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入V第六十章(2 / 2)

想通這些的吃瓜群眾立場驟變,雖然心中對郭巧蓁及被自家妻子連累的李信仍有同情,但更多地是嘲諷郭巧蓁的沒腦子,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對麵的人幾斤幾兩,真以為戶部尚書和天王老子一樣厲害了?

……

白言蹊同謝崢嶸說了將國子監連同一眾地方書院從禮部中獨立出來的好處,謝崢嶸也同白言蹊說了他的憂心點。

謝崢嶸苦笑著同白言蹊說,“白博士,這件事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國子監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都需要禮部來養活,若是沒有禮部給國子監送來豐厚的資材,國子監哪能辦起來?國子監如此,地方書院也是如此。你說的這件事,我和師兄都想過,隻是苦於手中沒錢,遲遲無法讓計劃落地罷了。再者,這麼多年來,禮部從未管過國子監和地方書院的事情,對於國子監和地方書院的要求,禮部向來是儘量滿足,久而久之,我同師兄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

簡而言之,國子監手中沒錢,所以有心無力。

白言蹊無奈扶額,謝崢嶸說的都是真話,國子監會給監生免費提供頂好的筆墨紙硯,會給博士提供除了朝廷俸祿之外的優渥待遇,會在飯堂中準備頂好的吃食……仔細數數,哪一件事情是沒有錢能夠辦到的。

“謝祭酒,其實想要將國子監從禮部中獨立出去,也並非完全不可能之事。隻要將錢的問題解決,這個問題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白言蹊問。

謝崢嶸先是搖頭,後來又緩緩點頭,“差不多可以這麼說吧。若是錢的問題能夠解決,剩下的問題都不難克服。可是‘錢’之一事引出來的問題溯源已久,哪是說解決就能解決的。”他的語氣略帶苦澀,卻無過多的執念。

泱泱凡世間,哪有‘心想事成’這一說?問題太多,變故太多,儘人事聽天命就好。

“不知道謝祭酒有沒有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白言蹊問,“尋常小孩都知道花一個銅板才能買一個糖棍的道理,為何到了國子監這道理就不成立了呢?”

“那些監生是來國子監學習技能的,為何他們不用支付束脩?筆墨紙硯是他們用的,為何不是他們自己準備,而是要讓國子監來備好?這也算是一種怪相了吧!”

謝崢嶸仔細想想,還真是,他凝眸問白言蹊,“難道你是說用收上來的束脩來維持國子監的運轉?”

白言蹊點頭,“是,也不是。”

見謝崢嶸又開始捋自己那本身就沒有剩下幾根的胡子,白言蹊趕緊解釋,“收監生的束脩隻是一根途徑,辦法還有很多。舉個例子,國子監中這麼多博士,為何不編撰幾本指導科考的書?一方麵可以促使那些博士沉澱自己的學識,另一方麵還可以將這些知識全都傳播出去,惠及廣大科舉考生,多好的事情?說完高尚的,我們再說一些帶有煙火塵埃氣味的,編撰書是能夠賺錢的啊!那些掙來的錢完全可以讓授課博士過上更優渥的生活,還能幫助他們提升自己的名氣,這簡直就是一石多鳥的計劃!”

“守著偌大的國子監,想要賺點錢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些監生來國子監是學習本事的,哪有白吃白喝白用的道理,該收費的地方必須收,還得狠狠地收,不然他們怎會知道機會的來之不易?有多少人窮極一生的夢想就是進入國子監讀書,可是他們到死都達不成心願,那些官家子弟輕而易舉地就得到了,可他們在這個位子上做了什麼?作弊?交白卷?”

“國子監是京城的國子監,更是整個大乾王朝的國子監!有義務為整個大乾王朝的科舉考生編出最適合備考的書籍資料來,這樣才能儘最大的可能讓大多數考生都站在相同的起跑線上,更容易看出誰是千裡馬,誰知小毛驢。”

謝崢嶸:“……”這個對比用的真是煞風景!

白言蹊掰著手指頭給謝崢嶸數,“國子監難以離開禮部,最大的問題就是錢不夠,無法依靠自己的進項來維持國子監的正常運轉。若是國子監能夠靠自己的努力富起來,那還用擔心錢的問題?國子監中名師雲集,編撰出來的科舉書籍資料定然是最權威的,何愁銷量問題?書籍的利潤有多麼大,想必謝祭酒不用我說都明白,那些授課博士若是能夠因為編撰科舉書籍資料就富得流油,那還有誰會在乎國子監給出的那點兒蠅頭小利?不過是多賣幾本書就能得到的錢。”

“除此之外,國子監還需要想辦法開源!”白言蹊信心滿滿道。

謝崢嶸不解,“開源是何意?莫非是白博士認為國子監哪裡的風水不太好,需要打口井來調一調?”

白言蹊無語望天,“此開源非彼開源,而是在說,國子監應該利用自己的本事尋找賺錢之道,你們也真是搞笑,活人居然被尿憋到了這種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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