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飛天夜叉的心思,兩人也隱隱有所察覺。
徐應憐主動牽起秋長天的手,又在他手心裡開始寫字。
小心。
秋長天反手將她的手指握住,徐應憐抽了幾下,居然抽不出來,也就半羞半怒半無奈地任他牽著了。
飛天夜叉似乎對兩人的小動作毫無所覺,忽然回頭說道:
“前麵就是幽鬼派的藏寶室了。”
“你們需要的陰輝元神水便在裡麵,隻是……”
它故意拉長了聲音,忽然蹂身暴起,撲向秋長天!
徐應憐立刻仗劍而出,羽嘉劍朝前直刺飛天夜叉。對方隻是伸手一撥,便將羽嘉劍輕鬆撥開,打到旁邊。
大光明火!徐應憐鼓起了臉,從口鼻中冒出大量火焰,朝飛天夜叉席卷而去。
熊熊火焰之中,飛天夜叉的身軀忽然衝出,渾身上下均焦黑無比,但傷勢似乎不重,瞬間便越過徐應憐的防禦,繞至秋長天的背後,單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們來打個商量。”飛天夜叉笑嘻嘻地說道,“我信不過你們,想來你們也信不過我,因此何不互相交換籌碼呢?”
“小女娃,那裡麵除了陰輝元神水以外,還有一把無柄槐木劍。”
“你將那槐木劍取給我,我將你的小相公完好無損地還給你,如何?”
徐應憐憤怒地瞪大眼睛,像是要用目光將它狠狠殺死。
但她很快又得到了秋長天的眼神,那沉穩目光的意思是:
放心。
說實話,也可能不是這個意思,但他那副處變不驚的神情——每次比試贏了自己後,讓徐應憐最為深惡痛絕的淡定表情,此時卻給了她幾乎無窮無儘的信心和勇氣。
師兄是無敵的,他一定早有對策!
想到這裡,徐應憐便默不作聲地轉過身去,朝裡麵的內室前行。
秋長天被飛天夜叉鉗住咽喉,卻是絲毫不慌。
因為一旦飛天夜叉有殺死他的企圖,阿鏡立刻會將自己傳送離開——哪怕徐師妹還陷在這裡。
飛天夜叉察覺到他鎮定自若,連心跳都沒有快上一下,不由得獰笑問道: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要動手,何必拖到現在?”秋長天笑著說道。
“等拿到那槐木劍,我就殺了你。”飛天夜叉伸出尖細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殺我有什麼好處?”秋長天依然在笑,“若不殺我,你還可以賭我回去後會不會告密;若殺了我,赤鬆仙人必會為我複仇。”
“閣下就因為一己之欲,便要招惹仙人的仇恨?”
飛天夜叉無言以對,默不作聲。
秋長天也不出聲繼續刺激它,隻是心思盤算起來。
如此看來,它口中的無柄槐木劍,便是控製它身上封印的關鍵法寶。
飛天夜叉要師妹去取,說明了兩點:
其一,它自己受了限製,沒法直接去取槐木劍,所以才會用陰輝元神水來引導兩人跟隨前來。
其二,拿到槐木劍後,徐師妹短時間內也研究不透,沒法用它去控製飛天夜叉——至少它有這個自信,所以才會選擇提前攤牌,而不是試圖哄騙徐師妹去取劍。
如果這種情況屬實,那麼站在我們的角度,確實也沒有什麼好的方法能反製對方。
將無柄槐木劍交給對方,確實是當前情況下最好的選擇……這也在對方的算計之內。
想到這裡,秋長天意味深長地看向飛天夜叉。
這家夥,雖然是天生邪物,但心思居然如此縝密,幾乎不弱於人類了。
飛天夜叉也饒有深意地回以耐人尋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