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她的初戀(2)(1 / 2)

陸枝遇的臉上大寫的尷尬,幫忙開脫說:“我和Rose姐聊了一些有趣的話題,她並沒有為難我啊。”

Rose坐回座位,雙臂環胸,半開玩笑地說:“誰敢欺負你女朋友,話說,你自從和陸枝遇黏合在一塊兒,對我這個昔日老友怎麼就不客氣了?”

阮蘇淮坐到了單獨的座椅,並沒和陸枝遇坐在一塊兒,臭美地對著鏡子補妝,說:“我哪裡對你不客氣了,再說,陸枝遇她可不是我女朋友,我們普通朋友關係,就你一個是喜歡女孩子的,彆把我們都想成那樣。”

Rose瞧著阮蘇淮邊說著話,邊偷瞄著陸枝遇的模樣,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

死鴨子還嘴硬,分明喜歡的要緊,還在那兒裝裝裝。

是誰擔心那個叫Nayico的小洋崽子把人勾去了,特地叫她這個重量級金牌經紀人保姆式的一路跟隨試鏡的。

她想著,一條信息就嗡的一聲發了過來。

阮蘇淮:陸枝遇的試鏡怎麼樣,那個叫Nayico的女人不是她女朋友吧?

Rose朝著阮蘇淮看了一眼,她穿著件一絲不苟的黑襯衫長裙,裝飾皮帶輕扣在纖細的腰身,她翻著本雜誌,姿態高冷,一副生疏淡漠的模樣,和短信裡焦急和熱切截然不同。

阮蘇淮微微抬起頭,棕眸在Rose緊攥的手機上掃了一眼,又移開。

口是心非的女人。

Rose嘟囔著,手指劈裡啪啦的打著字,彙報起了半天跟蹤的情況。

應該不是女朋友。兩個人並沒有過多的肢體親密接觸,但應該是關係比較好的那種朋友。

阮蘇淮眉毛一彎,似乎心情不錯,她彎腰把車內的小冰箱打開,轉過看向了陸枝遇,示意她照一照鏡子,說:“卸了妝,你的臉白的跟鬼一樣,我看你在錄製綜藝的時候就有點低血糖,唇色都變白了,還是吃點甜食比較好。”

“冰箱裡有冰淇淋,巧克力口味的,香草口味的,水果口味的,你要哪種。”

陸枝遇不喜歡吃甜食,她也不好拂了阮蘇淮的好意,當即說:“我哪種都可以。”

冰涼水果口味的冰淇淋融化在舌中,她本虛疲的身子倒是舒服了不少,大腦因糖分而有點精神起來。

阮蘇淮咬著冰淇淋上的巧克力碎塊,說:“你以前也是在外國語學校上學的吧,那你還記得那位姓唐的班主任嗎?你小時候也曾在唐老師家裡補過課吧?那次文藝彙演,是唐老師拜托你來幫忙的吧?”

“嗯?應該,應該是的吧?”

陸枝遇有點茫然,她轉頭就問著判魂鈴,“原來的女主有這一段記憶嗎,遊戲裡並沒有記錄啊?”

【擺渡使,這是個世界,與你所處的萬千世界一般,因你的存在,本不該交集的人物之間有了糾葛,按部就班的木偶因你的牽連有了靈魂,為此這世上的生靈有了最初的因果輪轉,囚禁於此的生靈有了魂後,生生死死可再入輪回。】

“說人話,彆整的和神棍一樣,說著一堆狗屁不通的話。”

【咳,我想,您閉上眼睛就能看的到了,那段回憶存在於原主的腦海深處。】

手腕上的那枚鐲閃著光,屁股似硌著一塊滾燙的赤石,坐的她不舒坦。

陸枝遇看了一半,猜出了大致的狗血劇情,吐槽說:“杜越澤陪他爸參加飯局缺席校慶,女主反去幫唐老師的忙,小淮心裡的白月光一直是女主,這劇情應該屬於女配和男主的高光劇情,落在了女主的頭上,我現在還在遊戲裡嗎?還是在徹底OOC的同人文裡。”

【擺渡使,這是您的選擇,是您決定改變了劇情走向。】

【您在懷疑您付出的感情嗎?】

【難道你沒有其中愛過誰嗎?】

阮蘇淮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傻了啊,就一個簡單的問題,需要你回答後發呆那麼久的嗎?”

