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她的初戀(2)(2 / 2)

唐錦聽著陸枝遇的一番遭遇,也感慨地說:“我還以為隻有我一人遭到這畜生的迫害,原來還有其他人,也深受荼毒。”

他輕歎一聲,苦澀說:“我早就不在學校任職了,我今後也沒資格再成為一名人民教師了。杜越澤是我的遠方親戚的孩子,這孩子從小就沉默寡言,暑假經常來我家來補習。畢竟是親戚,我從來不虧待他,補習課也從不收錢。我在S大任職教授後,杜越澤為了考國外的學校經常來校內谘詢我,想讓我給他寫推薦信。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卑鄙小人,為了得到上國外名校的機會,他剽竊了我研究兩年之久的學術課題發表在學術刊,用我的心血直接得到了破例錄取的資格。在他被某國外大學錄取後,本來我要寫信舉報,告知教育局這件事,但他買通了一位女學生,誣陷我違背師德。我被學校開除,全家迫於我糟糕的名聲搬離了原來的城市,前妻更因此事與我離婚,帶走了我唯一的女兒。”

唐錦義憤填膺地說:“現今杜越澤家財萬貫,更是名譽加身,我更是無處去申討正義,這世道不公,老天爺無眼,竟讓這般的小人得意至此。”

阮蘇淮在邀請唐錦赴宴,早就將他的過往調查的清清楚楚,自然是知道,這些事都是真實的。

她雖並不意外,隻是在心裡頗為鬱悶,隻覺得她十幾年的年華,因為一個誤會,愛錯了一個人,青春喂了狗屎,學生時代的回憶也不堪入目,令她隱隱作嘔。

陸枝遇聽著,見唐錦才五十歲,早已滿頭華發,這些年,他必然是不好過,心裡不由的也有些難受,說:“老師,您受委屈了,這些年學生也在尋找這杜越澤犯罪的罪證,不出兩年,他必然會被繩之以法,希望他也能交代出當年老師的冤案,能讓老師重獲清白。”

阮蘇淮的視線深深看向了陸枝遇,朝著唐錦說:“唐老師,我聽說您在老家開了養殖場,一直找不到肉源買賣的渠道,我有個朋友開了連鎖飯館,希望和您長期合作,您加下我的微信,我將我朋友微信推給你。”

她清楚唐錦的養殖場也處處被同行打壓,這幾年還有禽類瘟病,損失慘重,但他這人心高氣傲,表麵上的錢財和資助必然不肯接受,她恰好有點餐飲行業的人脈關係,可以幫他一把。

“阮小姐,真的很感謝你,我老家的村民還有幾百斤的豬肉滯銷,還想著要不要在抖音上宣傳,做成豬肉乾扛出深山賣出去,這回總算有著落了。”

唐錦感激地說著,交換了微信,臉上還有不真實的興奮紅暈。

菜肴一道道上了桌,不愧是五千元抵消的包廂,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單是一道阿拉斯加帝王蟹和澳洲龍蝦,就把這抵消給抵的差不多了。

唐錦拿著筷子的手都在抖,說:“阮小姐,你請客也不用那麼貴,我看著都不敢吃下去了。”

“唐老師,這些都是我們請你的,您不必有心理負擔,吃不完可以打包帶走。”

阮蘇淮帶著職業假笑說著,唐錦望著滿桌噴香的飯菜糾結了一下,他饑腸轆轆,終還是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陸枝遇秉承著不吃完就浪費的節儉觀念,欣然地接受了頂頭上司的請客,不客氣地每道菜都橫掃了一遍。

阮蘇淮全程隻動了幾下筷子,視線全程落在了陸枝遇的吃相上,眸中凝著光芒,一絲笑容噙於嘴角。

她中途又叫來了服務生,開了幾瓶酒,也不動菜,凝視著陸枝遇,一杯杯的灌酒下肚,稍許秀麗的眉眼多了少許的醉意,襯著那張美得張揚的臉龐愈發瑰姿豔逸,令人移不開眼。

這場飯宴散場,阮蘇淮早就醉的不省人事。

陸枝遇本欲送唐錦回家,唐錦住的地方偏遠開車都要一個小時,但看著阮蘇淮醉成這個樣子,她也隻能抱歉的和唐錦告彆,目送他走到了附近的公交車站等車。

好不容易把喝得醉醺醺的人放在了車後座,陸枝遇正要抽身離開,忽而後背被手臂一把攬住,脖頸也貼上了柔嫩的麥色手臂。

天旋地轉,她被喝醉酒的家夥放倒,壓在了車後座的軟墊上。

上方的人醉的果真不清,單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如海藻般棕紅的長發落在她肩膀和脖頸的交彙處,左腳圓潤的勾著歪斜的高跟鞋,毫無形象地在車門外搖搖欲墜,右側渾圓健美的長腿曲起,膝蓋抵在真皮車座,陷入了她本就凹陷的裙擺間。

