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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文軒揚見她要走,竟是側身擋住了她的去路,突然湊到了她耳邊,低聲恨恨道:“林思慎,你配不上青陽郡主。”

“我配不上,難不成你配的上?”

林思慎聞言神色一冷,她後撤了兩步,有些嫌惡的盯著文軒揚,毫不留情道:“文大人,我和郡主乃是聖上賜婚,配不配輪不到你來說。再者說,就算我沒和郡主成婚,就憑你也入不了郡主的眼。”

說完林思慎也不等文軒揚作何反應,徑直離去,兩人擦肩而過時,林思慎甚至不避不讓的撞了文軒揚一下,口中冷冷瞥下兩字:“借過。”

文軒揚臉色陰沉的轉過身,盯著林思慎的背影,狠狠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從口中擠出一句話:“林思慎,你彆得意,我們走著瞧。”

沒多久後,皇帝駕到早朝開始。

不出所料,朝堂之上,皇帝親自下旨委任林思慎為欽差,兩日之內動身前往隴右視察民情,盤查賑災糧款的去向。

眾人都知隴右是二皇子的地盤,去隴右查案若真查出了些什麼,就是在打二皇子的臉。二皇子在朝堂的勢力,可謂是如日中天,不出意外的話,可以肯定他就是下任新君。

林思慎本就和四皇子交好,這次要真在隴右查出了什麼,可就徹徹底底的得罪了二皇子,日後在朝堂之上,就算有林將軍和九王爺的護佑,恐怕也是寸步難行。

眼見這個燙手的山芋落在林思慎手上,不少人暗暗鬆了口氣,幸災樂禍的打量起跪地接旨的林思慎。

可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時,林思慎氣定神閒的接過聖旨,神色絲毫不見驚慌,就這麼老老實實的捧著燙手山芋退到了一旁。

粗曠如林將軍也知曉此事難辦,可皇帝已經下了旨,林思慎又是為隴右千千萬萬的災民查案,他也不想說些什麼,隻能暗暗歎了口氣,糾結又無奈的垂下頭去。

皇帝居高臨下的環視一圈:“眾愛卿可有異議,若無異議今日就退朝吧。”

台下眾人鴉雀無聲,就在皇帝打算讓太監宣布退朝之際,九王爺卻突然出列,沉吟片刻後,他瞥了林思慎一眼,朗聲道:“陛下,臣以為...林侍郎恐怕難以勝任欽差一職。”

老皇帝緩緩靠在龍椅上,眯著眼盯著九王爺:“噢?九弟何出此言?”

九王爺言辭懇切道:“不久前,林侍郎在京城郊外被歹人所傷,雖如今傷好了大半,可去往隴右查案需長途跋涉來回奔波,恐怕林侍郎的身子...經不起這番折騰。”

就連林將軍都沒替自己兒子出頭,九王爺卻等不及的提自己的女婿出頭,台下眾臣神色各異,紛紛看向九王爺。

皇帝聞言捋了捋胡子,他一言不發的垂下眼皮,似乎正思忖著什麼,眼角餘光卻瞥向了四皇子沈忻詢。

四皇子心鄰神會的朗聲一笑,上前一步:“九皇叔,林侍郎怎麼說也是同侄兒上過戰場的武將,區區小傷而已並無大礙。戰場之上千裡行軍晝夜不息的作戰,林侍郎都不曾倒下。依侄兒看,九皇叔還是太小看林侍郎了。”

九王爺是真心不想讓林思慎插手隴右,不想讓他得罪二皇子,免得日後遭殃。

和四皇子據理力爭的爭論了一番之後,老皇帝抬手製止了二人,而後又看向了林思慎,問她是如何想的,可願前往隴右。

朝堂之上,眾人紛紛將目光望向了林思慎,隻覺她倒是幸運,有九王爺替她出頭,說不定這個燙手山芋她還能有機會扔回來。

可捧著聖旨的林思慎悠悠抬眸望了九王爺一眼,而後抿了抿唇跪下,擲地有聲道:“臣林思慎願前往隴右查案,為千千萬萬受苦挨餓的百姓討回一個公道,若隴右當真有人欺上瞞下侵吞賑災糧庫,臣也定當如實呈稟陛下。”

話音落下,朝堂之上頓時一片喧嘩。

也不知林思慎是不是鐵了心要站在四皇子那邊,本有機會脫身,可她既然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得罪二皇子。

九王爺恨鐵不成鋼的瞥了林思慎一眼,狠狠拂袖後沉著臉退了回去,也懶得在替她說話了,既然林思慎非要接下這個差事,那他又何必不識抬舉。

四皇子垂眸滿意一笑,在一片喧鬨之中退了回去,他抬頭挺胸的看向了二皇子,兩人心照不宣皮笑而不笑的對視了一眼,而後又不約而同的移開了目光。

兩人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皆是以為林思慎是自己手中可任意擺弄的棋子。

此事就這麼徹徹底底的定了下來,林思慎兩日之內必須動身前往隴右,視察災情盤查賑災糧庫去向。

林思慎捧著聖旨跟在林將軍身後,從宣德殿踏了出來,不經意一抬眸就見文軒揚正站在門邊盯著她,唇角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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