“……”陸枝遇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的腦子裡還回蕩著那該死的判魂鈴的質問。

難道你沒有其中愛過誰嗎?

難道你沒有付出感情嗎?

難道不是你改變了其中的走向嗎?

胸前的祖傳玉石閃爍出一道紫色的異光,撕開了腦海之中的一道裂縫。

--回頭罷,小鳳凰。

佛之禪心,其深蘊遠高於經、律、藏。

芥子赤心,應無垢。

你渡不得。

隱隱之中,那是來自智者的呢喃。

嵩裡山炎海搖曳著焚燼一切的紅蓮鬼火,火舌舔上那白玉足踝,模糊的仙影雲紗化羽墜於玄冥關口黝深的陰陽界,一菩提芥子掩於遮天蔽日的流火鳳鸞赤羽之下,那金光湧動的神鳥爪勾靈物,逐漸那圓蛋似的靈物紫光大陣,圓麵紋碎已有崩裂之勢。

--丟入炎海,毀了它。

--這是你唯一將功贖罪之法。

阮蘇淮的臉放大了在她的瞳孔中,喃喃地說:“你也沒發燒啊,怎麼傻乎乎的。”

“這回我請來了唐老師,他想見你也很久,恰好,我們一起吃頓飯,也算回憶回憶那段青春了。”

唐老師,管他是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都十多年過去了,女大十八變,就算性格什麼不一樣了那也正常,她現在就是女主,一點也不怕彆人懷疑她換了殼。

腦殼忽然的疼痛感令陸枝遇有點不適,喉嚨裡有一絲苦澀腥味傳出,讓她有種想吐的欲望。

那麼乾淨的車,吐了就糟糕了。

陸枝遇吞了一大口的冰淇淋,才將那蔓延在口腔中的酸澀感隨著唇齒的冷麻而逐漸消泯,但很快她就嗆到了,劇烈咳嗽起來。

“你是傻子嗎?冰淇淋哪有你這樣,一口吞下去的。”

阮蘇淮一臉見鬼地看著陸枝遇,輕拍著她的背部。

近在咫尺的粉唇被凍得微顫,若朵脆弱的粉牡丹無助翕動著,讓她有種想狠狠吻上去□□的欲望。

阮蘇淮被自己的念頭下了一跳,瞬間離得陸枝遇遠遠的,心神不安地拿起雜誌蒙在了臉上,懊惱地抓著書的兩側亂扯著。

天啊,她真的快瘋了,為什麼一碰到陸枝遇這個女人,她就像個變態,完全控製不住對她的渴望。

陸枝遇按住了亂跳的神經,那是原主的記憶嗎,還是那個神秘漢服女人強行植入她的記憶,這種感覺很熟悉,她並非是上帝視角在看這一幕詭異無比的場景,而是好像真的身處其中。

難道,她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有人有意為之嗎?

那個自稱鬼差的漢服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真如她所言是什麼十二陰司總使嗎?

既然是捉冤魂,但那冤魂為何會灑落在白汐柔、阮蘇淮和顧隱舒三個人身上,她和她們三個真的有什麼淵源嗎?

冤魂消失,為何白汐柔還能複活,活在這個世界呢?

——淨化惡魂,本座在黃泉之口等你,到時候告知你一切。

——小笨蛋。

輕柔的女音拂於耳側,宛如深山鐘鳴,置於仙宮重闕的水滴仙晷,縹緲靈澈。

陸枝遇在心底罵了一句操,這該死的麵具女肯定還在監視著她,看著她死去活來,深陷情網,倒黴的被他人玩弄於掌心之中,她必然也樂在其中。

——我是在看著你。

——但你又何嘗不是在無時不刻地看著我?

