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他承認自己被蜀山絳霄追殺,心裡對於「此人便是夫君」的判斷便又多信了一分,再加上對麵當著自己這個自家娘子親麵,居然還能咬緊牙關嘴硬扯謊,頓時又忍不住悲從中來,泣不成聲,淚流滾滾如珠簾落幕,哽咽抽噎斷斷續續。
陳觀水縱然心裡不舍,但剛才就中招過,哪裡還敢再次猶豫,隻是露出為難不解的神色,勸說道:
「道友何故這般落淚,讓我實在迷惑······這樣吧,你是要尋你的道侶?對方姓甚名誰,道號為何,出身何派,又有何特征,不妨說與我聽,我也問問親朋好友,幫道友找找如何?
「我家那死鬼,姓羅名衍!」石琉璃本來滿心酸楚,但見陳觀水還在硬裝,頓時
又怒火中燒,惡狠狠道,「道號景雲,具體真名卻是不知!」
「他出身玉清蓬萊觀,但在那之前拜過何處,卻也未知!特征就是十惡不赦,罪擎滔天,願天雷弧之,地火焚之,人神共憎,終有一天隻能逃回玉清觀來,哭著跪著求我收留庇護!」
她這話說得是咬牙切齒,讓陳觀水也暗自心驚。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我做了什麼事情,至於讓你將我當做仇人對待?
「劍主大人。」太陰素鳴劍小聲提醒,「她最後半句話的意思,應該還是希望你能迷途知返,早日回家和她團圓吧。」
「什麼叫迷途知返?「胡說八道,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陳觀水吐槽說道,而且她隻是說希望我「逃回去求她,,又沒說她會答應下來!素鳴,這麼簡單的陷阱你也會上當?若阿鏡在此,絕不會說這種愚笨之言!」
素鳴劍嗬嗬一笑,心想那您找昆侖鏡當你的本命去吧!
石琉璃見陳觀水無言以對,終於定神壓下怒火,隻是冷冷地瞪著他。
瞪!
從目前的證據來看,還不能百分百地將這位望山道友,釘死在羅衍的身份麵板
但她憑借女性的特
有直覺,已經可以認為眼前這人便是偽裝後的羅衍一一不然若是彆的陌生男人,怎麼可能容忍她的無理取鬨?又怎麼會在她遇到危機時挺身相助?
就是羅衍就是羅衍!
石琉璃越想越氣,又想到自己如何逼問,對方都是咬死了假裝不知,頓時恨不得乾脆出劍斬了這負心漢,看對方會不會用五行神光來打自己。
然後便意識到,以自己這孱弱實力,哪怕拚儘全力估計也沒法逼他拿出底牌,
有些灰心和絕望.
陳觀水也星頂著娘子憤恨的、仿佛要殺人的眼神,默默在周圍來回轉悠.
地板下麵,地板下麵……
他蔣火龍購抽了出來,隨後用力劈砍在石板上。巨響一聲,火星四濺,石板紋絲不動,連裂痕都沒有留下半點。
隻聽見身後石琉璃暖嗤一聲,陳觀水立刻回美,就看見小娘子正用方地抿嘴忍笑其釁般地斜脫著他。
他無力時槽,再次轉回目光,心裡已經確認了兩件事情:
第一,這地板下麵絕對藏有蜜道,畢竟尋常石板可打不住飛劍的切削,這石板明員是特殊處理過的。
第二,特殊處理過就意味著,暴力破壞石板大概率沒有可能,要麼找到正確的丹啟方式,要麼就用五行神光或者天霐神梭來逃課……但後者不能暴露在石疏璃麵前,屬於羅衍獨有的能力和法寶。
難道直的得請她回避片刻?就說自己有一門楊法,未能輕易外港立口那已經是不日自招了好嗎!
見陳觀水一第草展,有琉璃繼續冷眼要觀,心中暗自想道:
這石板絕對有禁製保護,你要從外麵暴力破開是不可能的,除非動用五行神光。
我就看你怎麼辦!
想到這裡,她心頭便有些油然而生的報複快意,又有些即將見識真相的緊張和忐忑。
另一邊,安知素和徐應憐沉默而行,路上遇到落單的泥吠羅便齊齊出手,先將對麵打成碎屑(這樣可以最大減慢對方的再生速度),然後趁對方還未恢複時便速速離去。
「如此漫無目的去找,卻要找到什麼時候?」安知素煩躁起來。
徐應憐沒有吭聲,心想你若是有好的辦法就拿出來,沒辦法又發脾氣有什麼用?我可不是那太陰劍主,不吃你這一套小性子!
不過安知素自然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隻是發泄般用飛劍在旁邊的建築上亂砍
奇怪。」徐應憐忽然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城區的泥吠羅,似乎特彆地少?「
「沒有。」安知素寒著臉道,「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殺了兩隻。」
她堅持要將「把對方砍成碎屑」稱之為「殺」,徐應憐也沒計較這種說法,隻是說道:
路走來,每經過一個城區,我都會統計對應遇到的泥吠羅數量,以及其分布的位置。
「目前看來,除非受到某些特殊情況的影響,否則大部分泥吠羅都會有意和同類保持距離,也就導致每個城區內的泥吠羅分布都非常均勻。」
「但唯獨這個城區,泥吠羅之間特彆分散......」見安知素不耐煩起來,徐應憐便直接進入正題,「也就是說,這周圍有什麼東西,將附近的泥吠羅給吸引走了,或者是殺死了。「
「所以呢?」安知素不解問道。
「沒有所以。」徐應憐無奈說道「我隻是與你討論,看看你有什麼想法······算了,當我沒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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