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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之內, 林思慎和沈頃綰兩人久久未曾入睡, 雖然林思慎一直儘力替沈頃綰取暖,可奈何那玉蟾神功的反噬太過厲害, 彆說沈頃綰,就是摟著沈頃綰的林思慎, 都被凍的渾身冰冷麻木。

期間沈頃綰幾次三番想要催促林思慎離開, 免得臨著她染上風寒, 可林思慎說什麼也不走, 雙手雙腳死死的纏著她, 怎麼也掰不開,最後她實在是拿林思慎沒辦法,也隻能任她留下。

林思慎也不知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生怕沈頃綰閉眼睡下後長眠不醒, 一直在她耳根邊絮絮叨叨的東拉西扯,若沈頃綰實在是疲累的不行, 閉上了眼,還要被林思慎扒拉著眼皮生生折騰清醒過來。

沈頃綰任她折騰著, 在昏暗的光線之下, 靜靜的凝視著不停嘀咕打趣的林思慎, 半合中的雙眸中,滿滿皆是寵溺溫柔的神光。

林思慎的雙眸在黑暗中發亮,她的手搭在沈頃綰纖細的腰肢上,不停的摩挲著,仿佛這樣能給沈頃綰帶來一絲暖意。

她已經被凍的嘴唇發紫渾身麻木, 卻還是故作輕鬆的在沈頃綰跟前,笑聲打趣道:“郡主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冰霜美人,夏日去集市采買回來的葡萄,哪還用送去冰窖存著,放郡主身上便可。明日我若想吃葡萄,就差人送些來,托郡主替我冰鎮著。”

沈頃綰定定的望著她,饒是精神不振頭腦混沌,她還是認真的聽下了林思慎打趣的話,蒼白纖弱的薄唇微微揚起,柔聲附和道:“倒是可行,你若嘴饞,不如明日就讓蘭青府庫內取些來。”

林思慎聞言怔了怔,訕笑一聲道:“我這不是打趣嘛,郡主怎麼還當真了。”

沈頃綰垂下眼眸,漫不經心道:“有些話一旦記在心裡,自然而然就會當真。”

看似隨口說的一句話,林思慎卻從中聽出了深意,沈頃綰話裡的意思,可不就是說,林思慎說的話她一直都記在心裡,且一定會認真對待。

林思慎心中一陣暖流湧過,那暖意似乎直抵眼中,讓她悶悶的突然想要落淚,她加重了力道緊摟著沈頃綰,用額頭抵著沈頃綰的鬢角,死死盯著她的雙眼道:“郡主得應承我一件事,日後不許再用這勞什的玉蟾神功了,就算是我受傷也不許再用。”

沈頃綰輕輕蹭了蹭她的側臉,而後有些疲憊的合上眼,聲線稍顯迷糊的應聲道:“好,我應承你,日後不用了。”

沈頃綰看上去的確是累極了,一雙瀲灩的眸子合上又努力睜開些,想要聽清林思慎說的話,林思慎瞧著心疼極了,她抬手蒙住沈頃綰的雙眸,柔聲哄道:“你倦了,睡吧。”

“那你呢?”

沈頃綰薄唇微微一動,低喃了一聲,她軟細的睫毛輕輕在林思慎的掌心眨了眨,毛茸茸的撓的林思慎有些手癢。

之前沈頃綰就好幾次險些睡著,可她一旦陷入沉睡,她的呼吸心脈仿佛跟著消失了一般,林思慎還真是怕她一旦睡醒就再也不睜眼,這才一直纏著沈頃綰。

可她實在是不忍讓沈頃綰強打著精神陪著自己,她一邊安撫著沈頃綰,一邊側頭輕輕貼在沈頃綰心口,聽著她微弱的心跳,低聲應道:“我呀,我守著你呐。”

雨落了一整夜,天光微亮時才終於停下。

蘭青綠蔭早早就起了身,在庭院裡忙忙碌碌的走來走去,吩咐人燒了熱水,又吩咐人去熬藥,一直到陽光破開雲層灑落在庭院時,她們這才打點好一切,急匆匆的跑到沈頃綰房前敲門。

林思慎是睜眼到天光的,她一直默默守著沈頃綰,直到沈頃綰的身子沒昨夜那般冰涼,呼吸漸漸趨於平緩,她這才鬆了口氣,昏昏欲睡的小憩了一會。

隻不過她隻睡了半柱香的功夫,就被敲門聲驚醒,她探了探沈頃綰的脈搏後,見她無恙後,這才放下心來,急忙躡手躡腳的爬起身,慌慌張張的將昨夜丟在地上的衣袍,一件一件的穿上。

林思慎一直怕蘭青和綠蔭徑直推門而入瞧見什麼,所以衣裳隻是慌忙胡亂穿上,將身子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