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入V第八十章(2 / 2)

徽州城的百姓能夠整天接送自家娃上下學,可是其他州府來的借讀生呢?

一些嗅覺敏銳的商人開始意識到,商機來了!

於是乎,徽州城內出現了‘租房’與‘買房’的熱潮,地皮價和房價一漲再漲,其中又以臨近徽州書院的那幾條街道為最,‘學區房’的模糊定義悄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徽州書院的院長兼徽州小學的校長——蕭逸之原本還擔心徽州書院招不夠學生,現如今一看,好家夥,他開始擔心給徽州小學騰出來的地方能不能容納這麼多的熊孩子。

迫不得已中,蕭逸之隻能開辦了徽州小學入學考試,將認識的字,會背的古詩詞文以及基本的禮貌禮節全都納入徽州小學的入學考核中,這才勉勉強強將徽州小學的人數控製住。

因為徽州書院與徽州小學就連在一起,站在文廟上便可將這盛況儘覽於眼底,蕭逸之看得心生澎湃,豪情萬丈。

……

在白言蹊前往徽州的第二天,大乾公報上就加急刊登了白言蹊即將為科舉考試的算科考卷命題的消息,從報紙上看到消息的算科考生全都哭了。

有人將白言蹊參加算科考核時命的那道‘山賊分金’問題連同白言蹊給出的答案拿了出來,算科考生看完之後,哭得越發厲害。

當然,總有一些擁有蜜汁自信的考生,他們絲毫都不怵即將到來的科舉考試。這些人就是京城國子監算科堂的監生。

課間休息的空檔裡,有一名監生唾沫橫飛道:“大家都彆聽那些謠言,白博士命的題目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雖說有些難,但稍微動動腦子還是可以做出來的!大家要有自信,要相信授課博士的水平!再說了,大家不都已經把白博士編寫的那本《新式算學習題集》買到手了嗎?都抽時間做一做,認真複習,雖說沒有標準答案,但是隻要我們把得出來的結果核對一下,照樣可以放心,實在不行還可以請教授課博士。”

聽了這人的一席話,算科堂的監生都放心了不少,有許多人又將去年期末考核的試卷拿出來做了好幾遍,確定每道題目都會做,這才稍稍安了心。

聽到宋清要來國子監後,算科堂的那些監生更加放心了。少了白屠夫,他們就非得吃帶毛的豬?這不來了一個宋屠夫嗎?

宋清的到來為國子監算科堂的授課博士和監生吃了一顆定心丸,許多人都拿著《新式算學習題集》來找宋清虛心求教。

謝崢嶸也來了,他在聽到白言蹊要親自命算科科舉考題的時候,一點都不淡定,尋常的算科堂監生不知道去年年末的期末考試題目是怎樣一個情況,謝崢嶸會不知道嗎?

謝崢嶸永遠不會忘記白言蹊看著那份試卷時滿臉嫌棄的表情。當時,白言蹊歎氣說:“哎,這題目簡單的有些過分,也隻能拿來玩玩了,如果真要考核,難度絕對會提升數十倍。用這試卷做期末考核,已經不能算是放水了,這是泄洪。”

‘泄洪’兩字深深刺痛了謝崢嶸的心。

國子監的期末考核白言蹊會泄洪,但是科舉考試會嗎?答案斷然是不會!

謝崢嶸很焦慮,甚至還有點焦躁,故而他一等到宋清來,立馬就讓宋清在算科堂中講了一堂課,講課的內容則是‘徽州書院算學院和國子監算科堂的差距’。

宋清提前翻看了幾本學生自己做的《新式算學習題集》,他對國子監算科堂的將來突然持上了悲觀的態度。

宋清問謝崢嶸,“謝祭酒,我應當如何說?”他話裡的真實意思是,謝祭酒,我要不要昧著良心說國子監算科堂比徽州書院好?

可惜謝崢嶸沒有聽懂,他隻當宋清不願意貶低徽州書院,故而特意加重聲音叮囑了宋清四個字,‘實話實說’。

宋清想嗬嗬,他不知道謝崢嶸是從哪裡得來的自信。不過謝崢嶸既然已經這樣說了,宋清自然不會含糊。

看著麵前黑壓壓的一群人,他清了清嗓子,緩緩道:“既然今日謝祭酒要讓我來將徽州書院算學院和國子監算科堂的差距,還讓我實話實說,那我便隻能將實際情況告知大家了。”

國子監算科堂的授課博士和監生都支起了耳朵,屏氣凝神,等宋清的答案。

宋清神色淡然地拿起那幾本已經被他批改過的《習題集》,分發給手邊的眾人,“根本不在同一條水準線上。徽州書院算學院的學生馬上就要做《習題集》的第四本,有些主動的學生已經做到了第六本,而你們卻連第一本都沒有做完,首先在做題數量上就存在極大的差距。”

“而後還有質量。大抵這《新式算學習題集》在徽州書院是作為課後練習的題目做的,授課先生已經在課堂裡把題目講過了,所以錯誤率極低,算學成績最差的學生也頂多十道題目中錯一兩道,而就你們目前的情況來看,十道題目中能對一兩道就已經不錯了。”

“相信諸位監生都已經聽說了與算科科舉考試命題相關的消息,白博士要親自操刀。我與白博士相熟,知道白博士對這本《新式算學習題集》難度的界定,她認為這本《習題集》隻是入門基礎,真正的科舉考試題目定然不會這麼簡單,所以諸位心裡應當有數。”

“回到主題上來,我們談徽州書院算學院與國子監算科堂的差距……”宋清笑了笑,繼續道:“大抵是國子監算科堂已經落後徽州書院算學院十條街了吧!”

算科堂的一眾監生如同被霜打過的茄子,誰說這次科舉考試的題目會很簡單來著?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之前拍著胸.脯打包票的那個監生現在已經死無全屍了。

算科堂的一眾授課博士則是個個麵紅耳赤,他們也做過《新式算學習題集》,而且他們做出來的答案和這些監生們的出來的結果沒有什麼區彆啊!老臉都被打腫了。

謝崢嶸則是滿心複雜,祖興沒有同他商量就自作主張將宋清請到國子監,這個決定真的對嗎?他怎麼左眼皮跳個不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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