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最終章 ·悟道者(二)(2 / 2)

彪悍奪舍手劄 喬家小橋 26458 字 6個月前

而在她進入之後,陣法的大門便被修改了,餘下修士全都被送去了萬妖國邊境,所以她待了一天一夜,一個人看不到為夫是美男全文!不對!萬獸山是隔斷南疆萬妖國和北麓的一道天然界限,地蘊瘴氣乃是天險,便是元嬰修士都無法承受,陣法根本不能傳送的吧?

普通陣法不行,那,撕裂空間之術呢?,!

比如元寶手中的三卷天書之二,山河地理圖?!

如同當年阮仲在玄音門秘境內撕開一道口子,將他們帶入洛仙城一樣,元寶如法炮製,以至於他們此次進入的結界壓根不是什麼陣法,結界的背後就是山河地理圖!

落在哪裡還不全憑元寶操控?!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夙冰牙咬的咯嘣咯嘣響,這個毒公子,真毒啊!

若是直接將他們送去萬妖主城,一落地便會發現情況不對,萬妖國同北麓是簽署過停戰協議的,雙方絕不會貿貿然出手。於是他精心挑選了一處良善妖修聚集的邊境地區,就坐落在萬獸山內側的山腳下,從而迷惑了眾修士,如此大開殺戒,等於單方麵撕毀了停戰協議,妖修不同於人修,它們最是團結,複仇是一定的!

此次進入萬獸山的修士,全都是各宗門精英弟子,人數雖然不少,卻連一個元嬰修士都沒有,萬妖國隨便來幾個元嬰期妖修,還不是必死無疑?

退麼?

不!沒有退路!

萬獸山綿延整個萬妖國邊境,隻有一處可以通過的缺口,那就是距離此地兩萬多裡、曾經由拓跋家族駐守的豐樂城!無論是退,還是等人支援,都是不現實的。

這根本就是要將他們儘數坑殺在這的節奏啊!

夙冰入陣之前早已猜到有詐,但也隻以為是些小動作,小心些總能化解,真不曾想到元寶居然下此狠手,秦清止才離開,就決定一步到位,令北麓改天換地!他難道就不怕嗎?北麓中空,玄音門即便獨大,又如何抵抗魔修和妖修?

他想得到,也必定有解決的辦法。

他到底還有多少底牌?

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夙冰不由一陣齒寒,渾身打了個激靈。

“夙師妹?師妹你還在嗎?!”

“我在。”

“快捏碎召喚符,我召喚你來這邊!”

“等等,這裡還有幾個築基弟子,我去尋他們。”

“好。”

夙冰手心紅光一閃,祭出一張銀色符籙,一種隻能由化神期以上、頂級符籙師才能寫出的召喚符。將符籙握在手心,她翻身坐在風聲獸背上,一條胳膊從後麵圈住夙曦,向剛才那幾名築基修士離開方向飛奔,找到後二話不說,全都丟在風聲獸背上。

風聲獸搖了搖腦袋,怒嚎一聲,身體瞬間暴漲兩倍!

那幾名修士驚惶不已,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閉上眼睛。”夙冰交代一聲,“砰”的捏碎召喚符。

再是“砰”的一聲,連人帶獸便一起消失在叢林中。

……

永寧鎮。

聽完名揚的簡述,元寶坐在窗邊悶聲不吭,手裡的扇柄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在額頭上,空氣仿佛凝滯了般,沉悶的令人毛骨悚然天神的童養媳最新章節,其他書友正在看:。

許久,他才揚了揚眉:“你們名仙堂不是設了天羅地網陣麼?她是如何從陣中走出去的?就算她能破了天羅地網陣,又是如何穿過地蘊瘴氣翻過萬獸山、抵達萬妖國的?”

