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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林思慎麵上神色當即僵住了,她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腹議,沈頃綰這耳朵還真是比狗耳朵還厲害,隔的遠聲音又小,就這般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林思慎自知自己有錯,也不敢開口說話,有林思略在她也不好說什麼,生怕越說越惹沈頃綰生氣。

她所幸一句話也不說,悄摸又往沈頃綰身旁湊近了一些,趁著林思略在身後看不清自己的小動作,她欲言又止的伸手輕輕攥住了沈頃綰的袖角,哄著眼眶委屈巴巴的撇著唇角,另一隻手指尖一抬,正對準胸口,輕輕張了張嘴,無聲的吐出了一個痛字。

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消失了整整七日,若不是沈頃綰一直在暗中關注著林思慎的一舉一動,怕不是連林思慎的動向都一無所知。替她茶不思飯不想的擔憂了好幾日,好不容易打定主意來尋她,就瞧見她又將自己折騰的滿身傷,還正巧聽見她自稱與自己是姐妹。

沈頃綰怒氣不消的緊蹙黛眉,清冷的目光自被林思慎握緊的袖角而起,劃過她那布滿血汙微微佝僂著胸口,短暫停留後又向上望去,最終落在了林思慎那張蒼白虛弱的臉蛋上。

也不知林思慎是真心還是裝可憐,她的眸子裡還真有淚花在打轉,輕輕一眨眼,還有細碎的淚珠沾上睫毛。

眼見她這副模樣,沈頃綰心中的忿怒氣惱,幾乎在瞬間就消散而去,麵上的清冷神情也逐漸退去,藏匿在眼底的擔憂和憐惜浮出。沈頃綰無奈的輕歎了口氣,不過到底還是有些不悅,她咬了咬貝齒,曲指高高抬起。

就在林思慎縮起腦袋,慌張的閉上眼的同時,沈頃綰的指膝落在她額頭,如蜻蜓點水般柔柔一敲。

林思慎還來不及欣喜,就聽耳畔傳來沈頃綰一聲好氣又好笑的嗔怪:“你呀,我真是拿你沒法子。”

沈頃綰那滿是無奈又帶著一絲寵溺的話語,不知怎麼突然猛的撞進了林思慎腦中心中,哄的一聲她的腦子好像變得空白了,心中暖暖的柔柔的,還似乎有一絲得意忘形的飄飄然之感,這種感覺很……熟悉。

林思慎有些呆住了,她出神的望著沈頃綰,隻覺心底有一股呼之欲出的悸動和雀躍,就快要鑽出來了。

正待林思慎忍不住開口想要問些什麼之際,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沉重的腳步聲,而後火光將周遭照亮,在林思韜的領頭下,一行十幾人的隊伍,出現在眼前。

林思韜舉著火把,首先從樹林之中鑽了出來,看到林思慎的那一刻,他雙眼一亮欣喜若狂的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林思慎從沈頃綰跟前抓了過去,見林思慎麵色蒼白忍疼捂著胸口,緊緊皺起眉頭後,他這才意識林思慎受了傷。他急忙鬆開手,上下打量了林思慎幾眼,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在場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林思韜就突然丟下了火把,轉頭撲到了林思略跟前,因憤怒而止不住的渾身顫抖,他死死的盯著林思略的雙眼,握緊拳頭似乎想要一拳砸在林思略臉上,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衝動,轉而抬手揪住了他的領口,怒其不爭道:“你……你這混蛋,你可知你險些鑄下大錯。”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