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駐地是我推薦給你的,兩個徒弟也是我帶你找的,平時調教授課也是我做的,連他們修煉的靈藥資源都是我準備的,你這掌教實際究竟做什麼了?
門派建立你在場,外出曆練你指揮,沒彆的了吧?
“是是是。”她便抱住魏東流的胳膊,撒嬌般地說道,“都是我夫君的功勞呐!”
魏東流本能地覺得她在陰陽怪氣,但又拿不出證據來,隻能冷哼幾聲,便不再提這事了。
兩人抵達中台峰後,便召集凡生道的三個宗門,將所有修士都集齊了,然後浩浩湯湯朝附近的佛寺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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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元寺,人口大約在五十上下,在佛門宗派裡大概算是小型門派的人口極限,再多些就算是中型了。
眾所周知,道家修行有入世的要求,比如築基境化府階,就要求外出尋訪紫府秘藥,不然道基不可能穩固。
相比之下,佛門的修行風格更加避世,遇到問題就是打坐苦思,沒有苦思解決不了的問題。
如果有,那就是你心不靜,心靜了還無法解決,那就是你沒有慧根。
因此,要判斷佛門宗派厲不厲害,隻要看這個宗派和世俗的聯係是否緊密。
如果是那種建立在偏僻地帶的,人特彆少的佛寺,裡頭的和尚基本都特彆厲害……但法元寺並非如此,它不僅時常派僧人出山化緣,還接受香客上門朝拜募捐,屬於那種不是很積極修行的佛寺。
某種程度上,魏東流選擇第一個衝法元寺下手,也有種要打個漂亮首戰的意思在裡麵。
眾人這邊趕到法元寺,便看見一眾僧人簇擁著一個老僧,早有準備般從寺裡魚貫而出。
“阿彌陀佛。”那老僧雙掌合十,澹漠說道,“凡生道此番欲占五台山,造下無邊殺孽,業障纏身。魏施主何不懸崖勒馬?否則因緣果報,反噬己身,悔之晚矣。”
魏東流定睛一看,卻是佛門之中頗有盛名的散修和尚,“遊腳僧俞溫”。
都說佛門要避世修行,這俞溫老僧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最喜在世間到處遊曆行走。
每遊曆數十上百年,便會從紅塵中隱退,找個僻靜之地總結感悟,專心參禪。
再現身時,修為境界便高上一階,屬於佛家比較非主流的“頓悟”流派。
佛門以舍利對道教金丹,以七寶舍利對元嬰胎仙,而這俞溫老僧已經結了七寶舍利,所以算是“元嬰境修士”。加上常年遊曆世間,戰鬥力也肯定不弱,否則早就被人擊殺了。
但魏東流自恃有天魔**在手,根本不懼這遊腳僧的名頭,隻是冷笑說道:
“不造殺孽也成,請法元寺上下退出五台山,我凡生道自然不會追殺。”
“這又何苦?”老僧俞溫歎了口氣,低聲說道,“五台山之大,豈容不下兩家門派?魏施主亦應知‘孤陽不長’的道理,如今凡生道氣勢越是煊赫,將來的隱患便越是深重啊。”
魏東流自然知曉這老僧所言不假,凡生道如今這樣霸道行事,聲勢雖然造了個十成十,但拉仇恨也是直接拉滿。
若將來凡生道由盛轉衰,必然要慘遭牆倒眾人推。便看幾千年前,曾經統治凡生道上下的通玄門多麼強勢,門中甚至收錄了整個凡生道六成以上的功法,還不是一朝沒落就直接被人滅門,道統不存?
若說真要仔細經營門派,其實像昆侖這樣苟著才是正道。
但魏東流又不是真心想要讓凡生道繼續偉大,他隻想當上魔教共主,然後搞補天石碎片,因此便作冥頑不靈狀,厲聲說道:
“多說無益,遊腳僧若要保這法元寺,便請先問我這掌中劍答應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