名揚一手心的汗。

萬獸山上的天羅地網陣,可不是普通陣,除了名家人,憑誰也無法改動。

“原本想著以咱們的交情,留下名塵一條性命,如今看來,留他不得了。”

“宣於,名塵他總歸是我二師兄……”

元寶斜靠在貴妃榻上,十分紈絝的一腳蹬在窗台上,懶洋洋的倒了杯酒:“我知你心裡怎麼想的,之所以困住夙冰,是我私心作祟,不願她去南疆送死。而你二師兄報仇,那是理所當然。”

名揚聽他說了出來,便也接口道:“莫非不是?”

血紅的汁液在白玉杯裡搖晃的厲害,元寶斜挑著眉,泯著唇笑:“是的。”

名揚反而愣住:“你還真喜歡她?”

“漂亮的女人我都喜歡,漂亮又有個性的女人,我更喜歡,如同烈馬似的,馴服起來才會有快感。”元寶臉上的淡笑漸漸放肆起來,而後驟然停滯,“當年我小叔叔死了之後,我曾混進無極宗調查,這事兒你知道吧。”

“恩。”名揚點頭。

“我打小沒爹沒娘,這世上待我最親、讓我感受到長輩溫暖之人,唯有他。”

名揚納悶:“你父母健在,怎就成了打小沒爹沒娘了?

元寶瞥他一眼,也不解釋,自顧自的說:“他的死,對我打擊挺大。也是那時候結識了夙冰,從我第一眼瞧見她,從她眼神裡,我就看出了特彆。”

名揚更納悶:“她那時候,也不過十歲吧?”

一個屁大點兒孩子,能有什麼特彆的?

“總之你不懂。”元寶又瞥他一眼,“之後去銅門山試煉,你猜我們遇到了誰?”

“誰?”

“邪闕。”

“……!!邪闕!!”

名揚先是一陣茫然,爾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千年過去,曆經這事兒的人已經少之又少,邪闕這個名字早已淡出修仙界很多年,然而名揚是掌管修仙界秘聞的一脈,自然對這個名字熟之又熟,“他不是早死了嗎?當年各派高層幾百人看著,他自己引了天雷,把自己劈死了,難道還能是詐死?”

“是真死了。”元寶摸摸鼻子:“這其中說來話長,當年我還有幸見識到了他手裡的一卷天書,叫做乾坤萬象圖,可以窺探天機。你再猜,我在我的未來,窺探到了什麼?”

名揚已經猜不出來了,茫然搖頭。

元寶笑,指著自己的心窩:“我看到,她提著一把霓虹長劍,毫不留情就插|進這裡。”

名揚的臉色瞬間煞白:“夙冰?”

“恩。”

“既然你早窺天機,為何不先下手為強,殺了她?”

“天機?切千金不滾粗最新章節,其他書友正在看:!”

元寶嘲諷一笑,足尖稍用力,踹開一扇窗戶,“修仙原本就是逆天而行,談什麼天機信什麼命?還是那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她既是我命定的奪命之人,我非但不讓她死,還要助她好端端活著!有朝一日,老子還要娶她過門,且讓那什麼天命好生瞧一瞧,究竟能耐我何!”

名揚聽的瞠目結舌,一時間根本再也接不來話茬,知道這廝城府極深,卻不曉得,他竟然狂妄到如此地步!“這才是你百年來一直同她交好,暗中多番照顧她的原因啊?”

“你可知,她是有些真本事的,想要降服她,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兒。”聲音陡然放冷,元寶輕哼一聲,“名塵解開天羅地網陣,想要地蘊瘴氣弄死她,結果不是被她安然無恙的離開了?她降服的神器,比我隻多不少,搞不好有她在,此次計劃將全盤崩塌。”

“她……”

“算了,餘下的事情你們名仙堂再不必插手,交給我來善後。”

名揚還想說些什麼,頓了頓,還是退出了房間。

他前腳離開,元寶就冷冷地轉了目光,盯著床榻道:“破解天羅地網陣,名塵縱然知道法門,單槍匹馬卻也是做不到的,想必,儒聖前輩也幫忙了吧?”

床榻上漸漸現出一個光球,外側如波光粼粼的水麵一般,儒聖臉色蒼白地回望他一眼。

元寶冷哼道:“沒想到儒家一脈,竟然如此卑鄙!你我各取所需,也答應我此次不將夙冰牽扯在內,你竟然出爾反爾,私下動作!”

