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1 / 2)

在眾人麵前狠狠地秀了一波恩愛的重拳後,秦楚陽拉著蘇宸“嗖”地一下便跑開了,直看得眾人心生殺意。

沒有道侶的築基期修士們惡狠狠地表示,如果之後在宗門大比上遇到蘇宸,必要狠狠地教訓一下!

這種明目張膽的秀實在是太過分了!

秦楚陽禦劍而起,直到兩人飛出一段距離後,背後那熱烈的目光終於消散,他停在一處山腰的階梯之上,深吸了一口氣。

“阿宸,以後你在那麼做之前,可以先同我說一聲……”

蘇宸:“咦,可是如此一來,不久不算驚喜了麼?”

“有驚無喜吧?”秦楚陽無語凝噎。

“嘿,我們可是好兄弟啊!好兄弟之間親密一點有什麼?”就算是日後結成道侶,他們還是可以以兄弟相稱吧?

嘖,這就有點刺激了。

秦楚陽敏銳地察覺到蘇宸正在想一些不正經的事情。

“咳咳~阿宸,這裡便是平登峰,再往上便是我與元義居住的小院,七年前我就是住這兒的。峰頂是聚明宮,不過我師父……我們師父最近都忙碌於宗門大比之事,並不會在聚明宮內。”

蘇宸聽到趙長老不在後,緩緩地鬆了口氣,然後細細地打量起周邊的風光。

在雲海之上的時候蘇宸還未有什麼感覺,但入內才發現平登峰著實是一座高聳險峻的山峰,怪石嶙峋,兼具秀美林木,便是在此處登山踏青也是極好。

兩人現下也不著急,悠悠拾級而上,不待走至山腰處,便發現院落內早在他們之前便有其他人駐足。

“想必是師弟回來了。”

秦楚陽明了一笑,他神識一探,便發現院落內還有一個築基期修士,兩人輕輕推開木門,就見到了閔子康和溫元義二人。

倒是有些奇妙的配對,畢竟一年前他們還聽說了閔子康與靈芸溪之間似乎有點那方麵的苗頭。

閔子康也有所感地朝蘇宸與秦楚陽二人露出一個笑容,可那廂溫元義還在津津有味地說著。

他指著一棵十米高且掛著秋千的桃樹,笑道:“子康兄我跟你說,這棵桃樹十幾年前才兩米高,這秋千那時候就掛著了。在我小的時候,我和我師兄還未徹底辟穀,我們為了滿足口腹之欲跑去樹上摘桃子,我師兄也是個小矮個兒,於是一屁股蹲摔了下來,而且還嚇尿了,褲子上都是水,他非說是汗……哈哈哈~”

蘇宸挑了挑眉,閔子康假裝沒有聽到。

秦楚陽額角青筋一跳,和煦的語氣中壓抑著怒火:“溫元義?”

“哈哈哈——噶!”正拍腿大笑的溫元義聞聲,噴薄而出的笑立刻憋在了喉嚨裡,以至於發出了一聲滑稽的鵝叫。

他怎麼好像聽到了師兄的聲音,而且還連名帶姓地叫他!?

“師、師兄……怎麼會這麼巧,您和蘇前輩也來了?什麼時候來的?剛剛我還沒見到。”

說自家師兄黑曆史恰巧被抓了個正著,溫元義背部一挺,麵色發白。

“就在剛剛,從你對著桃樹回憶童年的時候開始的。”蘇宸好整以暇地盯著溫元義,好奇這小子之後會怎麼隨機應變。

秦兄現在眯起眼睛,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燦爛,燦爛到虛偽的程度……明眼人都能看明白,這是生氣了。

“師兄……”溫元義訥訥地揪著衣角,一副“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會犯”的良好態度。

“閔道友,我家元義呢,小的時候炸過妖獸糞濺了一身一臉,也掉過妖獸挖好的糞坑,還不小心臉著地摔倒了爛泥地裡像是偷吃了糞土,甚至偷吃過師父的丹藥導致肚子疼拉在褲子裡,惡臭熏天還怪在彆人身上……其他的事情下次再詳細同你們說。”

秦楚陽每說一句,溫元義麵上的羞憤之色就加深一分。

“噗嗤~”

蘇宸忍俊不禁:這真是太好玩了,無論是哪兒的熊孩子竟然都一個德行,小時候用鞭炮之類的小玩意兒搗鼓路邊的糞土,玩爛泥,偷吃導致吃壞肚子等等……

溫元義就是熊孩子的經典範例。

“師兄啊……!”溫元義感覺再無顏麵對他人,捂著臉不知所措。

不料閔子康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安慰道:“不要緊,子健與你一樣,類似的事情他做的比你更多,我見怪不怪,不會嘲笑你,誰小時候沒搗蛋過?”

