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了東西,何斯然一隻手提著菜,一隻手牽著田甜,兩人走在林間小道上,一陣春風拂來,田甜的長發被卷到何斯然的胸前,氣候宜人的令人忍不住舒服的眯起眼。
晚飯後,兩人膩歪了一下就睡了。
雖然何斯然仍然對田甜即將去上大學感到緊張,但是經過今天田甜的陪伴,他的心情被緩和了許多。
田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變化,比如從他熱情激烈的床(和諧)事上,還有夜裡緊緊擁著自己的臂膀的力度上。
借著月色,她能看見他清晰的睫毛,何斯然是毛色和毛發都不茂密的那種,除了頭發,而且發色很淺,像是染過頭發一般,之前何斯然留寸頭的時候,她還覺得他就像一個獼猴桃一樣。
現在過了這麼久,何斯然一直沒把頭發剪短,隻是稍微修了修。
黑暗裡,男人突然睜開眼睛,深邃的雙眼凝視著田甜。
田甜一怔,撫摸他頭發的手一頓。
“喜歡我的頭發?”寂靜中,何斯然的聲音空靈又嘶啞。
“嗯,喜歡。”田甜低聲道,她又問道:“你為什麼不剪寸頭了呢?”
何斯然把她抱緊,親親她的唇,還不是因為她太年輕了,他想從外形上改變自己,讓自己也看著年輕清爽一些。不過這些話,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很醜?”
“不醜,很好看。”
“快睡吧。”
......
田甜每日正常上學放學,終於又熬到了雙休。
一大早,田甜在店裡忙進忙出,她有些同學也來這裡吃飯,比如:李宇康。
李宇康是第一個進店的,他看了看招牌,點了個紅燒肉,又點了個招牌烤鴨加一個小青菜。
田甜和周立軍在廚房裡忙碌,一般雙休人會多一些。
周芳端著紅燒肉去送菜,她將紅燒肉放在李宇康的桌上,正準備離開,身後的人與她說道:“你們老板呢?”
周芳禮貌的問道:“您找我們老板有事嗎?是這道紅燒肉讓您不滿意嗎?”
李宇康搖頭,他定定看著周芳,“我同你們田老板是同學。”
周芳一聽,以為這是田甜的朋友,進廚房的時候跟田甜說:“田姐,外麵有個人找你,說是你的同學。”
田甜一聽,下意識就覺得是陳詩,她問道:“男的,女的?”
“男的。”
田甜一時想不到誰回來,畢竟她跟班上很多人都是朋友,教過他們,有人來也不稀奇。
她邊說邊解開圍裙:“我去看看。”
李宇康看見田甜出來,衝她輕輕一笑。
田甜禁不住皺眉,這個少爺來她這裡乾嘛?不會又是讓她給他做家教吧,那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家教。
“李宇康,你怎麼來了?”田甜的語氣一聽就不是很歡迎他,李宇康無謂的聳聳肩,“自然是過來吃飯啊。”
“你家這是飯館,我過來不吃飯還能乾嗎?”
田甜皺眉:“既然是吃飯,找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李宇康:“沒事啊,我就看看你,順便吃個飯。”這話說的很是曖昧,田甜麵無表情的移開視線,沒有回他的話,轉身走向廚房。
周芳看見她氣鼓鼓的進來就問道:“田姐,那人找你是有什麼事啊?什麼事還能把你惹生氣?”
田甜對著廚房門口翻了個白眼,她無語的說:“沒什麼,就是一個有大病的人。”
周芳和周立軍相視一愣,啥是大病?難道那人生了很重的病。
田甜幫著烤鴨,忙活兩三個小時,外麵的客人漸漸都走了,不過李宇康還坐在那裡慢條斯理的吃。田甜解下圍裙,把圍裙放在櫃子裡。
“我出去有點事,你們就繼續守著店。”
王嬸子走進來聽見她的話就問道:“甜丫頭,你同學還沒走你就走了?”
“嬸子,那人是我同學,不過他不是好人,我從後門走,等他吃完了,你們就讓他走,就說要關門了。”
王嬸子不知其中緣由,聽見田甜這樣說完全相信她的話,王嬸子道:“以後他來,不許接待他。”
田甜搖了搖頭:“不行,那是布行李家的少爺,我們得罪不起。”
王嬸子沒想到這人還大有來頭,她皺眉道:“那你先去忙吧。”
田甜點點頭,從後門出去了。她要去找成衣店談生意,這老板要是想讓她來設計,隻讓她拿點衣服是不成的,現在他們兩個是一個有手藝,一個有創意。
兩人結合起來不愁賺不到錢,這錢要怎麼分就又是一回事了。
有手藝的人很多,但是有創意的人可是不多咯,她拿著這創意去找有手藝的人為她縫製自己做買賣可是可以的。
但是她目前並沒有這麼多的錢能夠投入,她馬上就要去上學了,沒有資金是不行的,她身上的這筆錢她準備拿去北京買個房。
再過些年,北京的房價可就能讓她直接致富了。