儒聖陰測測地笑:“她死不了,我要的並非她的命。”

“我在擔心我的計劃!”

“放心,那些修士們,全都死定了。”

……

他們說話的間隙,夙冰已被慕容靖的召喚符拖拽進一個深坑裡,直往下掉。

一道白光襲過,連人帶獸卷了上來。

夙冰站定後,展眼一望,落腳的是一個山穀,外圍四周密密麻麻的全是無極宗弟子,有的麵露疲憊,有的則是一臉茫然。而居於中心的皆為無極宗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夏重霜不吭不響的坐在坑邊,抬頭看她一眼:“你昨天去哪了?”

夙冰便將大概說了一通,但隱下了山河地理圖。

事已至此,憑誰都猜得到是元寶搞的鬼,沒必要將他身懷神器的事情說出來,一是她曾答應過保密,二是她還記著元寶當年多次相助的恩情。說完她問:“這裡的妖修最高不過五階,具不能言語,你們是怎麼發現情況不對的?”

“是輕寒師兄發現的。”趙子涵瞧了夏輕寒一眼,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師兄發現玄音門大有古怪,便施放門派集合信號,咱們便都聚在了一處了。”

夙冰望向夏輕寒,果然是有閱曆的人啊,不一般!

夏輕寒正盤膝打坐,感受到夙冰的目光,緩緩睜開雙目:“夙師妹,我很好奇宣於逸為何獨獨困住了你?以及,你是如何破除名仙堂的天羅地網陣,又毫發無損的從地蘊瘴氣裡走出來的?”

夙冰一愣,什麼天羅地網陣?

元寶為何獨獨困住了自己?

她怎麼知道!

至於地蘊瘴氣,原以為是神農化妖鼎的作用,後來一琢磨應該不是聖劍係統最新章節,其他書友正在看:。萬獸山脊上的地蘊瘴氣能夠同時克製人修和妖修,因它並非尋常妖邪之氣,而是一種來自於地下的極陰之氣。

地下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鬼修的地盤。

陰氣怕什麼?

陽氣。

陽氣來自於世間熾熱之物,而三界六道之內最為熾熱的東西,唯有天道神火和鳳凰神血。但夙冰不能說自己脫胎於神火,而且懷揣神農化妖鼎,鼎裡養了兩隻大乘期大妖怪,其中一隻是擁有神血傳承的古獸鳳凰吧?

“你手中有寶物可以同這些妖物溝通,夙師妹有寶物可以走出瘴氣,有何奇怪?”夏重霜冷冷開口,“我們不問你藏著什麼,你反而質疑夙師妹,真是奇怪。她若真有問題,何故又跑來尋咱們?”

“重霜師弟所言甚是。”慕容靖補充一句。

“輕寒師兄一貫謹慎,夙師妹彆介意。”趙子涵就是個和稀泥的。

夏輕寒一笑置之,重新閉上眼睛,不再多言。

周圍的金丹修士隻默默聽著,除了元嬰道君之外,全宗門說話最有份量的幾個人聚在一起,他們是插不上嘴的。

趙子涵又出來和稀泥:“咱們現在應該想想,如何解決眼下的困境。”

夙冰問:“其他門派的道友呢,可通知了?”

慕容靖點頭:“知會了,但他們不信,還說咱們是故意拖延。”

夙冰不意外,獵獸大賽幾百年一次,大多數修士頭次參加,根本分不清楚對錯,隻想著搶妖獸賺積分:“原本不必管他們死活,但眼下唯有團結才有一線生機。”

“我看難。”慕容靖嗤笑一聲,撩下袍子席地而坐。

其他因為夙冰到來而起身的同門,也一一環繞坐下,雖說眼下大難當前,但他們好歹也是大宗門培養出來的精英弟子,臨危不亂的氣度還是有的。

夙冰摸著下巴思忖片刻,從儲物袋裡摸出一張符籙,說了一連串的話,最後施法在符籙之上。符籙登時化為一張仙鶴,抖了抖翅膀,衝出穀去。

趙子涵好奇:“夙師妹,這是傳音給誰呢?”

