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趕考如搬家!(1 / 2)

夏蟬推開門走了進來,見白言蹊正正經經地端坐在那裡,床榻也已經被拾掇的十分乾淨齊整,隱隱有些想笑卻又覺得這樣笑出來不大合適,隻能憋著。

白言蹊注意到了夏蟬那一聳一聳的肩膀,臉上多少都帶了一絲羞赧之意,畢竟這也算是丟人丟到縣城裡了,關鍵是還被人家的一個婢子看到,真是……一言難儘。

從夏蟬端來的線筐中將棉紗拿起,白言蹊放在手中揉了揉,感覺料子還算綿軟,也就沒再挑剔,開始循著記憶中‘口罩’的樣子,用剪刀將那塊棉紗裁成一塊尺寸差不多大小的長方形,將長方形的四邊折回來,用針線鎖好,最後又用針線在‘簡易口罩’的兩端各自縫了一條帶子。

“得嘞,就是這樣!”

白言蹊將做好的簡易口罩放在手中把玩了兩下,然後……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那針腳如同狗爬的一般,兩側縫的帶子也是一條長一條短,口罩四麵鎖邊的部分更是因為她用力不勻稱的緣故,這裡凸起那裡凹下去,怎一個醜字了得?

“姑娘你這針線活兒做的真是……新鮮!”

夏蟬實在憋不出什麼好詞來,隻能用一個‘新鮮’來描述她對白露所作縫製的這個看起來醜不拉幾的東西的讚歎。

白言蹊一挑眼皮,見夏蟬那一臉‘我懂你啥都不會’的表情,好不容易端正起來的身子骨瞬間就垮了。

在做手工活兒的這段時間裡,她一直都努力克製著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不爆發,儘全力裝出一副淑女的樣子,可將她給憋壞了。

腰要直,肩要平,手指頭要翹,嘴角要略微帶著上勾的弧度……這又不是選美,做這些虛假的動作給誰看?

怎麼舒服怎麼來不好嗎?

這些古人就是純粹地找虐!

“彆憋著了,想笑就笑。我針線活兒的確不怎麼樣,但是好歹將大致的模樣做出來了,你看看能不能看懂?若是看不明白的話,你再問我。”

白言蹊無奈地撇了撇嘴,將一直都並攏在一塊兒的雙腿撇開放鬆了一下,再度翹起了二郎腿,背一彎,之前正襟危坐帶來的腰酸背痛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哎,還是這樣子舒服啊……”

夏蟬手中拿著白言蹊做好的‘DIY’口罩,翻來覆去看了好幾眼都沒有看明白,遂發問道:“姑娘,你做的這是個什麼東西?有何用處?”

“口罩……”

“捂嘴的……”

“說不定還能幫你們家老夫人少咳嗽幾次……”

白言蹊倒在軟綿綿地床榻上,有氣無力地拉長了調子。

這床榻真是軟啊,等宋清將那買花椒粉和辣椒粉的錢給了她,她一定要給老白家的床榻全都換成這個樣子的,這才不算虧待自己的骨頭。

“捂嘴的?”

夏蟬驚訝,拿起口罩在自己臉上比劃了一下,機智的發現了那兩根袋子是往耳朵後麵掛的,眼睛一亮,依照著白露之前剪下來的那口罩樣子琢磨了一下,同白言蹊道:“姑娘,這棉紗的料子好是好,可用在臉上多少還有些刮人,你看外麵的料子用棉紗,裡麵襯一塊純棉的小布如何?我就依照著你的這個樣子來,到時候鎖邊的時候我將裡外兩塊料子鎖的細致一些,肯定比你做的這個要好看。老夫人最喜歡海棠花,我給這口罩上繡一朵海棠,定能討得了老太太的歡心。”

白言蹊:“……”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對!

“夏蟬姑娘,時辰不早了,回去歇著吧!我明日還要準備動身去府城呢,今日就不多留了。”白言蹊下了‘逐主令’。

夏蟬心中念叨著回去通宵趕工將口罩做好,也不願意多在這裡同白言蹊磨嘰,當下就起身告辭,抱著線筐走了。

……

第二日一大早,白言蹊還沉浸在夢裡啃雞腿,突然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催醒。

“誰啊!擾人清夢是不道德的!”半夢半醒的白言蹊衝著門外吼了一嗓子,她還以為是躺在穿越前自己住的那間單身公寓裡呢。

這軟軟的床,這厚實的床墊,和她穿越前睡得那個床墊子簡直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站在門口捧著一遝銀票的宋清被白言蹊這句驚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嚇著了,他生怕這位姑娘一晚上沒有見到銀子睡不著覺,這才一大早就跑去賬房支了銀子出來,甚至屈尊乾起了小廝的活兒,屁顛屁顛給人家送銀子,沒想到居然被這姑娘吼了!

宋清感覺自己比那話本子裡寫的竇娥還要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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