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白雷的信物(1 / 2)

抓住那個穿越者 茉莉畫 10201 字 3個月前

電影屏幕上正在放映山清水秀, 俊男和美女互訴衷腸的劇情, 可是人家那也是在偏僻無人之處。

張靈湖非常吃驚, 白雷居然在眾目睽睽下如此的大膽說話, 她直直的坐在板凳上, 眼睛看著屏幕,非常心虛的低聲說:“白同誌, 你注意影響。”

白雷此刻根本沒有心思看屏幕, 而是半側身的看著張靈湖, 有點莫名其妙:“我們悄悄, 有什麼影響不好的。”

他想的是,現在電影聲音這麼大,簡直震耳欲聾,才不會有什麼人聽悄悄話那。

事實好像和他猜測的一樣,身邊的黃梓桐,還有身後的一排家屬醫生, 好像都是在全神貫注的,坐的直挺挺看著屏幕,雖然這個片子在大城市早已經放映了半年了。

張靈湖非常快速的掃了一眼周圍的人, 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人聽到一樣,乾脆就做出了表麵的解釋:“我這個衣服是黃主任給的。”

蘇俄長裙布拉吉的式樣其實都差不多, 她並沒有留心撞衫的事情,五朵金花熱播以後,全國的姑娘都想要這樣裙子,大家完全不覺得穿一樣的衣服羞恥, 反而覺得穿一樣的衣服,都一樣的漂亮,美滋滋。

白雷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黃梓桐直直坐在那裡,眼睛看著電影屏幕,其實他耳朵是特彆聰靈的,全身心都在旁邊的白雷身上,對張靈湖的回答有些恨鐵不成鋼。她不該提衣服是彆的男人送的啊!

今天張靈湖麵對病人家屬時候的強硬態度讓黃梓桐特彆滿意。所謂閻王好見、小鬼兒難纏。每個閻王都需要幾個機靈的小鬼兒來幫襯。張靈湖現在的回答讓黃梓桐有些不滿意,覺得使喚這個女孩子有些不順手。

剛才白雷拿出零食來,明擺著是討好姑娘的舉動,根本沒打算讓黃梓桐吃,黃梓桐也厚著臉皮上手要了些,就是為了表現的和白雷關係親密。不想身後那幫人看出他和白雷之間有嫌隙,衝上來,搶個頭破血流。白雷是個超級肥羊,人人想搶。

白雷停止了和張靈湖聊天,又殷勤的遞吃遞喝。一直到把兩個片子都放完了,兩人起身離開。後麵的一群家屬和醫生也立刻離開,跟在他們後麵,找機會搭訕了幾句,大家才散去。

漁民們卻對電影入迷的不行,在他們強烈的要求下,放映員又把五朵金花重新放了一遍,大家依舊看的津津有味。這個年代的人看電影,都是可以重複看十多遍不厭煩的。

張靈湖回到阿珠的家裡,想要休息,阿珠的父母和兄嫂侄子們已經搬走了。阿珠在看電影,還沒有回來。

有四個特工近距離的守衛著她。黃梓桐控製力度太大。現在在張靈湖周圍,也明晃晃的安排了特工。看起來很合理的理由就是害怕病人家屬鬨事,傷害到她。其實更深層的原因,黃梓桐不想張靈湖和病人家屬建立特彆友好的關係。畢竟病人家屬藏龍臥虎,如果通過張靈湖聯係上白雷,還不知道要鬨出什麼事端來。

當天晚上阿珠回來很晚,如果不是張靈湖確實需要人陪著,黃梓桐甚至不想安排阿珠每天和她同住了。

第二天,一群漁女說說笑笑,討論著五朵金花的劇情,和阿珠一起趕海去了。一路議論這電影裡那些金花兒長得多麼漂亮,穿的民族衣服是多麼時髦好看。阿珠穿了一雙張靈湖送給她的涼鞋,雖然號碼小了兩號,腳丫子被涼鞋勒出很深的印字來,下了海會受很大的罪,可是她依舊得意洋洋。

漁女們也很羨慕阿珠的鞋子,不停地讚歎,其中一個忽然靈思妙想的說道:“阿珠就是我們漁女裡的金花兒。”眾人紛紛讚同,然後又有一個姑娘說道:“電影裡有五朵金花兒那,我們漁女也該有五朵。”

於是大家互相推舉,個個都有希望做金花兒,眉眼兒嬌俏算金花兒,吃苦耐勞算金花兒,尊老愛幼算金花兒,聰明善良也算金花兒。

忽然其中一個提出疑問:“那個張乾部,算不算那?”張乾部每天乾的活兒,連她們二分之一都不到。

阿珠連忙出聲決定說:“張乾部當然也算是金花兒了,她那麼好看,她是城裡的金花兒。”城裡的金花兒,就不用占用漁女們五朵金花兒的名額了。

其中一個聰明伶俐,嗓子好的漁女,開始唱起昨天電影裡的歌曲:“大理三月好風光哎,蝴蝶泉邊好梳妝哎,蝴蝶飛來采花蜜哎,阿妹梳妝為那樁哎!”

一眾漁女都跟著合唱起來:“蝴蝶飛來采花蜜哎,阿妹梳妝為那樁哎!”

