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田甜去上班了,她穿著王嬸子的舊黑長裙,將原本直筒的版型改成了現代旗袍的樣子,穿在她身上顯出纖細的腰,豐滿的臀,手裡提了個自己縫的布包,腳上穿著王嬸子給她納的一雙新布鞋,一走一動間搖曳生姿。
她來到何家時,何奶奶出去晨練了,何家夫妻去上班了,隻有何斯然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愜意地依靠在紅木椅上,對著窗前晨間的陽關看報紙。
“何少爺,早上好啊!”田甜熱情地跟他打招呼,麵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何斯然抬起眼看了她一眼,眼裡泛出冰冷的光,沒有回她,今天這姑娘又穿的這般花枝招展,怕是打著什麼主意吧。
被人無視,田甜感覺有點不適應,她從前自己一個人十分努力,她的實力和長相都不能讓人忽視,而且在網紅圈和娛樂圈她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這個人與她沒過節沒利益糾紛,卻用異常冷漠和不喜的態度對待,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老板,在這樣的情況裡,是個人都會不開心吧。
何奶奶晨練回來時,田甜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爺孫兩人坐在餐桌上,麵前放著一碗棕紅色的綠豆湯,聞著還有股奶香味,兩人第一次見這種顏色的綠豆湯,都沒下嘴。
田甜出來的時候就見他們坐著沒有喝她做的簡易奶茶:“何奶奶,怎麼不喝呀?”
何奶奶哪好意思說是因為自己沒見過這種做法,不知如何下嘴,她跳過這個問題:“田甜呀,這綠豆湯是用什麼煮的?”
田甜大概猜到了他們是沒見過這種喝法,不敢吃,怕她做黑暗料理,她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詳細的解說起來:“我見廚房裡有茶葉還有牛奶,便把他們結合起來做了綠豆湯,先把冰糖和茶葉炒紅,放入牛奶,煮沸後倒入綠豆湯裡,變成了你們眼前的這一碗,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奶茶。”
她把原材料說出來,是為了讓他們知道都是常吃的食材,讓他們放下心來。
果然何奶奶聽到沒有其他奇怪的食材,她就想著嘗試一下,因為聞起來實在是太香了。
一口下去,茶和奶在嘴裡彌漫開來,綠豆的沙停留在齒間,果然十分美味。
何斯然沒動手,何奶奶吞下口裡的:“斯然,你試試,真的很好喝,田甜的手藝是真不錯。”
何斯然在何奶奶的熱情下才勉強端起來喝了一口,味道確實新奇但又不奇怪,是挺好喝的。
何奶奶:“怎麼樣?味道如何?”
“還行。”
他能這樣說,田甜覺得應該是他的極限了,她才來幾天,對誰都不了解,但是男主和女主她是了解的,至少劇本裡他們的行事風格寫的挺具體,她對這兩人算是最了解。
她端上她炸的油餅,放在桌上:“何奶奶,何少爺,你們慢慢吃,我去廚房忙了,如果有事就叫我。”
何奶奶:“你去吧,記得也要吃早飯。”
田甜笑著說:“好。”
她確實是準備在廚房裡吃早飯的,她做了十一個油餅,端出去十個,給自己留了一個。
田甜估摸著他們吃完大概得十五分鐘。
廚房裡沒有凳子,她本來是站著在吃,但是忙碌了一早上,腿有些酸,於是就將一隻手趴在了廚房擺放東西的桌子上,桌子對著窗戶,她欣賞著外麵的風景,不得不說八十年代的天空是真美,藍天白雲,一望無際。
而且軍區大院住的人挺多,像何家這樣的大獨棟還有幾家,平方的數量是最多的,大概是住軍區乾部的家屬。
她邊看邊啃著餅,油餅放了蔥花,十分香,順手又從空間裡舀了一杯靈泉水,喝完後整個人氣色變得更好。
何斯然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女孩子俏皮地趴在桌上,身子彎曲著,腰線臀線顯露無疑,黑色裙擺下一隻腿勾著另一條腿,嫵媚的大眼裡滿是笑意,裸露在外的皮膚白似雪。
他眯了眯眼,和來時一樣靜悄悄地離開。
何奶奶見他端著碗出來,有些奇怪的問:“你不是去放碗了嗎?”
這是他們家的家訓,自己的房間,自己吃飯的碗,反正是他們自己用的東西都需要自己洗。
何斯然將碗放在桌上:“她是保姆。”言下之意就是這些事不是他做的,應該保姆來做。
何奶奶對自己的孫子很了解,他這樣倒是很反常,何奶奶看了看廚房,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田甜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收拾了桌上的碗筷,何家就沒什麼事做了,何斯然也出去上班了。
在劇本裡,何斯然從來都不是一個對錢很看重的人,他從小跟著他父親的小兵在部隊裡訓練,本以為自己就是個軍人了,在十五歲那年,他的舅舅,也是她母親的弟弟,戰死在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