“露華道友。”夙冰也挑了塊兒地方坐下,“丹鼎門帶隊人是韓雲,露華正是他徒弟。若是丹鼎門此刻罷手,前來與咱們彙合,其他門派哪怕不全信,也會半信半疑吧。”

沉默中,忽有金丹修士提議:“萬獸山有瘴氣,咱們便向豐樂退去如何?”

慕容靖立刻駁回:“不行!彆說咱們不一定逃得掉,就算逃得掉,築基弟子和練氣弟子怎麼辦?以他們的腳程,絕對逃不出!屆時四散開來,豈不是自找死路?”

那人清咳一聲:“咱們逃,還有一線生機,難不成都要死在這裡?”

聲音壓的雖低,穀內的修士卻全都聽見了。

外圍的練氣修士和築基修士的心,各個兒提到了嗓子眼,他們都明白,若是拋下他們作餌,牽製住正趕來的妖修大能們,高階修士說不定能夠趕到豐樂城,豐樂作為拓跋世家幾萬年的領地,擁有自上古傳下來的降妖縛魔大陣。

慕容靖怒道:“說什麼玩笑?咱們名門正宗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夏輕寒正色道:“靖師弟,是臉麵重要,還是宗門與家族的根基重要?咱們全都死在這裡,宗門空虛,到時候宣於逸帶著玄音門攻上山,你忍心看著無極宗數十萬年的基業毀於一旦?”

慕容靖一下便呆住了調教香江,。

夏輕寒無波無讕的望向夏重霜:“三弟,我留下,你必須走。”

夏重霜萬年不變的冰霜臉此刻不禁微微動容,似乎很訝異夏輕寒竟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不是一心怨恨自己奪了他的光彩麼?

不是一心要毀了自己麼?

生死臨頭,裝什麼呢?

穀內將近四百精英弟子登時亂糟糟起來,卻不是在怨憤,眾人心裡門清,這些天之驕子們若是想逃早就逃了,不會將他們召集起來想辦法,更不會當著他們的麵討論去留。

一時間全都群情激奮,視死如歸起來,求著這些能逃走的前輩快些逃,趕回去守護宗門。

一直沒吭過聲的秦君悅起了身,盯著夙冰沉沉道:“輕寒師兄說的對,咱們不能全都死在這裡,我留下坐鎮,秦夙冰你必須走,你是師傅欽點的秦家掌門人!”

語罷,數十名劍修立刻起身,爾後又跪下,求著夙冰離開。

這樣妖風颼颼、森意涼涼的夜晚,夙冰心頭不由升起一絲感慨。

其實,眼下這種局麵她很難理解,平時這些修士各種不對付,為了一己私利,在試煉、秘境中對同門狠下殺手的多之又多,但今日被玄音門困於此地,反而勾起他們對宗門的滿腔熱誠,這就是所謂的宗門歸屬感麼?

這種洗腦,也未免太可怕了。

夙冰搖了搖頭,反正她是做不到。

“彆吵了。”她說,“豐樂是條死路,彆想了。”

一句話,聲音不大,卻如震山之音,將眾人悉數震住。

夏輕寒蹙眉:“怎麼說?”

“我太了解宣於逸了,他思慮周詳,既然存心將咱們一網打儘,必不會留下生門。”夙冰仰天長歎,“現如今咱們困在這裡,正是滅道宗進攻豐樂城的大好時機,滅道宗的宗主你們也知道是誰,那是拓跋戰!憑他今時今日的修為,完全可以操控降妖縛魔陣,一旦逃去豐樂,等於被人甕中捉鱉!”

不出所料,一片嘩然。

夙冰捏了捏眉心,頭有些疼。

“這麼說,滅道宗同玄音門早就聯手了?這根本是個一箭雙雕的死局?!一方麵拖死咱們,一方麵由滅道宗進攻豐樂?”慕容靖驚訝道,“宣於逸這廝竟然離經叛道,勾結魔修?!”