她們年輕嬌嫩,天真爛漫,太陽把金色的絲線灑向海麵,淺薄的海水微微晃動,仿佛覆蓋上了一層金箔,金箔晃動著,一閃一閃,天海之間的光影,一下子變得斑駁絢爛。

忽然一個漁女止住了歌聲,悄悄的示意其它人,眾漁女才看見,在遠處二十來米的地方,有一個穿夏涼花布西裝的年輕男子站在那裡,戴著一副黑墨鏡。臉上含笑,聽她們唱歌。

這就是漁民傳說中的,一個特彆特彆年輕的大首長啊。

漁女們一個個的都趕緊整理頭發鬥笠,扯動衣角,含羞帶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村支書家的姑娘阿珠是最大方得體的,她往前走了幾步,高聲說話:“是白乾部?你來找張乾部嗎?”

距離稍微有些遠,白雷也扯著嗓子:“我來找張靈湖,她沒有在這裡?”

阿珠嗓門兒很大:“她說今天不趕海,去幫病人看病去了。”

白雷遠遠的揮手:“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啊!”轉身走了。

張靈湖今天沒有和漁女們一起趕海,因為她不方便,根據她的觀察,明裡暗裡護衛著她的特工,恐怕要有八個之多。

黃梓桐做事真的特彆周密,天羅地網一般。張靈湖隨便在村子裡轉了轉,牽動著那些明裡暗裡的特工注意。

現在的海角村挺熱鬨,雖然不是習慣的做飯時候,好多人家都是青煙冒起,蜂擁而來的病人,在海角村住了一夜之後,忽然一個個都神清氣爽,覺得病情大大減輕,於是開始嫌棄黃梓桐安排的多人宿舍憋屈。紛紛都去漁村裡找漁民人家借住。

借住在漁民家裡,當然是會給些米麵布料之類的作為報酬。漁民們都很高興,殺雞剖魚,招待這些來求醫的病人和家屬。

小小的海角村喧囂繁華起來,這個樣子,也算是惠及鄉鄰了。加上電影放映員已經承諾,以後再連著放幾天電影,那簡直每天都是過年都比不了的盛會了。

白雷往村子裡走去,走到黃梓桐的青磚房,對著空氣,聲音不高不低:“黃梓桐,小張那?”

才過了不到一分鐘,就冒出來一個乾部裝的年輕人:“白先生你好,黃主任和張乾部在庫房,讓我帶你過去。”

白雷點頭,跟著那個特工,走了不多時,就來到一處院落。黃梓桐和張靈湖站在院子當中說話,男的像那挺直的白楊樹,女的像那搖曳的綠柳樹。楊柳之姿,和諧天然。

白雷看見這一幕,有點心裡吃醋,咳嗦一聲:“你們忙那?”

黃梓桐和張靈湖同時轉過身來,黃梓桐笑嗬嗬的:“白先生,我們可是替你忙活那,第一批藥費已經到賬了,錢和東西可真是不少,你清點一下。”

張靈湖也笑著說:“白同誌,你坐下看,賬本兒有些厚。”

三個人就在院子正當中的方桌邊兒長凳上坐了下來。黃梓桐從記賬文書那裡拿過賬本,遞給白雷。

這個方桌本來是文書的辦公台,此刻文書已經很乖巧的退後幾步站立著,準備隨時回答白雷的疑問。

旁白還有一個身手利落的工作人員送上茶來。

白雷拿起賬本胡亂翻了幾頁,有些不耐煩起來,拉著長調調說著:“敵人太狡猾,我是賠大了,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小張你吃飯沒?我準備了火鍋。”

張靈湖還沒有說話,黃梓桐就搶著說道:“想吃火鍋啊,我也餓了,可以沾光一起吃點?我可是不白吃,給你們推薦個廚子,咱們好好吃一頓兒。”

他伸手指著賬本:“白先生,你這次收的醫藥費裡,除了名貴的藥材,吃的東西還不少那,你看看,這裡山海八珍都齊全了,正好這裡有一個名廚,不如讓他給咱們做一頓,嘗嘗真假?”

白雷聽了這個,倒是有些興趣:“好啊,有廚子就太好了,我隻會煮火鍋,都快把小張吃煩了。

張靈湖擺手:“我沒有吃煩的,我吃什麼都行的。你們兩個吃,我是不吃的,現在國家多少人都吃不飽飯那,我怎麼好意思吃山珍海味。”

黃梓桐糾正她說:“小張同誌,你這個說法其實不正確,全國就這麼多山珍海味,總是要人吃的,等你吃了山珍海味,你的糧食就可以省下來給其它群眾吃了。難道大家都推辭著不吃山珍海味,都搶著吃米麵,把山珍海味白白扔掉嗎?”

白雷拍手稱讚:“黃主任這次說話,很有道理,我們今天就吃山珍海味。”

黃梓桐很高興,招呼一個特工去請大廚來。

那個大廚一會兒就過來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個頭不高,身材也不胖,眼睛明亮,衣著乾淨。

黃梓桐站起來,請他坐下:“今天我們想請丁大廚露一手,給我們做一桌山珍海味啊,白先生是主人,他的東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