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保留元陽有利於修行,固然是一個因素。
但魏東流不大願意承認的是,他確實擁有某種道德上的潔癖——隻不過是對待伴侶方麵的。
他不願意讓薑魔女以為,自己托付身子的男人是魏東流。
雖然說起來很是奇怪:結為道侶的已經是魏東流了,那為什麼托付身子的卻偏偏不能是魏東流呢?
當然是因為,前者隻是一種文化上的儀式,而後者卻是身體上的永久烙印……總之他在這方麵倒是非常堅持原則,絕不動搖。
薑魔女自然無法理解,因此可是使儘了渾身解數。
然而若是用強,魏東流這身子經不起她胡亂折騰;若是耍陰招,幻術又無法攻破他那魔君的混沌心智。
無奈之下,薑離暗終於曉得沒法攻破城門,也隻能將城牆周圍每一寸角落都占領過去,好宣誓自己的主權。
魏東流也不曉得,究竟是她的主權被自己占領了,還是自己的主權被她占領了……從世俗認知角度來說是前者,但看薑魔女的樣子又像是後者,著實搞不明白。
總之,薑離暗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魏東流也沒有失去他重要的東西,等於兩個人都贏了,簡稱雙贏。
次日,小夫妻倆便再次離開宗門駐地,準備主持五台山統一的最後環節。
出門之前,魏東流便將郭近、王從兩人喚來,吩咐說道:
“為師和師娘,接下來要在外麵辦要緊事情,你們便在門派內留守。”
“當然,若要外出曆練也可,隻是記得小心行事,出門前彆忘了將門口的遮蔽陣法啟動。”
說到這裡,魏東流又摸出一柄飛劍來,卻是之前向凡生道投誠的某個宗門,獻上的一柄十階土係飛劍,名喚“潛龍”。
“這潛龍劍,乃是他人相贈。”魏東流將潛龍劍遞給郭近,“拿去防身。”
“謝師父。”郭近恭恭敬敬地叩首。
“小從兒,師娘前些日子給你的魔頭,你仔細煉化了沒?”薑離暗將王從叫過來,摟在懷裡。
王從便紅著臉點了點頭,看向師娘的眼神裡滿是仰慕。
這讓魏東流有些皺眉,因為王從對這師娘的好感度,似乎還要勝過自己這個師父。
放在以前,他必然以之為忌憚,不過如今薑離暗已經是他的小妻子,反而又讓他覺得這樣也不錯。
“好,師娘再傳你一門秘術。”
傳劍傳法完畢,兩人這才離開石屏山,朝著中台峰方向飛去。
“夫君。”薑離暗悠悠問道,“你對這兩個徒弟,是什麼看法?”
“郭近木訥而溫順,卻有福緣在身;王從機警而多慮,但恐過猶不及。”魏東流回答說道。
“咦?”薑離暗詫異說道,“我還以為夫君根本無心經營宗門,卻想不到對兩個徒弟的脾性了若指掌。”
“賢妻這說的是什麼話?”魏東流不滿地道,“若是無心經營宗門,我又何必苦心孤詣建立這萬法通玄門?”
薑離暗啞然失笑,暗自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