛蒙著一層薄霧一般,有一種縹緲朦朧之感,不過大致的景象已經能看清了。

許是太久沒見過光,睜眼的瞬間一股劇烈的乾澀刺痛感襲來,這讓林思慎忍不住眨了眨眼。

墨竹焦急而又期待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公子,你可看得清奴婢麵容?”

林思慎聞聲側頭看向墨竹,卻隻隱約看到墨竹麵容模糊一片,她閉上眼搖了搖頭,再睜開雙眼看去時,眼前的薄霧逐漸散去,墨竹的身影清晰的倒映在她雙眼之中。

看著墨竹麵上期待而緊張的神色,林思慎勾唇一笑,她有些忍不住伸手觸了觸墨竹的臉,欣喜間還有種恍若隔世的夢幻之感:“墨竹,我能瞧見了。”

墨竹聞言鬆了口氣,大喜過望間,都忘了剛剛自己還因醫術不如沈頃綰而落寞:“郡主醫術果真是猶如華佗在世。”

雖說林思慎已經能看見了,但雙眼卻極容易疲累酸痛,且若是湊近細細凝視,還能隱約瞧見,林思慎眼珠上有一道細長的白痕,那便是被刀鋒劃過留下的痕跡。

很快馬車就在王府門前停下。

林思慎是郡主的夫君,是九王爺的女婿,門前的守衛也是見過林思慎,他們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請林思慎入府。

然後領著林思慎和墨竹到了前殿的廳堂,奉了茶後,便請她們稍等,容人先去通稟王爺和郡主。

沒多久後,下人又來稟告,說是王爺和郡主正在商討要事,讓林思慎先在廳堂等著。

林思慎在廳堂等了許久,都續了好幾次茶,九王爺和沈頃綰也沒有現身。林思慎實在是等的心急如焚,最後實在是等不下去。她心中忐忑不安,總覺得沈頃綰一定出了什麼事,所幸讓墨竹留下,自己去尋沈頃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