“有什麼不可能的?”夙冰翻了個白眼,“當年對付拓跋家族時,他還勾結妖修呢。”

“正是如此,我才覺得不可思議呀!”慕容靖走去夙冰身邊,彎腰看著她,滿眼都是驚詫,“你要知道,當年拓跋家族被滅,宣於逸功不可沒,而拓跋戰的親哥哥拓跋隱,等於是被宣於逸生生逼死的!拓跋戰怎麼會同他聯手?”

“因為拓跋戰也是做大事的人。”

夙冰還未張口,秦君悅已經搶先一步,“況且,拓跋隱的死,也是因為他先殺了宣於逸的叔叔。”

當年追捕拓跋兩兄弟時,這幾人俱都在的,而夙冰早已帶著拓跋戰叛逃,這一段往事她倒是真不清楚,便隨口問了一問倩女幽魂之花美娘拐夫記,其他書友正在看:。秦君悅印象最為深刻,詳詳細細說了一遍,末了疑惑道:“此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那日我師兄弟一同回山,根本不曾遇見過什麼中年道人,隱師弟何時殺了他叔叔?況且隱師弟一向以師傅為榜樣,性子和善,哪裡殺過人?”

夙冰凝眉思索了片刻,瞳孔一縮,豁然起身!

叢林,妖獸,中年道人!

摔!人是她殺的!

悲催的拓跋隱就這麼背了大黑鍋!

夙冰額角青筋霍霍跳了起來,一直以來,她總覺得自己是被拓跋家那兩個小子給連累了,原來一切一切,皆因她當年一時興起?

她並不貪那道士一點兒錢財,也不因那道人好壞與否,原本她是可以裝死的,偏偏爬起來的緣故,隻是自己重獲新生之後,一身修為儘失,在夏氏兄弟麵前伏低做小搞的心中鬱結,想要練一練手找找自信……

這便是千年修魔顯露出的本性麼?

夙冰撫額,率性而為的慣了,她做事但憑自個兒高興,從不計較後果,這一次,卻是破天荒的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若沒有當年那事,或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吧?

難怪秦清止時常耳提麵命地說,修道者切記秉著一顆仁善之心,但又不得過多插手他人之事。修道,修心,修的不是一顆金剛心,而是一顆平常心,世人自有緣法,世事互有因果,一旦乾涉,便是入了這因果的局,必將得因果的報。

哎。

這事兒結結實實的又給夙冰上了一課,她拋下討論中的眾人,牽著風聲獸出了山穀。

妖血和腐屍的氣味彌散在空氣中,腥臭的厲害,夙冰望了望身後不遠處連綿起伏的萬獸山,摸了摸儲物袋裡的神農鼎,心裡尋思著,自己是不是可以帶他們通過瘴氣?

應該不行的吧?

回過頭,看到風聲獸背上的小孩兒,她眼睛一亮:“小曦。”

夙曦愣了下:“徒兒在。”

夙冰的眼睛越來越亮,小曦也具有神血傳承呀,若是用他的血寫符……

“少打我兒子主意!”

鳴鸞慍怒的聲音陡然在識海裡響起,驚的夙冰一個激靈。

還沒等她回過神,一個更火大的聲音在識海裡炸開:“這麼凶吼我女人,禿雞,你作死啊!”

“你、你叫誰禿雞?!”

“我叫你,你敢答應嗎?”

“……”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就這樣拌起嘴來。

夙冰一直默默聽著,有一下沒一下的笑著,一種複雜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充斥在她胸腔之內,最後笑聲中竟然帶了幾分哽咽,倒教那兩人聽出不對勁兒來,紛紛默了。

許久,才聽得邪闕一聲歎息:“阿夙,你好麼?

夙冰“嗯”了一聲:“你呢?”

“似乎還不錯。”

“那就好。”

幾十年的空白,就在這兩個“好”字之中,笑著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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