她於她心底輕喃著,似在與空氣對語。

****

Rose聽說了今晚的飯宴裡還有陌生人的存在,在到達目的地後,事先不知情的她有點不爽地和阮蘇淮拌嘴了幾句,就叫保姆車的司機開走了車,在附近隨便找了個小餐館坐進去了,連招呼也沒打一聲。

但她還算是有點良心,叫人把阮蘇淮那輛跑車開到了酒店下麵,怕他們回來太晚,打不到車。

“你說說這螺螄粉是不是有病,不就多請了一個人,有什麼好生氣的。”

陸枝遇一邊聽著阮蘇淮在一旁抱怨,一邊走在這古韻十足的裝飾氣派的百年老字號酒店內,心裡嘖嘖地想著。

先感慨一句做明星是真的賺錢,其次吐槽了下她的這個朋友是個揮霍無度的主,資金緊張還上的了高端酒店,這包廂抵消五千,她們總共加上不來的Rose就四個人,也太過奢侈了。

打開包廂門,她走進去剛坐下,就被阮蘇淮拉到了一位年老斯文的男人麵前。

阮蘇淮笑著說:“唐老師,你還記得嗎?這是陸枝遇,她也是外國語學校畢業的。”

唐錦穿著寒酸與這富麗堂皇的包廂格格不入,他被阮蘇淮這樣的大明星資本家邀請,本就不熟,也不知道對方目的是怎樣的,有點惶恐,又不敢推辭,現在坐在這軟椅上,更是坐如針紮。

他拘謹地提了下黑框眼鏡,木訥地看向了陸枝遇半天,隻覺得她盤亮條順,相貌出眾非同普通人,看不出個理所當然來,說:“我的學生很多,十多年了也記不清楚麵孔了,不過阮小姐,你說的這個名字我倒是有點印象。我當老師麼多年,隻碰到過一位天才的學生,世界奧數競賽拿過一等獎,好像是叫陸枝遇,我以為這孩子在學術界會有名字,可惜過了這麼多年,銷聲匿跡了。”

他看著陸枝遇的臉,越看越順眼,隻覺得她靈氣逼人,好似又記得點了什麼,說:“那孩子樂於助人,幫了我不少忙,還是我開的補課小班裡的小班長,那雙眼睛倒是和這位小姑娘很像,很有靈氣。”

阮蘇淮觀察著陸枝遇的表情,心中已有數,又朝著唐錦故意問道,“老師,那你還記得杜越澤嗎?他當年參加文藝彙演,我便是與他在那裡初識的。我邀請老師來,就是為了感謝老師,當年的陰差陽錯我才認識了生命中的貴人,其中的經曆錯雜萬千,時隔多年,現在我終於找到了她。您無形之中做了回紅娘,這頓飯時隔多年才請您,有點對不住。”

唐錦忽而麵紅耳赤,似是遭到了羞辱,憤怒極了,直推椅子起身,那動作大的桌上的碗筷也抖栗片刻,“原來你是杜越澤那畜生的朋友,哼,這頓飯不吃也罷。”

阮蘇淮一愣,心中疑惑,也站起來,說:“唐老師,您這是怎麼了?您先坐下。”

陸枝遇一聽覺得唐錦似乎藏了點什麼關於杜越澤有用的信息,攔住了怒氣衝衝的唐錦,遞上了茶水,恭敬地說:“老師,您先消火,飯菜都還沒上,這麼多年過去,我們還是頭一次再聚,我很珍惜這一次和老師見麵的機會,您是我啟蒙的恩師,。”

唐錦看著眼前的女孩,她雙眸純淨地望著他,有種撫慰人心的魔力,他接過了陸枝遇的茶水,單喝了一口,心情莫名地平和下來。

陸枝遇見唐錦情緒緩和了下來,坐在了休息區的茶桌上,沉悶地說:“學生不才,正是老師口中那位銷聲匿跡的陸枝遇。幾年前,我本應在國外念書,誰知道,天算不如人算,天降橫禍導致我輟學,考研計劃也擱置,甚至被您口中的畜生杜越澤所脅迫,落魄到來娛樂圈謀求發展。我本事業有些起色,但杜越澤仗著他的權勢,逼得學生資源皆斷,全靠我的朋友阮蘇淮,我才得已有片刻的喘息餘地。”

“老師您說,您在學術界看不到我的名字,那也是學生畢生的遺憾之一,若時光重來,我必然會認真讀完大學,成為一個為社會科研事業做出貢獻人。”

她說著說著,心裡也是對原身女主的感慨,若是女主沒遇上杜越澤,若是這之間沒那麼多牽扯,那女主必然在未來也能在喜歡的領域有一番成就,更不會被圈養在名利場之中,成為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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