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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林思慎就來過王府幾次,對沈頃綰的住處可謂是輕車熟路,王府的下人大多都認得她,見了她也不敢攔著,隻是行禮請安。

就這麼一路暢通無阻,林思慎很快就來到了沈頃綰在王府的住所,一個清幽雅致的庭院外,正當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走進去時,卻迎麵撞上了從裡頭走出來的九王爺。

九王爺臉色陰沉,一見林思慎便蹙眉不滿的沉聲道:“林思慎,本王不是讓你在廳堂等著嗎?你瞎跑什麼?”

林思慎自知理虧,急忙垂頭拱手道:“思慎隻是心中擔憂郡主,這才擅自尋來,還望嶽父大人莫要見怪。”

九王爺盯著林思慎看了半晌,而後煩悶的一揮袖道:“綰兒歇下了,你就彆去打攪她了,隨本王來吧,本王有話與你說。”

說完九王爺便越過林思慎往外走去,林思慎站在原地抬眸,看了眼院子內,卻見蘭青正提著一壺熱水,神色匆匆的走入沈頃綰的閨房內,而後將房門緊閉。

沈頃綰的作息一向是雷打不動的規律,白日也就隻有午膳後會小憩一陣,如今天還未暗,九王爺卻說她歇下了,如此一改常態,這其間定有隱情。

林思慎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沈頃綰就近在咫尺,可她又不能忤逆的九王爺的意思,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禁有些遲疑不決。

九王爺站在她身後不遠處,見她沒跟上來,便回頭望了眼,壓低聲音冷冷道:“還傻站在那做什麼,還不跟上來。”

林思慎不得已暗暗歎了口氣,轉身跟上了九王爺。

九王爺領著林思慎一路走到了後花園,路上他一言不發,一直到後花園的一棟木屋前,他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這木屋之前王府的管家忠伯曾帶她看過,是九王爺特意給沈頃綰建的藥廬。

九王爺站在院門前,負手背對著林思慎,沉聲開口問道:“聽說林將軍最近這幾日,一直領兵在城外搜尋山匪?”

林思慎垂眸輕聲回道:“父親近日的確還在為此事操勞。”

九王爺點了點頭,緩緩轉身看著林思慎,他依舊沉著臉眉頭緊蹙,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歎了口氣轉了話鋒:“你...哎罷了,你先回去吧,綰兒要留在王府內陪本王幾日。”

九王爺愈是如此,林思慎就愈是心中疑惑,無論如何她也想見沈頃綰一麵,她懇切道:“嶽父大人,思慎隻想見郡主一麵,之後便會立即回府。”

九王爺聞言不耐的擺了擺手,拒絕了林思慎的要求:“你若是有話想要與綰兒說,大可告知本王,本王替你通傳。”

林思慎愣了愣,不放棄的急忙追問道:“九王爺,郡主她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她不願見我,為何九王爺又要攔著我見郡主?”

豈料林思慎話音落下,九王爺卻突然羞惱,他怒視著林思慎,憤然拂袖道:“林思慎,你身為綰兒的夫君,身為她的枕邊人,你不僅不知曉綰兒發生了什麼,竟還敢來問本王?”

本就滿心疑惑的林思慎被九王爺這般質問,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煩悶,她不卑不亢的抬眸直視著九王爺:“郡主有心隱瞞,思慎正是不知原由才會來王府求見。”

九王爺臉色陰晴不定的望著她,額頭青筋冒出,看上去氣極。

林思慎不避不讓的緩緩俯身拱手道:“不見思慎若是郡主的意思,那思慎也要等郡主親口告知,還望嶽父大人莫要阻攔。”

九王爺深吸了一口氣,眯著眼沉聲道:“林思慎,你這是何意?難不成你還想在王府之內撒野?”

沈頃綰不想讓林思慎見自己,九王爺莫名其妙的對林思慎發脾氣,這其中定是與林思慎突然痊愈的傷口有利害關係,林思慎怎可能放棄離開。

她緩緩搖了搖頭,言辭懇切道:“思慎不敢,思慎隻想見郡主一麵罷了,望嶽父大人成全。”

九王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見她一副不見沈頃綰就不肯罷休的模樣,一時間竟是鬆了口氣,他仍是拒絕了林思慎,隻是語氣稍稍緩和了些許:“綰兒她是身子不適,調養幾日就好了,你回將軍府等著吧。”

九王爺到底是漏了口風,沈頃綰果然是身子出了問題。

林思慎不動聲色的微微挑眉,而後抬頭看著九王爺,幽幽道:“若是如此,那思慎更不能離開王府,若是見不到郡主,思慎便賴在王府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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