咦?這態度……

溫元義十分感動:“多謝子康兄理解,以前也是我年紀小不懂事。”

蘇宸與秦楚陽眯了眯眼睛,總覺得兩人的態度似乎有那麼點兒貓膩。

正在此時,靈芸溪自院門外緩緩入內,見到蘇宸等人後禮貌一笑:“想不到秦師兄和蘇前輩也在。元義,閔前輩,我父親讓我傳你們過去一趟。”

大家都是熟人,甚至靈芸溪對閔子康比對蘇宸還要熟絡,自然也就用不上什麼敬語。

“芸溪。”溫元義眼睛一亮,立刻熱切地上前,對蘇宸等人道,“我們先失陪了。”

閔子康倒是麵色如常,三人很快便一同離開。

獨留蘇宸與秦楚陽麵麵相覷,在聽聞乾元盟趙迪長老的一番話語之後,覺得這三人之間的關係愈發撲朔迷離。

——不過走了也好,倒是能留他和秦兄兩個人親密一會兒。

如果沒有算上霸天和戰天倆兒砸的話。

麵對這個承載了回憶的小院,秦楚陽緩緩地向蘇宸介紹起來。

“阿宸,看到這裡的岩壁了嗎?剛開始練劍的時候,我根骨尚未長成,師父也怕我傷到自己,便讓我用輕巧的小木劍練習,我每天練習基礎劍法一百下、兩百下……到最後,這岩壁被我用木劍硬生生地劃出一道半尺的痕跡來。”

“還有這個石磨是鍛煉力道之物,放在裡頭研磨的是一些溫養根骨的靈草,師父說過,單單隻靠補,藥力流於胃腸最後流失,小孩子隻有多動動才能健康成長。”

山風靜謐,一時間時間仿佛退回十幾年前。

進了端肅的青磚瓦房內,一股久未有人居住的黴氣撲鼻而來,兩人一揮手,一道清潔咒便淨化了屋內的粉塵。

蘇宸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他想要更多一點地去了解秦楚陽的過去,甚至在對方以前睡過的青玉床鋪上,兩人也一塊兒躺了躺。

就在兩人打算在床鋪之上擁抱片刻時,房門“轟隆”一下被一股罡風推開,化作齏粉。

下一刻,趙振長老便滿身殺氣地提劍而來,麵沉如水地盯著蘇宸,說出了一句非常經典的台詞。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果然還是很嚇人。

蘇宸維持鎮定之色,拱手道:“趙師父,蘇宸這廂打攪了。”

趙長老:打攪?去他娘的打攪!這分明是打上房門了!和自家寶貝徒弟青天白日地倒在床上,不是上房揭瓦是什麼?

“你們在這兒做什麼?陽兒,莫要隨意將外人帶入內門,這可是開劍宗的規矩,難不成你連這個規矩也忘了。”

秦楚陽當即正色道:“師父,阿宸並非外人,您也是見過他,並且承認他的。如果連陽兒未來的道侶也是外人,那究竟是誰才能算‘內人’?”

這還是秦楚陽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以“叛逆”的態度和趙長老說話,他話音剛落,趙長老周身的氣勢便凝了凝,用更加深沉的眼睛看了眼蘇宸:一旦這小子有絲毫退卻之色,這輩子都彆想再到這裡來!

都敢睡他徒弟,還在他的地盤被他“捉奸在床”了,如果連麵對壓力都沒有,這小子就去死吧。

蘇宸微微揚首,不僅沒有麵露怯色,反倒是無比坦蕩地接受了趙長老的打量,但實際上他的背上卻已布滿了冷汗。

以他築基期的修為去直麵一個結丹期修士的威壓,絕非他表現得那麼輕鬆,事實上,蘇宸覺得他的肩膀上壓著一座巨山,他稍有鬆懈便會粉身碎骨。

一分鐘後,趙長老才冷哼一聲,收回威壓,心裡卻暗歎一聲:孩兒大了,由不得師父啊。

他再這麼擺臉色,可就成了那等棒打鴛鴦的惡人了。

“明日便是宗門大比,莫要在今日行一些不利於大比勝利的事情,此次大比對你們二人都很重要。”

趙長老嚴厲地留下一句話,揮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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