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2 / 2)

一時之間,桌上的氣氛在吳文倩的影響下,變得極尷尬。

灶裡還蓄著點火,溫著米飯,另一個鍋是乾淨的。

她添了幾根柴,火很快起來,鍋一熱,倒菜,在翻炒幾下,出鍋。

等她端著菜出去時,客廳裡隻有何奶奶的說話聲,其他人時不時附和一兩句。

氣氛有些古怪,她看向何斯然,他坐的筆直,神情冷淡,瞧不出開不開心。

她又看向何斯然小時候求過婚的那個女孩子,眼睛泛紅,像是要哭了的樣子。

她把菜放下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平時何家人單獨吃飯的時候她總是會介紹今天的菜,這道菜放了什麼調料,就跟拉家常一樣。

何家人也總是饒有興趣聽著她對侃侃而談。

田甜從二十一世紀過來,人人平等,職業平等是她的觀念。

所以就算她最開始走投無路,什麼都不能做的時候,她選擇來何家當保姆,自食其力,不拖累王嬸子。

她一直抱著這樣的態度,我身在其位,謀其職,負其責,儘其事。求拿錢拿的問心無愧。

何家人教養好,她一度覺得她和何家人之間其實是雇傭關係,她收錢辦事,兩張平等。

但是,現在她不這樣覺得了,在這個時候,人們的思想落後,那個小姑娘,怕是覺得她就是個卑微的奴婢,奴隸!

一頓飯吃的也還好,畢竟是過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也不想下誰的麵子。

因為何傑,蘇蘭喝的有些醉,所以送客這個任務就給了何斯然。

他站在何家大門口前,等他們走遠了自己又回去了。

他走到廚房,環視一圈,沒有佳人的影,房間裡也沒有她的人。

何斯然皺著眉頭走到後院,隻見那涼亭裡,坐著一個可人兒,她裹著厚棉襖,毛領很大,顯得她的臉隻有巴掌大小,小手正舉著一瓶酒喝著。

“你又喝酒!”

田甜聞言,看向他,眼神已經不太清醒了。

“喝酒犯法嗎?”女孩子說話吐氣如蘭。

何斯然坐到她身邊,伸手把她手裡的酒瓶抽出放石桌上,解開自己大衣的扣子將她裹了進來。

“為什麼不去房間等我?”

田甜感受到熱度,往他懷裡蹭。

“我為什麼要等你,你都沒有幫我說話。”她推他,紅唇輕輕撅著,十分委屈。

是指吳文倩在飯桌上為難她,他沒表示的事情。

何斯然將大衣封緊,摟緊她。

“她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何斯然輕輕拍著她的背,聽她的指責。

“她欺負我,歧視我,還要辭了我,你都不幫我,她憑什麼辭退我!......”

“你就是不喜歡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田甜搖頭晃腦的總結。

何斯然撫摸著她的頭發,聽到最後眉頭一皺,淩聲道。

“以後這種話不允許再說了!”

後半夜田甜睡著了,何斯然把她抱回房間,轉身又去了一樓主臥,是何傑和蘇蘭住的房間。

“咚咚咚”

蘇蘭打開門見是何斯然有些驚訝,他很少這麼晚還來找他們。

兩人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斯然有什麼事嗎?”

何斯然看了看蘇蘭又看了看何傑:“我和田甜在一起了,我想跟她過完年結婚。”

蘇蘭驚喜地捂住嘴,十分開心的問:“什麼時候結?”

何傑眼神定了定,看向何斯然:“你跟我去書房一趟。”

書房在一樓拐角處,何傑撥動牆外的開關,走廊的燈蹭地亮起,照亮了何傑嚴肅的表情。

這種表情上一次何斯然看到還是他爸跟他說舅舅犧牲的事情時,他直覺事情不簡單。

何傑拿出鑰匙,打開鎖,推開門,走到書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密封的文件夾放在桌上。

“這個文件裡所有蓋的章都是真章,你看完了我們再說。”

何斯然翻來文件。

1979年杭州詐騙案:女,田甜16歲,□□了六名男性,騙去天價彩禮,涉及金額8000元,下麵是她的畫像,歡迎舉報,賞金100元。

畫像上的人雖然畫的很抽象,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就是田甜,何斯然拿文件的手握的越來越緊,青筋都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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