阮蘇淮朦朧迷離地半眯著鳳眼似是在辨認身下的人是誰,黑襯衫的領口被她浮躁地一顆顆解開,透出了性感的蕾絲邊內衣,她一腳甩飛了高跟鞋在停車場上,雙腿並行地擠入下方人的兩腿間,撒嬌地伏在了那人身上,環住了那光滑的脖頸,滿意地在對方膚質柔軟的臉頰上蹭了蹭,發出了類似小奶貓的嚶嚀聲。

陸枝遇被突如其來的偷襲嚇得渾身一顫,差點就使出剛學的防狼十八式了,但阮蘇淮趴在她身上磨蹭了一會兒,就在她的肩頭上一動不動了,混雜著酒氣和香水的複雜味道噴灑在臉上,那灼烈的熱度,讓她都懷疑對方發了高燒。

挪動著壓在身上略重的身體,對方的事業線也很自然地不斷在眼前晃動著,陸枝遇無語眼朝著天,默念著非禮勿視,扒開了阮蘇淮環繞在脖子上的手,被迫練劈叉的姿勢讓她無語凝噎。

陸枝遇把阮蘇淮的手剛從脖頸上扒開,對方的手又繞到了她腰上,緊緊摟住,這回怎麼拉也拉不開了,她用著吃奶的力氣硬掰著,心累無比,“我幫你去拿鞋子,掉在停車場上了,你彆鬨啊,酒品那麼差還喝那麼多酒,我服了你了,先鬆開好嗎。”

腰側一鬆,陸枝遇大喜,以為是阮蘇淮清醒了,她把掛著的人從身上挪開,瞬間清涼的空氣灌入車內,頓時令她神清氣爽。

剛下車沒走幾步,她剛撿起了幾步之外的高跟鞋,有個火熱的身軀就貼在了她的背後,有力的雙臂從後鉗住了她。

肩頭忽而濕漉漉的,有涼意滲入了衣內,滴在了皮膚上。

“我現在還活著,估計在旁人眼裡就是個愚蠢的笑話,這十多年的追逐與暗戀都好似一場噩夢,我傻乎乎的,假使被他蒙蔽也一廂情願。他肯定覺得我是個傻子,很好騙吧。我以為他是我的真命天子,是蒼茫腐朽的時間之海,唯一指引我的燈塔,結果他連個屁也不是,連名校的學位都是靠著不擇手段得到的。”

阮蘇淮譏諷而失落的冷笑聲從背後傳來。

“什麼垃圾燈塔,這世上怎會有這麼完美的白馬王子,果然,文學的象牙塔浪漫情懷在現實中不可存在,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愚昧者,在看到他的真麵目後,我還妄想著,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必然有他的難言之隱,結果到頭來,現實打了我一拳又一拳,直打的我鼻青臉腫,連看一眼過去的鏡子的勇氣都沒有。”

她的一隻腳還赤丨裸著在冰冷的橡膠地麵上,襯衫長裙疊壓成了塑料袋般揉皺的質感,鬢發被淚水沾濕直濕濕的黏在臉頰,不用陸枝遇回頭看,她能想象到素日裡光彩照人的大明星,此刻有多麼的寂寥和狼狽。

後背的禁錮,使得她的距離她很近。

陸枝遇可以聽到她的喉嚨哽咽抽泣著,呼出的每一絲氣息都好似令心臟褶皺般壓縮,在空氣中發出撕裂的悲痛感。

她本欲推搡,可看到阮蘇淮這樣的難過,她也有點不好受,她能理解這種信念的崩塌感,那是比□□的折磨更難以承受的精神的挫敗感。

“這裡冷,你先穿上鞋,我沒喝酒,不用找代駕,我開車送你回家。”

陸枝遇捏了下圍在腰間宛如螃蟹鉗子般難以撬動的手臂,“先鬆開,彆任性,我知道你清醒著。”

“我哪裡還有什麼家,一進去,就是滿眼空寂的大理石地磚,冷的要死了。”

“今晚陪陪我好嗎?兩個人就不冷了。”

她的聲音可憐巴巴的帶著懇求,又加了一句,“我們什麼都不做,你就陪陪我好嗎?”

陸枝遇手肘用力撞了下身後阮蘇淮的肋骨,吐槽說:“你這個人怎麼動不動就往歪處想,我聽完你第一句,我還挺樂意的,你加了一句,這話就變味了,我又不是色胚,又對你沒想法。”

阮蘇淮的嗓音忽而壓低了,耍賴地像牛皮糖一樣貼緊了她,“你不同意,那我不放手了,除非你答應我,今晚和我在一塊兒。”

陸枝遇覺得這事似乎有點不對勁,立馬一句,“不行。”

“必須得行。”

“我不願意。”

“必須願意。”

“你這個人怎麼蠻不講理?”

