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1 / 2)

“你給我閉嘴!我沒有冤枉你,你分明是恨我在開場前故意絆了你一腳,還剪壞了你的演出服,所以才蓄意報複我。”

唐曼氣得有點口不擇言,隻想迅速錘死秦秋意,坐實了她對自己的報複行為,以免她那張破嘴再說些什麼自己不愛聽的話。

她不允許秦秋意張口閉口就是胡建設不喜歡她。

胡建設隻是一時被秦秋意那個小妖精迷惑住了,隻要她對他一心一意,鍥而不舍地繼續追下去,早晚有一天他會看清秦秋意的真麵目,被她感動。

她今天一定要攆走秦秋意,不給秦秋意接近胡建設的機會。

秦秋意動作一頓,神情微妙地抬眸望向唐曼,她看過,知道唐曼這個人脾氣暴躁而且說話做事經常不過腦子,要不是有唐父唐母在背後保她,恐怕她的後半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隻是沒想到她才激了唐曼幾句,唐曼就迫不及待地抖落出自己對她做過的破事,嘖嘖,真是……乾得漂亮。

唐曼的兩句話讓李文靜臉色陡然一變,恨不能時光倒流幾秒鐘捂住她的嘴巴。

實在太蠢了。

“李文靜,這位同誌究竟是怎麼回事?”陳秘書、孫副廠長等人聽到了後台的爭吵聲,於是過來察看情況,正好聽到了秦秋意訴說委屈和唐曼謀害秦秋意的一番話。

陳秘書萬分震怒。

時裝模特隊是他在市委·書記麵前力薦的項目。

書記從去年年底就有意提拔他,暗示過幾次他至少要完成一個有建設性的項目,得到一定的政績以便服眾。

錢楊提出的通過組建時裝模特隊打響市第一紡織廠的名聲的計劃書恰好入了他的眼。

去年滬市的時裝表演隊在全國五省市服裝鞋帽展銷會上登台演出,她們身上穿的都是滬市服裝公司自己生產的衣服,據說不到三天,她們的櫃台就把幾十車衣服銷售一空,當時市民們瘋狂搶購衣服的新聞還上了好幾家報紙的主板,轟動了整個京市。

南橋市第一紡織廠逐漸沒落的現狀同樣引起了陳秘書的注意。

如果能夠仿照滬市服裝公司建立一個自己的時裝表演隊,在全國各個

服裝展銷會上參與表演,那以後第一紡織廠的衣服不就不愁賣了嗎?沒準聲譽還能響徹全國,讓全國人民都知道海雲省有一個南橋市第一紡織廠。

到時候這妥妥的都是他的政績啊。

因此,第一紡織廠的時裝表演隊不能有任何閃失。

今天的整段表演除了其中一位女同誌特彆出色外,剩下的所有人都表現一般,並不能讓他滿意,尤其是最後一個女同誌竟然出現了十分嚴重的舞台事故,給台下的很多領導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表現不好也就算了,畢竟她們才訓練了一個月,情有可原。但是吵架鬨事、破壞表演隊的團結這件事絕對不能姑息。

在陳秘書出聲的一刹那,唐曼和李文靜同時打了一個激靈,他淩厲的視線幾乎要把兩人刺穿。

唐曼緊緊咬住唇瓣,不知所措的把求助的目光投注在李文靜身上。

這一刻,她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她非但沒把秦秋意釘在恥辱柱上,反而泄露了自己的醜惡行為,而這些,還被領導們聽個正著。

“是這樣的……”李文靜輕輕咽了一下口水,絞儘腦汁的組織語言想著怎麼跟陳秘書他們解釋。

這個該死的唐曼,說話做事不經大腦,長個腦子難道就是當裝飾品用的嗎?

秦秋意唇角揚了一個淺淺的弧度,這個弧度轉瞬即逝,沒有人在她那張瓷白的巴掌小臉上捕捉到其中的冷意。

“這位領導,是這樣的,”秦秋意搶在李文靜找好借口之前堵住她的話,“唐曼姐一下台就冤枉我用發夾害她在台上摔倒,還要動手打人,而李老師不做任何調查就認定是我的錯,讓我滾出時裝表演隊。”

“陳秘書,您聽我解釋,事實不是那樣的。”李文靜額頭冷汗直冒,顧不上害怕急忙打斷秦秋意的話。

她的手指緊張地摳著背包上的細皮帶,側頭瞪了一眼秦秋意讓她不要再亂說話。

秦秋意似是對李文靜帶著威脅的視線毫無所覺,聲線清淩淩的,“李老師,事實是什麼樣的在場的人都看到了,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敢當著領導們的麵說謊。反倒是李老師,真是勇氣可嘉。”

她在暗示李文靜膽子大,敢在領導麵前說謊。

秦秋意清冷的目光一對上,李文靜瞬間聽懂了她話裡的潛台詞,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差點脫口而出的辯解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是啊,大家從頭到尾都看到了,她說再多有什麼用?謊言一拆就穿,不僅會給領導們留一個不好的印象,搞不好還會影響到她未來的工作和前途。

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儘量保持沉默,說她隻是一時被唐曼的話給蒙蔽了而已。

“對,我們都看到了,我可以給秋意作證。”張蕾站出來力挺好友。

幾個平時和秦秋意交好的女生也紛紛出來站隊,支持她。

對她們來說,秦秋意被唐曼和李文靜針對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完全屬於無妄之災。

陳秘書用眼神示意秦秋意繼續,秦秋意是剛剛表現最好的人,他對她的起始好感度就比彆人高。

秦秋意感激地看了看大家,像是從她們的身上汲取了足夠的勇氣,斟酌了一下後輕聲說:“唐曼姐是我的親姐姐,雖然她因為胡建設同誌對我有點誤解,時不時地打壓我,但是我對她真的一點怨恨都沒有。”

“她說我是故意報複她,這純粹是無稽之談。”話到中途,秦秋意走到趙豔麵前從她手上拿起一個發夾,然後遞給陳秘書,“唐曼姐就是踩到這個發夾才摔倒的,不過,這個發夾和杜愛芳同誌用來做發飾的發夾一模一樣,而且杜愛芳是倒數第二個上台的人,正好在唐曼姐前麵。”

“也許發夾隻是杜愛芳同誌不小心掉在台上的呢。不信,你們可以看看她的頭發上是不是少了幾個跟它一樣的發夾。”

杜愛芳一愣,下意識地摸了摸頭發,然後表情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