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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擔憂的確沒錯,就在她才披上外衣正垂頭整理著,蘭青和綠蔭果真悄聲推開房門,兩人一前一後快步走進了屋內。

一入屋,看到本不該出現在此的林思慎,正衣衫不整的坐在床邊時,蘭青和綠蔭當即楞在了原地,一臉錯愕茫然的盯著林思慎,好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在她們眼中,林思慎現下的模樣,就像是個被抓奸在床的人一般,一臉的心虛慌張手足無措。

林思慎的確心慌,不過她心慌的不是被蘭青和綠蔭撞上,而是剛剛她再慢一步,就險些被這兩個丫頭看光了。不過好在她快了一步將衣裳穿上,蘭青和綠蔭什麼也沒瞧見。

林思慎暗暗鬆了口氣,在蘭青綠蔭二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動作突然慢了下來,她神色一變,慢條斯理的將腰帶係上。

蘭青一張圓臉漲的通紅,她看了眼床榻上麵色好上了一些,看似還在安睡的郡主,而後又死死盯著林思慎,過了好半晌後,她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似的,雙目圓瞪,難以置信的看著林思慎,抬手指著她顫聲道:“你...”

才叫出一個字,林思慎就急忙豎著貼在唇邊,而後轉頭看了沈頃綰一眼,示意她們沈頃綰還在歇息,莫要出聲驚擾。

綠蔭很快就回過神來,她拉住正欲發怒的蘭青,衝著她使了個眼色又搖了搖頭,這才將蘭青暫且安撫住。

蘭青的確閉嘴了,可她咽不下心中的怒氣,抬手一把拽住了林思慎,而後怒氣衝衝的拉著她往門外走去。

林思慎倒也沒有掙開她,還順著她跟著走出了房門。

綠蔭替沈頃綰探了脈,又替沈頃綰掖好被角,這才匆匆跟了出來,她怕她若不在一旁盯著,蘭青會口不擇言的衝撞林思慎。

蘭青氣勢洶洶的將林思慎拖出屋內,一直將她拽到庭院中,這才鬆開手轉身叉腰怒視著林思慎,指著她的鼻子罵道:“郡馬爺,你也太不是人了吧,呸,你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你...你怎麼能這麼做。”

林思慎雙手一攤,一臉坦然的反問道:“蘭青姑娘,我怎麼了,我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

蘭青被氣的頭腦發昏,她指著林思慎的鼻子怒不可遏,可又一時不知該罵什麼,最後竟是被自己氣的掩麵哭了起來,抽抽搭搭還不忘控訴起林思慎,且越說越難過:“你說你做了什麼,郡主都這般了,你居然還那般,你就不曾心疼郡主?”

“你這個這個人麵獸心衣冠禽獸的無恥敗類。”

蘭青性子單純衝動,又滿心滿眼都是自家郡主,原本她一沾床就能做夢,可昨夜她輾轉反側一直睡不著,就是擔憂著沈頃綰才睡不下。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她急匆匆的跑來查看郡主情況,卻看到林思慎衣衫不整的坐在床榻邊,她本就氣林思慎,如今見此情形,一時間竟是忘了主仆之禮,指著林思慎便是痛罵。

無端端的被人罵了一通,林思慎也有些無奈,她頭疼的歎了口氣,出聲解釋道:“蘭青姑娘,你這是誤會了,事情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

蘭青正欲開口反問,庭院外突然穿來一聲不滿嗬斥:“這一大早的,在綰兒房門前吵吵鬨鬨的是做什麼。”

話音落下,身披紫袍頭束玉冠不怒自威的九王爺負手踏入庭院之內,他眉頭緊鎖麵色不悅的抬眸望來,一眼便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林思慎,以及她跟前哭的梨花帶雨萬分委屈的蘭青。

九王爺目光來回在林思慎蘭青身上掃過,而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他幾乎是咬著牙關,堪堪從齒縫中蹦出了一句質問:“你們二人...這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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