“我就是蠻不講理。”

阮蘇淮手一鬆,將陸枝遇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她身體搖搖晃晃的沒堅持幾秒,就把人丟在了打開的車門內,撐著車門笑容張揚,說:“我為什麼要對你講理?你那麼殘忍的一次次拒絕我,每個理由都那麼敷衍,你說我乾嘛還跟你講理。”

陸枝遇從座椅上撐起身體,本想辯駁幾句,被阮蘇淮氣喘籲籲的樣子逗樂了,挑眉看向一隻手提著高跟鞋的她,說:“就你這弱雞的體質,還想學著偶像劇的男主公主抱,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現在累壞了吧?”

阮蘇淮掠過陸枝遇的肩頭,彎腰給她係上了安全帶,附耳香氣襲人,輕聲說:“其實你也並不是那麼討厭我這麼對你,對嗎?我的體質好不好,力氣足不足,什麼話,都等我們上了床再說。”

陸枝遇被調戲的兩頰發紅,等汽車馬達發動,嗖的一聲飛出了停車位,她的心臟就好似坐過山車上上下下的,汗毛在發間豎起,“我的媽耶,阮蘇淮,你這個人有病吧?酒駕就不怕被扣駕照啊。”

阮蘇淮酒氣熏天地拋了個媚眼給陸枝遇,“寶貝,你是沒見過我的實力,這條路早開了幾千遍了,我閉著眼睛瞎開都行。”

她這一說,腳下的油門又一踩,連超三輛車。

陸枝遇急了,原來這人是真醉了,怪不得說出來的話都奇奇怪怪,匪夷所思。

她解開安全帶,吼道:“停車,我來開!我不走,我陪你,總行了吧!”

阮蘇淮嫣紅的臉頰轉了過來,疑惑地看了過來,打了個酒嗝,懶洋洋地說:“你不是剛才答應過了嗎?我們晚上還要一起洗澡,一起敷麵膜,一起做瑜伽,反正怎麼有趣怎麼來。”

陸枝遇看著車子闖了個紅燈,心臟都要跳出來了,緊抓著駕駛位的頭靠,衝著阮蘇淮說:“我叫你停車,你聽見沒有!再不停,你車都要飄到江裡麵去了。”

“江裡麵洗澡嗎?那太冷,不太可以。嗯,不可以。”

阮蘇淮嘟囔著,車迅猛地停下來。

她措手不及地向前傾倒,被阮蘇淮的手扣住了半個臉頰。

“好可愛,陸枝遇,你怎麼變得圓圓的,和湯圓一樣甜甜的,很好摸的樣子。”

阮蘇淮傻傻地看著她,盯了幾秒,用力側吻在了她的唇角,手順著她的麵部曲線滑下,搭在了她的下巴摩挲著。

唇角被吸吮住,連帶著唇瓣被整個拉扯,唇皮帶著火辣辣的齒噬感。

“你……!”陸枝遇有病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她的半身勁直側了過來,舌靈巧地鑽進她的嘴巴裡一股腦攪和,齒縫微開香津四溢,堵得她唔唔了半天罵不出話來。

她呼吸急促地把對方推開的時候,還有幾縷銀絲黏連,許久才拉扯開。

陸枝遇抹了下嘴憋著火,正要指的對方鼻子開罵,就見阮蘇淮那貨安靜從駕駛座上滑落下來,雙眸閉合,還滿意地咂巴了下嘴,似乎是從淺眠直接進入了深眠。

平時Rose是怎麼處理這種突發狀況的,阮蘇淮這酒瘋也太瘋狂了。

陸枝遇頭疼地把阮蘇淮從駕駛座又拖又抱的帶回了車後座,等做完這一切,她背靠在車門,隻覺得心神俱累,比拍一天的戲還要損耗心神,疲倦地直不起腰來。

得了得了,就當是她在做好事,積攢點功德,本來這事打電話叫Rose來比較好。

她隔著車窗,望著阮蘇淮那張安睡的臉,手錘了幾下,好似能隔著玻璃,給她來點教訓。

陸枝遇打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阮蘇淮的手機放在手機架上,藍牙音樂顯示著停止狀態,她居住的酒店導航也在暫停之中,在觸屏的左上方,有七八個未接電話,而這些電話都屬於同一個人,是一位姓江的心理醫生。

她係上安全帶,麵容若有所思,徑直把江醫生的手機號碼存在了自己手機的聯係人列表,隨之輕點了下手機架上暫停的導航,沉穩的播音女聲在車內音響擴散而開。

漆黑廣袤的海麵,跨江橋似白線,延伸在了燈火璀璨的彼岸。

陸枝遇忽而有種難以言喻的孤寂感彌漫在心間,她轉頭看了下睡在車後座的美貌女人,有種惺惺相惜自內心掀開,流露於麵容表麵,她腳鬆開刹車駛出了跨江大橋的臨時車線,油門一踩,深藍的跑車隨著風聲在橋麵呼嘯而過,好似無拘無束的展翅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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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冷啊,記得添衣喝熱水,勤泡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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