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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慎心中發澀發酸,她抿著唇直勾勾的盯著沈頃綰,望著她那雙柔情似水的眸子,彆扭的哼了一聲:“你怎麼不去尋你的聞大將軍,來找我作甚?”

沈頃綰沒有言語,隻是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像是害怕她掙脫似的,牽著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林思慎不滿的嘀咕了一聲:“你這女人著實討厭。”

雖然這般說著,可她卻並未甩開沈頃綰的手,反倒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口中喋喋不休的數落著沈頃綰。

“你不是與我和離了麼,為何見我與雲鎏在一起還吃醋,你分明也與聞行任如膠似漆形影不離,我看你這便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問你你又不答,和離也是自作主張,你何曾在意過我。我與彆的女子走的近了些,你還吃醋,你究竟想做什麼?天下間,哪有你這般霸道的女人。”

林思慎越說越委屈,可任憑她怎麼說,身旁的沈頃綰始終一言不發,隻是滿眼溫柔的望著她。

林思慎知道自己沒出息,明明這般氣這般惱,可一看到沈頃綰那溫柔的眸子,心下便又氣不起來了,更是不忍責怪。

到最後,她索性閉上了嘴,一言不發的跟在沈頃綰身旁,抬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側臉,她緊緊的扣了扣指尖,與沈頃綰十指相扣。

罷了罷了,就當沈頃綰是個啞巴,不願說那就不說了,誰讓她蠢,中了沈頃綰的圈套。

兩人就這麼牽著手,往那光亮處走去。

沉默了許久之後,林思慎突然勾唇笑了笑,指腹輕輕的摩梭著沈頃綰的滑膩柔軟的肌膚,輕聲喃喃了一聲:“等夢醒了,我還是歡喜你。”

話音一落,沈頃綰突然停下了步子,她轉身悲傷的望著林思慎,眸中仿佛彌漫起一層濕潤的霧氣。

林思慎怔了怔,柔聲問了句:“你這是...怎麼了?”

沈頃綰不答,隻是抬起手來,指尖輕輕拂過她的額角,而後雙手遮在林思慎眼前,林思慎細軟的睫毛在她掌心微微眨動著。

林思慎心念一動,正待出口發問,唇上突然落下一片柔軟,如蜻蜓點水般掠過唇角。

緊接著,林思慎還未反應過來,眼前突然亮起了一陣刺眼的白光,她手心一空,身旁已是空無一人。

林思慎眉頭一蹙,迫切的環顧了四周,急身開口:“沈...”

隻念出一個字,林思慎突然啞口無言了,她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垂眸望著自己的手心,指尖上似乎還留著一絲餘溫,隻是她已經記不起,剛剛是何人牽著她。

她甚至想不起,自己為何,突然喊出了一個沈字。

心裡像是突然缺了一塊,她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可任憑她絞儘腦汁,卻也想不起來,她忘記的,究竟是什麼。

林思慎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掌心,許久許久也沒回過神來。

直到身旁的白光抽離,她再度置身與一片黑暗之中,沒有知覺的身子突然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痛意,緊接著那痛意越來越強烈,渾身上下痛的要被割裂了一般。

隨著身上的痛楚,林思慎的頭腦也逐漸清醒了過來,她隻覺自己喉嚨像是被什麼粗糲的石子磨過,又乾又痛。

先於理智和意識,對於求生的渴望使得林思慎蹙緊了眉頭,蒼白起皮的薄唇微微一顫,低吟著自口中念出一個字:“水。”

守在床榻邊的墨竹聽到了聲響,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出聲的林思慎,慌忙站起身來,險些掀翻了一旁的木案。

墨竹喜極而泣,跌跌撞撞的推開門,顫聲呼喊道:“姨娘,夫人,公子她醒了。”

她的聲音在院落中回蕩著,很快一旁的廂房就被急急推開,一臉欣喜的柳卿雲跑了出來:“什麼?慎兒醒了!”

說著,她便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火急火燎的跑進了屋子,果然瞧見躺在床榻上的林思慎,正緊蹙著眉頭,薄唇微微顫抖著,聲音微弱的不斷念著一個水字。

席淺跟著走進了屋子,她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布衣,神色淡然而平靜,唯浮現在唇角的一絲淺淺笑意,表明她此刻的欣喜。

她目光掃過床榻上的林思慎,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墨竹,你還傻愣著做什麼。”

墨竹聞言愣了愣,破涕為笑的快步走到一旁,端起了一碗清水,小心翼翼沾水浸濕了林思慎的雙唇,喂她喝下了幾口水。

甘甜的清水一路淌過乾涸的喉嚨,林思慎緊蹙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一些。

柳卿雲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急不可耐的看向席淺,連聲問道:“席淺妹妹,你不是說慎兒隻要能醒,就無事了麼,慎兒如今快醒來了,可是說明她的傷能治好?”

席淺默然不語的走到林思慎身旁,抬手探了探林思慎的脈搏,勾唇笑了笑:“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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