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魏東流入寺之後,兩波僧眾在外麵對峙,實際上心思早就飛到寺裡去了。
青衣僧眾擔心這什麼魔君,會悍然對明淨師叔出手偷襲。
紅衣僧眾擔心魔佛在裡頭突然坐化,舍利子被這什麼魔君奪了。
是以眾人雖然互相對陣,但目光卻時不時往裡麵瞟,心頭也是各自焦躁。
等裡頭魔佛的大笑聲傳來,僧人們便更懵逼了。
緊接著,笑聲又戛然而止。
到這個時候,已經有紅衣僧眾按捺不住,想要拔腿強闖普濟寺了,隻是礙於怒目金剛黎重沒有下令,因此還是不敢動彈。。
等魏東流等人從寺內出來,這些僧眾哪裡還能忍耐,立刻便聒噪起來。
魏東流臉色冷漠,目光掃過眾人,顯然沒有說話的意思。
以前單打獨鬥的時候,什麼事都得要親力親為,現在有了夜叉公公,正好裝閉口大佬,刷神秘值。
果然,飛天夜叉忙不迭地走上前來,冷笑說道:
“我主人行事,何須你們這些禿驢置喙!”
它全身上下被黑袍包得嚴嚴實實,以至於眾人也認不出它的飛天夜叉身份, 隻見那黎重當下便難忍心中怒火,狂躁說道:
“口氣倒是挺大, 就是不知你的實力, 是否如你的嘴上功夫一般死硬!”
他雖然虎背熊腰, 腳步卻輕快敏捷,顯然是使出了某種步法, 倏忽間便來到飛天夜叉麵前,朝它一拳當麵打來。
隻見金光一閃,黎重的拳鋒停在飛天夜叉身前幾寸處, 卻根本打不下去。
因為一隻胖胖的百毒金蠶蠱,正在對黎重的顏麵進行騎乘,幾對勾爪將他的大臉牢牢抱住,口中螯牙也在咯咯作響。
驚得黎重全身冷汗如開閘的泄洪壩般狂冒出來,神色也變得僵硬蒼白。
飛天夜叉鬆了口氣, 它倒不是不能還擊, 隻是擔心如果被人圍攻, 不得不大開殺戒, 導致氣息從封印裡泄漏出來,引發天劫而已。
如今魏魔君主動出手替它解圍,飛天夜叉便膽量更足了些,桀桀笑道:
“那你說我實力硬不硬?”
黎重被百毒金蠶蠱抱臉,硬話是肯定不能說的,不然這蟲子直接一口下來, 自己便要無。
但卻也不能服軟,一服軟,怒目金剛便尊嚴喪儘,以後再難統領修羅道築基境弟子。
因此黎重隻是咬牙不吭, 跟百毒金蠶蠱對視。
“滾!”魏東流言簡意賅, 將百毒金蠶蠱收入袖中。
黎重如蒙大赦般退下,後排穀烈抬起眼皮瞅他一眼, 很快又閉目老神在在起來。
這次再也沒人敢上前阻攔了, 魏東流便帶著薑離諳和飛天夜叉,大搖大擺離開普濟寺, 一路回到了石屏山駐地。
目送魏東流回了石屋,薑魔女暗地裡也鬆了口氣。
說實話,雖然當時心裡很是愧疚自責,以至於不得不哭喊著為自己辯解, 但等魏東流表態原諒她後,她的心思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有什麼錯?我根本沒錯嘛!
人不為己, 天誅地滅。當時若我不把魏魔君供出來,必然直接被師父扭斷脖子殺掉,那我肯定隻能說實話啊!
至於後麵的歇斯底裡,自然也是為了保命。
在師父麵前招供,師父是放過了她,但被出賣的魏魔君,可未必有那樣大度。
穀饕</span>再加上飛天夜叉故意羞辱挑撥,師父已經記恨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