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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的林思慎被墨竹給晃醒了, 一臉茫然的爬起身,她下意識的往身旁瞥了一眼,卻發現沈頃綰已經不見了蹤跡。

昨晚沈頃綰給她紮了一針, 讓她不知不覺的昏睡了好幾個時辰, 要不是墨竹來叫她早朝, 恐怕她還在舒舒服服的安睡。

林思慎揉著惺忪睡眼,抬眸看著床榻邊的墨竹,打了個哈欠問道:“郡主呢?”

墨竹盯著林思慎憔悴蒼白的麵容, 張了張嘴正好回答,身後卻傳來一聲不滿的冷哼,接著便是一聲不滿的嘲諷。

“哼,郡主早就起身在書房溫書了, 哪像郡馬爺你這般日日貪睡。”

“我何時貪睡過, 隻不過昨夜沒睡好罷了。”

林思慎沒精打采的爬起身,瞧見墨竹正撅著嘴, 從竹籃裡取出一盅熱氣騰騰的蛋花粥,還有幾碟小菜,依次放在桌上。

蘭青將早膳放下後, 抬眼沒好氣的白了林思慎一眼,可下一秒她就瞪大了眼, 湊到林思慎身邊,盯著她烏黑的眼圈,驚訝出聲道:“哇, 你是被人打了,還是昨夜做賊去了?”

林思慎伸了個懶腰,強打起精神,然後對著蘭青意味深長的笑道:“我昨夜做了什麼,你這種小姑娘還是彆知道為好,免得你聽了臉紅。”

蘭青聞言愣了愣,旋即想到了什麼,她瞬間紅了臉,跺了跺腳又啐了一口,沒好氣道:“呸,下作。”

說完就一溜煙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站在林思慎身後的墨竹,聽了林思慎和蘭青的對話,抬眸神色複雜的看了林思慎一眼,而後一言不發的去衣櫃中取了朝服。

蘭青被氣跑後,林思慎倒是心情大好,洗漱更衣用過早膳後,便匆匆離府,跟林將軍去早朝了。

這次傷病,她又告了半個月的假,自從升官當了兵部侍郎後,她上早朝的次數屈指可數,朝中一些大臣對此頗為不滿,隻不過有林將軍和九王爺在,他們也不敢造次,隻能私下議論嘲諷幾句。

今日早朝林思慎一露麵,便有不少人對偷偷對她指指點點。

早朝時大臣們都來的頗早,還需在宣德殿外等上一炷香的功夫,林思慎懶得跟那些大臣湊做一團寒暄,在一旁躲了個清靜。

在當林思慎若無其事的靠在一旁昏昏欲睡之際,突然有人朝著她走了過來,停在了她跟前。

林思慎懶懶的掀起眼皮瞥了一眼,發現來的人還是個熟人。

來者正是文丞相家的二公子文軒揚,前不久剛從翰林院學士提撥為戶部侍郎,和林思慎平級。

文軒揚和林思慎年紀相仿,又都出身名門,少不了被人拿來對比。兩人當初在京城的風評,一個是年少成名的俊朗才子,一個是吃喝嫖賭的紈絝公子。

文軒揚一向看不起林思慎,甚至不願與她相提並論。自從對沈頃綰驚鴻一瞥一見傾心後,他愈是厭惡林思慎。

可偏偏他最厭惡的人,和他心中的洛水神女青陽郡主成婚,之後還大勝而歸平步青雲,成了家喻戶曉改頭換麵的少年將軍。

每次一看到林思慎,文軒揚就忍不住上前搭話,夾槍帶棒的嘲諷林思慎,當然這次也不例外。

文軒揚昂著頭,一臉鄙夷的盯著林思慎,陰陽怪氣道:“林大人好是悠閒呐。”

林思慎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有事?”

一見林思慎那懶散模樣,文軒揚就忍不住咬緊牙關:“林大人身為堂堂兵部侍郎,被山匪所綁,難道就絲毫不以之為恥?竟還能擺出如此一副,懶懶散散滿不在乎的模樣。”

在林思慎眼中,文軒揚就是個恃才傲物自命清高的迂腐文人,她絲毫不將此人放在眼中,就連裝也懶得裝了,徑直反唇相譏:“照文大人這麼說,難不成我還得寫個恥字在臉上給文大人看看?”

文軒揚聞言氣的臉都黑了:“你..像你這等不知上進恬不知恥的紈絝子弟,本官真是羞於與你同朝為官。”

林思慎若無其事聳了聳肩:“既然如此,那文大人大可辭官歸田,在府宅中吟詩作對豈不美哉,就不必與我這等不知上進恬不知恥的紈絝子,在朝中日日相見了。”

文軒揚冷冷一笑,咬牙切齒道:“你若不是林將軍的兒子,若不是娶了青陽郡主成了九王爺的東床快婿,你以為你配當上兵部侍郎一職。”

林思慎實在是懶得與文軒揚抬杠,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打算繞過文軒揚去找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